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雾宁攥紧手指,眼睛盯着薄洲淮看,身子在控制不住的战栗。
薄洲淮眉头轻蹙,他从女人眼中察觉出复杂多样的情绪。
“怎么了?宁宁?”
徐雾宁偏过脸,冷冽的杏眸凝着秦越。
“师兄,明天的拍卖会在几点。”
话落,薄洲淮整张俊脸陷入沉冷状态,幽幽的视线锁在她脸上。
秦越似笑非笑,唇角扬起弧度。
“宁宁答应了啊?我还以为你会选阿淮呢。”
徐雾宁眸中的神色不稳的睨着秦越,
“我不会选他,什么原因你不知道吗?”
单单她和薄斯琢已婚,薄洲淮是他的侄子,她无论如何都不会选。
薄洲淮怒红了眼:“你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亲密了?曾经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和他来往过?”
他说出这些话时,其实是后悔的,因为太难看了。
分手后,本该体体面面的,更何况分手还是他先提出来的,可他就是忍不住。
扪心自问,徐雾宁对他很好,是这个世界上不求任何回报,对他好的人。
他不该放手,就应该用尽办法把她困在身边。
他是人渣,卑鄙也认,那也是徐雾宁惯的。
“薄洲淮你到底有没有心啊?怎么有脸对宁儿说出这种话?”
冷南晴冷笑的看着他。
“你怎么不去问问你那些兄弟是怎么评价宁儿的?她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舔狗啊,她对你好了八年,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她为你失去自尊,失去自由,就连她离开你,也是因为你不要她的好。现在看到她过得比你好,又心生嫉妒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心眼比女人还要小?”
徐雾宁对他什么态度,薄洲淮很清楚,他控制不住内心阴暗的想法,甚至抱着她为了证明清白,重新和他在一起。
那点心思很快淹没在嫉妒的心海里,他在想该怎么做才能把徐雾宁挽回。
“抱歉,我……”
“请你离开我的家。”
徐雾宁平静的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字句清晰。
薄洲淮紧拢起眉,他嗤笑。
“我可以向你道歉,你知道男人偶尔说些狠话是因为在乎你,徐雾宁,你一直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你想让我在乎你。”
徐雾宁低敛着眸,她承认这是曾经最期盼的事。
“不管你想做什么,我已经决定为接下来的人生负责,我会恋爱,结婚,生子,那个人不是你。”
“你,非要把我们推到一个再也挽回不了的距离?”
薄洲淮性格过于骄傲,他从小到大从没为任何事这么低声下气过,他肯为了徐雾宁做到这地步,已经足够放得下面子了。
徐雾宁手指捏着另只手腕上的玉镯,她不想浪费口舌,还没开口,已经有人先她一步抢话。
“阿淮,你和师妹已经是过去式了,如今你和我的身份一样,都是师妹的追求者,你这么咄咄逼人多不好看。”
秦越一张嘴,不知道在使什么坏。
“不如就这样好吧,我们公平竞争,限期一个月之内,看我们谁能追到师妹,怎么样?”
谁追到小师妹也不好使,反正和徐雾宁领证的人不是他。
薄洲淮已经稳定不少,他俊朗的脸庞看不出过激的情绪,淡淡瞧着徐雾宁,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徐雾宁不想把自身陷入他们的争论中,她感觉用尽浑身力气,到最后什么也决定不了。
“薄稷,你跟你哥回家,这里没有你住的位置。”
薄稷想拒绝,看了看眼下局势,还是乖乖点头。
“哥,我不想回家,不然妈肯定骂我。”
薄洲淮抬眸看他,轻嗯一声。
两人离开前,徐雾宁拎着只袋子递到薄稷手中。
“这是你哥的东西,你帮忙拿着。”
薄稷炸毛:“徐雾宁,我一个手臂受伤的伤患,你竟然让我拿东西!”
薄洲淮掀开眼帘时,与徐雾宁对视一瞬,后者快速移开,嗓音清淡。
“不重,你可以拿着。”
周稚梨在厨房做好一碗面,用保温盒打包装进手提袋递过来。
“薄先生,本来想留你吃饭的,既然你要走了,我们也不好挽留,不过面已经做好了,你还是拿着回到家吃吧,以后希望你过得开心,还有提前祝你订婚快乐。”
气氛沉默许久,站在玄关处的男人自嘲的扯了抹唇角,最后的视线紧紧落在徐雾宁脸上。
秦越再也忍不住戏谑:“师妹,你这位师姐真是够杀人诛心的,净捡薄洲淮不爱听的说。”
秦越最终被无情赶出去,他倒没觉得有多丢人,左右是派过来当搅屎棍的。
他抽着烟在楼下逗留,一只手握着手机和薄斯琢聊天。
“您可真舍得把师妹一个人放在江城,我不信您真有推不开的行程,薄洲淮这个人虽说能耐不算太大,但在整个江城还算能数得上的,而且师妹曾经对他痴情一片,当然我相信师妹的人品,绝不对做出对不起您的事。”
薄斯琢开腔,打断他的话。
“秦越,我不想听你收废话,你清楚我的脾气。”
秦越眸间还噙着笑,语气颇为难。
“小叔,我也是正经的商人,赔本的事我做了不舒服。”
“知道了。”
难得薄斯琢这么好说话,秦越有些乐此不疲,他一高兴跑大群里发了几个大红包。
有人率先领了红包,惊呼。
【越哥,遇到什么喜事这么高兴?】
秦越:【你猜呢?】
秦越这两天把追徐雾宁的消息散布全城,又是放烟花,又是大屏告白。
【难不成徐雾宁答应你的告白了?】
【我去,不会吧?这么快就追上了?女方是不是有点不矜持?】
【什么情况?据我所知,徐雾宁爱惨了薄洲淮,什么时候和秦越搞在一起了?我的世界消息这么封闭吗?】
【越哥人帅有钱,家里还不管,女人有什么理由不选择这样的男人?不是每个人都能嫁进薄家的。】
【是吧,再好的大树,自己乘凉都乘不了,那不如换一棵,薄洲淮都快订婚了,不趁机再钓个男人难道还赶着当小三?】
薄洲淮也在这个群,因为从未发过言,所以不被人知道。
也许有人知道,但那又如何,谈论八卦是每个人的自由,更何况他们说的是事实。
坐在副驾驶舱的薄稷斜眼瞟着时不时盯向手机的薄洲淮,再也忍不住了。
“哥,你开车不能看手机,这是犯法的,不然你让我开一会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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