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谢还卿哼哼道:“你现在大放厥词,等我酿出小麦果汁,某些人可千万别馋,不然面子往哪儿搁啊?”
一听‘小麦果汁’四个字,清尘的眼珠子都瞪大了。
“啤酒?你会?”
“无意间看过蒸馏法,记住了,还没实操过。”谢还卿得意的挑眉,“怎么样,去不去啊?”
看到谢还卿脸上自信张扬的笑容,清尘心里一动,又想起医馆里那个傲气直白的小姑娘。
是啊,她长大了,就该是这幅天不怕地不怕,快活肆意的样子。
因为她本来就很厉害,就有被所有人仰望的实力。
本来当医生就很辛苦,要是总在意过多,苦大愁深,岂不是会更难过?
“现在的生活,不适合你。”清尘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趁小船还没靠岸,他干脆坐了下来,看着谢还卿认真说:“像你这样的,就应该无拘无束云游四方,不论到哪儿都有人能喊出你的名号,然后蜂拥而上,交出所有家财,求你发发善心,给他们诊个脉。”
“说不定,各地还会有百姓自发为你泥塑的雕像,他们给你上香,上供,希望你长命百岁,悬壶济世。”
谢还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才救了几个人,哪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她笑完才发现不对劲,顿时杏眼圆瞪:“胡说八道呢你,我又还没死,要什么泥塑雕像?还上供……呸呸呸,我要长命百岁,快把你说的晦气话都收回去!”
清尘一愣,然后仰头大笑。
谢还卿深吸一口气,有点火大:“你没事吧?笑什么?”
“哈哈哈!”清尘也没觉得有多好笑,不过是觉得谢还卿现在的反应可爱又纯粹,这才如此开怀。
“你……”谢还卿无力吐槽,又懒得搭理,干脆别开脸吹风。
疯子!
她才懒得和疯子计较。
清尘缓缓收起笑意,看着谢还卿的侧颜,满脑子都是那位老神医,和那个人小鬼大的小女孩。
那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到这里来,倒是被困住了。
谁说就不能快活活着了来着?
是那箫承锦么?
大名鼎鼎的珩王殿下,手眼通天,此刻,月下江上,想必耳目不少吧?
难道还不知道现在是他陪着谢还卿?
还没露面,不大像箫承锦的作风啊……
……
箫承锦倒不是不想来。
而是他有吩咐,除非天塌下来,不然不允许任何人过来叨扰。
现在,夜白就徘徊在书房门前,手抬起来又放下,死活不敢上前敲门。
但是非要说起来的话,关乎四姑娘的事,应该就是天能塌下来的大事吧?
毕竟自家王爷对四姑娘那般在意!
可王爷今日和四姑娘,似乎是吵起来了,现在这么心烦,说不定就是……死心了?
嘶……不像啊!
“头儿!”
暗卫躲的远远的,朝夜白拼命招手。
要不是夜白耳朵好,都不一定听得到。
认出是负责跟随谢还卿的暗卫,夜白用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
“头儿,还没同王爷禀报?四姑娘夜半游江就算了,江面上起了风,危险的很,骗四姑娘身边那些人都只在附近守着,连劝都不劝!”
暗卫说起来,情绪激动的很:“亏他们还是护卫,我看,江湖气息还是太重,半点不细心!”
夜白没好气:“你以为我不想说?王爷烦着呢,既然四姑娘身边的人马虎,你们多盯着些就行了。”
“可是!”暗卫急得一头汗,“就是那谁,他去了!”
在王府力,他们可不敢说‘清尘’这两个字。
“那谁?”夜白猛的反应过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诶哟我去!”
这下,他再也顾虑不了任何,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闯了进去。
“王爷,四姑娘她……”
“本王在你眼里就无事可做吗?她谢家四姑娘之事,与本王何干?与珩王府何干?”
一通吼完,看到夜白有些傻眼的僵在那里,他才发现自己激动的很不寻常。
他烦闷的揉了揉眉心:“往后她的事,与珩王府再无干系。”
“是,那……”夜白偷偷抬眼看箫承锦的表情,低声道:“属下这就让跟随的暗卫撤回来。”
箫承锦眉心一拧,撤回来?
夜白是越来越会做事了!
怒瞪过去,夜白却已经退到门外,正要关门。
他心里气闷,脱口而出:“慢着,到底什么事?”
发现夜白呆呆的看着自己,他不耐烦的很:“有话就说,有事不好生禀报,这是王府的规矩吗?”
夜白:“……”
顿了顿,他才耷拉着脑袋说了:“四姑娘夜深从谢家溜出来,租了一条小船去江心泛舟了,独自一人在舟上吹风饮酒。”
“什么?”箫承锦拍案而起:“胡闹!现在已经是秋季,夜风寒凉,她以为她有医术便是金刚不坏之身吗?竟敢如此乱来,看本王怎么教训她!”
夜白:“啊?”
不是,刚才……王爷是这么说的吗?
错眼之间,箫承锦已经冲出去了。
“王爷,等等!”夜白急急忙忙追上,一口气说道:“四姑娘今日确实心烦气躁,一整天在谢府里就没安生过,那太子还去找麻烦了,听说是二姑娘出面才解决的,后来谢自兴也不老实,发着疯还去找太子搞黑状,现在太子指不定如何疑心四姑娘呢!”
“还有这事?你怎么不早说?又想挨军棍了?”箫承锦的脚步越来越快。
夜白无语凝噎。
他倒是想说啊!
关键不是主子下了令,说不让烦么?
但他一个字也不敢说出来,只能是无可奈何的跟上,又道:“这倒也罢了,还有……”
“还有?”箫承锦脸都黑了,“夜白,你究竟是怎么当差的?”
夜白差点就忘了自己即将说出来的话,到了,也不得不揣着自己即将破碎的心,道:“就是那谁……找到了四姑娘。”
“清尘?”
箫承锦问出声,周身杀气毕露。
好,好得很!
“明日,军棍二十!”
他冷声下令,快步上马,直奔江边。
后面的夜白都快气哭了。
不是,这能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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