“亲情?”听到这两个字,叶平洲只觉得格外的讽刺和可笑。
“在利益面前,亲情又算得了什么?一文不值而已。况且,你们叶家,有把我当成一家人吗?”
只见叶平洲站起身来,满脸愤怒道:“就因为我是私生子,就不受老头子待见,就要被所有人看不起吗?”
叶斯年看着情绪激动的叶平洲,心中竟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对他过往遭遇的同情,但更多的是对他恶行的愤怒。“二叔,即便你遭受了不公,可这也不是你犯下如此罪孽的理由!你可曾想过,那些因你而无辜丧命的亲人,他们又何错之有?”
叶平洲冷哼一声,“错?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当年被逐出叶家,我就发誓,一定要让你们都付出代价。”
“所以你就设计陷害霍家,让叶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你可知道,因为你的所作所为,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多少人的命运被改写?”叶斯年握紧了拳头,身体微微颤抖。
“那又如何?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靠的就是不择手段。”叶平洲眼神中透露出疯狂与决绝,“而你,叶斯年,不过是我棋局中的一枚棋子罢了。若不是你一心复仇,被仇恨蒙蔽双眼,我又怎能如此轻易地操控局面。”
叶斯年的脸色变得惨白,他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和盲目确实给了叶平洲可乘之机。“二叔,你机关算尽,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叶平洲仰头大笑,笑声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显得格外阴森,“我从一无所有走到今天,早就不相信什么报应了。只要能达到目的,我什么都不在乎。”
说着,叶平洲便下意识抚上了他脸上的狰狞的伤疤。
“这个疤,时刻提醒着我,我是叶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我的父亲非但不喜欢我,还将我赶出叶家。我的哥哥,表面上对我兄友弟恭,背地里却担心我觊觎叶家的财产。还有你那个妈……”
叶平洲恶狠狠地瞪着叶斯年,“她担心我在叶家,抢了你父亲继承人的身份,就教唆你父亲,要跟我分家。老头子更是狠心的将我赶出家门,他觉得我的出生,是你们叶家的耻辱。既然这么讨厌我,当初为什么要认我这个儿子?哈哈哈……他就应该杀了我……”
叶平洲的母亲,是一个低贱的陪酒女,只因叶老先生有一次醉酒,意外跟那个陪酒女发生了关系。
后来,那个陪酒女怀孕了,便找上了他,要求他负责。
叶老先生为了家族的名声,便只能吃下哑巴亏,给了那陪酒女一大笔钱作为封口费,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将来交给叶家来抚养。
叶平洲虽然养在叶家,却不受叶老夫人待见,对他动辄打骂,就连他亲生父亲也是不闻不问。
后来,叶老夫人因病去世,他以为他在这个家,终于有出头之日了。
可没想到,父亲依旧对他冷漠疏离,兄长也对他处处提防。
叶斯年的母亲更是明里暗里地排挤他,在家族的聚会上,他永远是那个被忽视、被嘲笑的对象。
那些轻蔑的眼神、讥讽的话语,像一根根刺扎在他的心上,久而久之,仇恨的种子便在他心底生根发芽。
直到,他被赶出了叶家,他想过跳海一死百了。
可上天眷顾,他没死成,被大海冲到了岸边,脸上也被岩石划出一条很深的伤口。
后来,他想通了,他要报复叶家,报复他们每一个人,让所有看不起他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二叔,过去的事已无法改变,但你本可以选择放下仇恨,重新开始生活,而不是走上这条不归路。”
叶斯年试图做最后的劝说,尽管他知道希望渺茫,但他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能唤醒叶平洲仅存的一丝良知。
叶平洲却仿佛陷入了回忆的泥沼,无法自拔,他自顾自地说着:“被赶出去后,我流落街头,吃尽了苦头。每天为了一口吃的,与野狗争抢,被人打得遍体鳞伤。但我都忍了下来,因为我知道,我不能就这么死了,我要让叶家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叶家的那把火,是他放的,他看着他父亲和嫂子,在火海里痛苦的呐喊呼叫,他顿时心存快感,他要让他哥哥,也尝尝失去的滋味。
也要让老爷子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不曾想,他纵火那天,被嫂子的朋友,一个叫白薇的女人看见了。
叶平洲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丝阴狠的笑意:“不过那个多管闲事的女人,也没落到什么好下场。我随便找了几个人,就把她解决掉了,让她永远开不了口。”
叶斯年听闻此言,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他的身体因为极度的愤怒而颤抖得更加厉害:“所以,是你杀了白薇阿姨,嫁祸给了霍启明?你怎么能这么心狠手辣,白阿姨和念念都是无辜的。”
“无辜?在我看来,只要是跟叶家有关的人,就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叶平洲冷冷地说道,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叶斯年到退一步,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所以,一直以来,我跟父亲,报错了仇?”
叶平洲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似乎没有听到叶斯年的话,继续喃喃道:“我隐姓埋名,暗中积蓄力量,结识了各种三教九流的人。我利用他们,一步一步地编织着我的复仇之网。看着叶家在我的算计下逐渐衰败,我心中竟有一种扭曲的快感。”
“二叔,你做了这么多坏事,就不怕有一天真相大白,你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吗?”叶斯年咬牙切齿地问道,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眼前这个罪魁祸首撕成碎片,但他知道,此刻必须保持冷静,等待合适的时机。
“制裁?哼,我谋划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轻易被抓住把柄。那些证据,早就被我销毁得一干二净了。”叶平洲自信满满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的得意。
随即,叶平洲冷哼一声,“小子,跟你废话这么久,也该进行最后一步了。”
话音一落,叶平洲便拍了拍手掌。
顿时,一群黑衣人涌了进来,直接将叶斯年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看到这一幕,叶斯年目光变得警惕,“二叔,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听到这话,叶平洲哈哈一笑,“我的好侄儿,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因为我还要留着你,让你爸在财产转移书上签字呢!”
“你休想!”叶斯年一脸愤怒道。
“这可由不得你,来人,把他抓起来。”
叶平洲一声令下,黑衣人便朝着叶斯年扑了过去。叶斯年虽奋力反抗,但寡不敌众,很快就被黑衣人制住。
“二叔,你以为这样就能得逞吗?你犯下的罪行迟早会被揭露。”叶斯年一边挣扎一边怒吼道。
叶平洲却不以为然,他踱步到叶斯年面前,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侄儿,你还是太天真了。只要拿到叶家的财产,我就能远走高飞,到时候谁还能把我怎么样?”
叶平洲一脸得意,拿出手机,便给叶斯年的父亲拨打了一通电话。
“喂,大哥,是我,你儿子现在在我手里。”
“平洲?你果然没死,你到底想干什么?”电话里,叶父满脸愤怒,“放了我儿子!我已经在京都了,有本事冲着我来。”
叶父自从上次跟叶斯年通了电话后,便觉得事情很蹊跷,便立马从国外飞了回来,赶到了京都,就是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不是他在背后搞鬼。
“大哥,你回来的正好,我也好送你们一家人团聚,哈哈……”
叶平洲张狂的笑声让叶父在电话那头气得浑身发抖,“平洲,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你到底想怎样?你若敢伤斯年一根汗毛,我定不会放过你!”
“不放过我?大哥,你现在可没资格说这话呀。想救你儿子,就乖乖按我说的做,带着叶家所有财产的转移文件,来我指定的地方签字,否则,你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叶平洲眼中满是狠厉,语气中尽是威胁。
叶父咬着牙,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好,我答应你,但你必须保证斯年的安全,要是他有个好歹,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狱。”
“放心,只要你配合,我暂时不会动他。”叶平洲挂了电话,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已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叶斯年看着叶平洲,眼中满是愤恨:“二叔,你别得意太早了,我爸不会让你得逞的,你这是在自掘坟墓。”
“哼,到现在还嘴硬呢,等我拿到叶家的财产,你们就都只能乖乖认命了。”叶平洲不屑地瞥了叶斯年一眼。
而另一边,叶父挂了电话后,立刻联系了警察局,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没想到,竟然在警察局见到了霍景沉和林晚晚,正在向警方提供证据。
“叶叔叔,你怎么回来了?”林晚晚看到林父的出现,很是意外。
霍景沉则是习惯性的,将林晚晚护在身后,“你们叶家,还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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