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将困于自己心魔时,宋荣开口:在老家,我把他关在老家的刘大牙家。”

    老家是宋家老人住的小镇,很贫瘠的地方,尤山镇。

    瞳榆对这个刘大牙有印象,络腮胡,身材魁梧,是村里的养猪大户。

    怪不得她一直找不到,怪不得在猪圈。

    “噗呲——”

    子弹嵌入皮肉,钻心刺骨的疼痛侵入全身,宋荣发出一声短粗的低吼。

    窝在沙发上蜷缩着身子,脸色死白,胳膊处鲜血汩汩流淌。

    瞳榆整条手臂都麻了,这是她第一次用枪,也是第一次将它用在人身上。

    但这感觉,非常好。

    “我没见到瞳也,云妍宋钰就会永远被囚禁。”

    在宋荣牙齿打颤的时候,瞳榆捏起他的下巴:“不出三个月,木也将彻底吞并宋氏。”

    “该……死!死!”

    宋荣气息微弱,失血过多的他说完最后一句就昏了过去。

    瞳榆拿了纸巾细细擦拭指节,不染一丝脏污。

    远在大西洋海岸的一角。

    沈澜抬腿用力一踢。

    死不开口的叛徒就被他送去海洋喂鱼。

    嘻嘻歪头:“主子,你的手环响了。”

    哈哈眼角好奇地动了动。

    沈澜想到什么,眼里划过兴味。

    “拿过来。”

    这个手环连着枪,是他专为瞳榆制作的。

    可以清晰看到使用次数,时间,以及位置。

    手环上显示,就在刚刚,瞳榆用了两发子弹。

    并且身体一切指标正常,正常活跃。

    这位置,沈澜琥珀色的眸深了深。

    宋家啊,那里就是她仇恨的一切来源吧。

    没经过风雨的小白兔执枪的样子会是什么样子呢。

    真是越来越有趣。

    或许,有一天,他可以亲自带领她成为恶魔。

    天色暗沉,下起了磅礴大雨。

    瞳榆回了祁家,至于宋荣祁南会帮他处理好一切。

    权势可真是个好东西。

    刚回到卧室就被一股大力拉拽,瞳榆吓得尖叫,脚下乱踩。

    祁钺打趣了一声:“看来我不在的这些天,夫人吃的很好。”

    瞳榆松了口气,被说的跳脚。

    “我没胖!”

    祁钺本来是笑着揽住人的,直到灯被打开。

    他吃薯片瞳榆比基尼勾小狗的照片正大喇喇放在他面前。

    “……”

    祁钺:“啧。”

    瞳榆大呼不妙,拔腿就想跑。

    然后埋头在原地踏步,因为后衣领被滴溜着。

    “唔……”

    转头刚要辩驳,唇蓦地被堵住。

    到底是大白天, 祁钺也就摁着人欺负了几下。

    瞳榆唇瓣被咬破了一角,觉得小狗真挺适合他。

    她在祁钺书房门口探了探脑袋。

    祁钺穿着单薄的衬衫,手里拿着份合同。

    他似没看到瞳榆,自顾自翻阅着。

    瞳榆就等着他客套一句‘请进’结果这人一句话不出。

    行,有求于人的时候人的时候身板就得弯下。

    瞳榆一向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晰,就是大佬的一个暖床工具。

    可能他对她是有点兴趣,但绝不是爱和喜欢。

    被他看着,瞳榆张张口,不知道咋说。

    她跟宋家这事,这人估计知道的一清二楚,但他并没有干涉她的隐私,反而给足了她钱权。

    这是瞳榆最欣赏祁钺的地方。

    优秀而富有涵养的人,喜欢上他是早晚的事。

    瞳榆只希望这一天来的晚一点,毕竟恋爱脑死得快。

    大概将瞳也失踪,在尤山镇的事说了说。

    祁钺听完后,慢悠悠喝了口咖啡。

    那双浅褐色的眸盯着她,揶揄了一声:“夫人肯说了?”

    瞳榆囧住,盯着他认真道:“我要去那里。”

    “不行。”

    “为什么!”瞳榆一瞬炸毛,刚刚还夸他有涵养。

    祁钺想到查到的事情,开口:“你知道遂奴吗?”

    很冷门的一个词,瞳榆在书中见过。

    遂奴,一群受暗处掌控的奴隶。

    执行命令,他们专杀国家重要人物。

    或者说,凡是威胁到资本利益的,他们都杀。

    瞳榆瞪大眼,“这些人真的存在?”

    祁钺嗯一声,长指虚虚点她:“那些书,都是真的。”

    所以不是故事书,不是悬疑书,后知后觉的瞳榆突然害怕。

    “他们为什么要去一个山镇?”

    祁钺道:“尢山镇那里,被国家发现了两座金矿,前去勘验的人当晚暴毙。”

    瞳榆眼珠子再次瞪大。

    不是,就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两座金矿?!

    她猛然想到什么,“那瞳也!”

    资本家的斗争她不想参与,也不想了解,但瞳也……

    一想到蜷缩在猪圈角落的人,她就心口一阵阵泛酸。

    对他的印象其实仅停留在十岁前,虽然很细碎,但要把他找回来的执念却越来越深。

    即便他有着与她不同的蓝眼,即便他们可能没有血缘关系。

    见她这样,祁钺道:“沈澜回来会路过那里,让他把小舅子带回来。”

    瞳榆眨眼:“他行吗?”

    那地方挺远,说是深山野林都不为过,沈澜别路都找不到。

    祁钺唇角带了笑:“他当然不行,你老公会派人帮他的。”

    瞳榆:!

    好陌生的词。

    她脸红了红,转身就跑。

    祁钺拨通了沈澜的电话

    那边的沈澜一身黑衣,像个皇帝坐在高位,眼里全是上位者的睥睨不屑。

    而地上正跪着几人,他们面色虔诚,举着手中的托盘。

    “二爷,小小薄礼,往笑纳。”

    嘻嘻哈哈站在旁边嘻嘻哈哈。

    沈澜起身,目光放在其中一个托盘上。

    是一个静静立着的紫色小金鼎。

    跪着的人穿着高定西装,紧张的浑身冒汗。

    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数一数二的大人物,食物链的佼佼者。

    然在今天,他们将跪拜这位主。

    沈澜俯身,扫了下就闭上眼。

    嘻嘻抬腿就踹:“这破鼎也敢拿过来!真是脏了我家爷的眼。”

    被踹翻的省长李深脸色扭曲了下,这可是天价文物啊,还是上面那位让他拿来的,出世即百亿。

    哪成想沈家这位看都不看一眼。

    沈澜走着,尊贵的琥珀色眸扫向另一个托盘,是一份烫金合同。

    男人挑了下眉。

    跪着的资本家偷瞄一眼,觉得自己戏,顿时腰都挺直。

    下一瞬就被一股力踹翻。

    沈澜嫌弃:“给本座?这点家底你当棺材本都磕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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