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别问了。”
薄洲淮泛冷的眼睛看着薄稷,压低声线。
他感觉奇奇怪怪,不自在的撇嘴角。
“热水器坏了的话,我就叫人来修,不然我和徐雾宁怎么用。”
薄洲淮抛下他,上了床不想搭理。
薄稷还想再叭叭两句,触上他哥的目光,就不敢再深究了。
“行吧,男子汉大丈夫,连冷水澡都洗不了,还算什么男人。”
傍晚,家里的佣人送来几件衣服,薄稷拎着家居服就进了浴室,当几分钟后他热气腾腾走出来时。
“哥,浴室里明明有热水,你……”
他望向病床上神情虚弱,脸颊发红,透着一股子病气的薄洲淮。
大步流星走上前,用手探到他的脑门。
“卧槽!哥,你脑子这么烫,不会要熟了吧?”
薄洲淮喘着不稳的气息,黑眸看起来没有丝毫气势。
“你可以闭嘴,吵的脑子疼。”
“发烧可怎么行!这又不是闹着玩的。”
薄稷连忙喊住徐雾宁。
“喂,徐雾宁我哥他发烧了。”
女人认真创作时很容易入神,薄稷喊的极大声,才把她从深思中拉出来。
顶着凝重的脸色,靠到薄洲淮身边,她及时拦住欲要用手去测量体温的动作。
找出体温计放进他嘴里。
根据她照顾人的经验来看,男人肯定是发高烧了,回想起他今天的行动轨迹,没有可以导致他病情加重的行为。
徐雾宁脸色微沉,拿到体温计后,瞥过薄洲淮配合的脸颊,看着飙升到39c的温度,秀眉死死皱紧。
“怎么回事?”
薄洲淮脑子又沉又疼,嗓子干哑,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守在一旁的薄稷,察觉到徐雾宁凌厉的眼神,往后退了半步。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哥身体弱,不能因为我们是亲兄弟就都怪罪在我身上吧。”
“你哥今天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的这么严重?”
徐雾宁是感到怀疑,按下床头铃,呼叫主治医生。
“那我不是什么邪门的东西,还能克我哥啊?徐雾宁你这个人不要太霸道……”
薄稷想到了什么,突然闭紧了嘴。
他年纪小,感情迟钝,刚才还不懂他哥为什么搞这一出。
现在反射弧度回来了,就看懂了。
他哥是在使苦肉计,想让徐雾宁担心他,照顾他,离不开他。
徐雾宁就这么眼看着薄稷挤眉弄眼了一阵,眼睛像是通了电一般,噌地亮起来。
她无语:“你胡说八道什么?”
“没,我瞎说。”
徐雾宁看他躲避话题的态度,没继续追问下去。
她注意到薄洲淮嘴唇泛干,知道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口渴,倒了杯水放在床头。
医生几乎是飞奔而来,薄家太子爷住在他们医院,势必要成为全医院重点关注对象。
当听到病情加重的那一刻,医生都快要吓哭了。
他匆匆检查薄洲淮的身体情况,忙碌的不可开交。
薄稷像根没有感情的杆子站在那里,没有拆穿薄洲淮的意图。
在他眼里,徐雾宁适合做他哥的老婆,而且她留在薄家,他也能跟着受到不少好处。
半响后,医生看着检查数据得出结论。
“薄少爷是受了风寒,先把退烧药喂进去。”
徐雾宁想到今早他出门帮他买早餐,十分懊恼,怪起自己醒得太晚,错过拦住他的机会。
“好,多谢李医生,麻烦了。”
“徐小姐说的是哪里的话。”医生笑了笑,“不过,薄少爷身子是有点虚,可以适当补补中药。”
徐雾宁希望薄洲淮身体健康,这是她长久以来,坚持这么久的愿望。
“李医生,阿淮曾经在孙老先生那里调养过,但孙老先生行踪不明,没人知道他深居何处。”
医生恍然点头:“能有孙老坐诊,那肯定再好不过,不过他行动神秘也是众所周知的事。”
“我还记得药方,李医生能帮我把药材凑齐吗?”
医生激动了起来:“你怎么会知道药方?”
徐雾宁:“当然是孙老先生给的。”
医生嘴角抽了抽,“我当然知道是孙老给的,问题是你怎么知道的?”
“我那时候跟着孙老学习了一段时间,他想收我为徒,我因为个人原因耽误了,最后错过了那个机会。”
医生听后,差点一口气堵着没上来。
“徐小姐,你知道外面有有多少人想见孙老一面有多难,想拜在孙老门下又有多少人,那是都不敢想的事啊。”
徐雾宁那时就已经知晓孙老先生是个厉害的高人,没想到几年过去,他已经成为泰斗一般的人物。
“我当时没想这么多……”
薄稷有些听不进去了,抱着胸膛,“姐姐,能别再凡尔赛了吗?没看到人家都快嫉妒死了。”
医生意识到薄稷是在讽刺他,看着和薄洲淮十分相相似的脸,也只能陪着笑道。
“薄小少爷说的是。”
徐雾宁留下医生,自己走到桌前,依靠强大的记忆,列举出复杂的药方递到他手上。
“李医生,这个你就费费心。”
医生迫不及待想看到完整的药方,仔细瞧了几遍,缓缓摇头,赞叹道。
“妙啊!终于明白这味毒性的药材是添进去,原来相克的也在。”
医生把脸埋进那张纸上,挥挥手道别离去。
喝下退烧药的薄洲淮,这会药效刚上来,慢慢降低他的体温,回归正常。
薄洲淮支起身子,徐雾宁拿了只抱枕塞到他背后。
“你最好是躺着休息,要喝水我拿给你。”
“宁宁,谢谢你还在身边,能不能别走。”
徐雾宁心容易软,她泄了泄气。
“我说了会好好照顾你,你能不能别那么任性。”
徐雾宁不是傻子,她不理解,就为了留下她,把自己陷入危险境界。
“宁宁你答应了?”
“我一直在照顾你啊。”
“我要的不是那个。”
薄洲淮急忙开口,又及时闭嘴,他不想每次都要在这种情况下,表露心意,这样会显得很轻浮。
薄洲淮:“好,你答应了就好,我又不会逼你,”
睡觉的时间快到了,病房里另张床让给薄稷,她则推着沙发走过来。
“我睡这个比较方便,很容易关注你的病情。”
“宁宁,我们也可以躺在一张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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