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祁家经历了场年轻人的晚餐。

    祁魇被瞳榆的螺蛳粉熏走了。

    祁钺跟沈弋也没好到哪里去。

    反倒是沈澜……

    “好吃!香!”

    两颗脑袋埋在大碗里,吭哧吭哧嘎嘎香。

    还有颗颤巍巍的脑袋。

    瞳也憋着气,拿筷子的手都抖。

    好好好好好臭。

    但……

    他看一眼吃的嘎嘎欢的姐姐。

    眼一闭,他猛塞一大筷子螺蛳粉。

    yue……好吃。

    姐姐这么喜欢一定有她的道理。

    沈澜发现了新大陆。

    不是怎么会有这种美味!沈家的厨师都是死的!

    吃饱喝足后,瞳榆噔噔噔去找祁钺,带着一身螺蛳粉味儿。

    “抱抱~”

    祁钺胃里翻江倒海,转身仓皇逃跑。

    瞳榆扑了个空,轻哼一声。

    转身对着众人,郑重其事道:“我找到我的亲生父母了!”

    “卧槽!”

    沈澜被螺蛳粉呛的连连咳嗽。

    捂着鼻子要逃跑的沈弋顿住步伐,桃花眼危险了起来。

    瞳也睁圆蓝眼,有点晕乎。

    瞳榆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

    对于沈澜沈弋倒是不意外,就是瞳也……

    呵呵,原来好弟弟也会骗姐姐。

    她懒洋洋道:“我爸妈在z国,明天我就回去认他们,听说我还有俩哥哥。”

    沈澜沈弋要疯了。

    瞳榆勾起唇,转身就要走。

    “等等!”沈澜差点把桌子掀了,死死盯着瞳榆:“亲生父母?”

    “嗯哼。”瞳榆很开心:“dna都鉴定好了。”

    沈弋也顾不得臭不臭,猛地将瞳榆抵在椅子间,沉声:“给我看看dna。”

    瞳榆将人推开,“为什么要给你们看,亲子鉴定能有假?莫名其妙。”

    沈澜沈弋望着进电梯的人,齐齐沉默。

    天塌了。

    半晌,沈弋问:“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沈澜是第一个发现瞳榆的人。

    沈澜哑声道:“当时暗袂的安保系统遭到攻击,我的信息库丢了,他们为了得到那批货,竟然用我的dna找到了瞳榆威胁。”

    毫无疑问,那时的瞳榆对沈澜造不到威胁。

    但兴趣倒是提的十足,带着人将那个组织的老巢灭了,也拿到了瞳榆的信息数据。

    裴九宴会上,那是他们多年后的第一次见面。

    沈弋桃花眼阴翳,声音轻慢:“做dna了吗?”

    沈澜给他来了个肘击:“怎么回事,不相信啊,dna老子做了十几遍。”

    “不。”

    沈弋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你说,我们会不会是抱养来的,亲生父母还活着。”

    沈澜沉默了会。

    逮着沈弋就揍。

    沈弋舔了舔出血的唇角,语气幽幽:“二哥哥啊~你怎么恼羞成怒了,不会也是这么想的吧。”

    沈澜:“……”

    沈弋叫二哥,一般有两种原因。

    一种是在沈夜面前装。

    一种就是犯病了。

    沈澜压了压眉间戾气:“你是这么知道的?”

    说起这个沈弋就笑了,像只偷腥的猫儿。

    “不是你跟霍而说的,我~有~个~朋~友~”

    皮被扒掉的沈澜脸蹭的一下臊了起来。

    操

    就该让嘻嘻哈哈把霍而老巢给掀了。

    瞳榆委屈巴巴地去了客卧洗漱,因为祁钺以死相逼。

    不把螺蛳粉的味洗掉,他就从窗口跳下去。

    刚推门进去没见到人,就猜想他在书房。

    果不其然。

    书房门被推开了点,露出颗湿漉漉的脑袋,怀里应该还抱着东西。

    祁钺穿着单薄的衬衫,长腿交叠坐在椅上。

    声音缓慢,却条理清晰,一条一条的下达指令。

    只是从那门开了点缝后,他眼神就没落到过大屏幕上,直勾勾盯着门口的那颗脑袋。

    应该是洗漱完头发还没吹。

    过了会,见她傻愣愣的迟迟不进来,祁钺蹙了蹙眉。

    下一瞬直接起身,文件被不轻不重放在桌面上。

    精悍劲瘦的手臂顺便拿过搭在一旁的毛巾。

    门被全部打开,高大的人影笼罩下来。

    瞳榆后退一步,倒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过来,眨了下眼。

    下一瞬脑门就被戳了下,用的指腹,轻轻的。

    瞳榆不满瞪他,被水汽氤氲过的桃花眼格外粉,透着层水光,娇俏的很。

    睡裙松松垮垮,露出白皙如凝脂般的肌肤。

    她总是勾人而不自知,无辜清澈,却偏偏有双极其撩欲的桃花眼,引人犯罪。

    祁钺大掌盖住她的双眼,轻轻叹:“怎么不进来?”

    视线被遮挡,瞳榆下意识挣扎,小小声:“你不是在忙吗?”

    其实她是在欣赏美男,还挺新奇祁钺在国的书房风格。

    祁钺轻笑,俯身将人抱了起来。

    轻轻懒懒的嗓音撩下一句:“那下次来的时候大胆点,把笔记本关上我就不忙了。”

    那边的祁氏高层天马行空,正暗搓搓琢磨董事长这话什么意思。

    说话的这个女人是谁?

    董事长为何那么温柔?

    什么把笔记本关了?

    等等!

    笔记本关了,那不就是——

    “啪!”

    祁钺毫不犹豫将笔记本关上,显示屏也变成了黑屏。

    瞳榆还没笑两声,就被大大的毛巾盖住了脑袋。

    她推他胸口表示抗议,“不用擦,我吹了的。”

    “哦?”祁钺将别过发尾的水珠给她看,低低一笑:“你可真是个吹发小天才。”

    瞳榆哼哼了声,拿过薯片拆了吃。

    祁钺轻瞥了眼。

    应该不是黄瓜味,这包装是红色。

    “哒哒,番茄味薯片。”

    瞳榆弯了弯眉眼,将薯片塞到祁钺唇边:“喏,第一口,你真的、太幸福了。”

    祁钺给她擦头发的手顿了下,抿着唇,紧紧的。

    显然他不想要这幸福。

    “尝一口嘛,尝一口,我把它封为番贵妃,唔,黄瓜味是皇后。”

    瞳榆单臂揽住他的脖颈,身子不停乱动。

    那张明艳小脸神采飞扬,骄矜又有股黏糊劲儿。

    祁钺身体绷紧,擦发丝的手掌早已游走到她腰肢。

    再这样闹下去该出事了,他用力将不安分的人摁住。

    在她不解的眸光下,祁钺微垂眼帘,喉结轻滚:“我吃。”

    真就拿她没办法。

    出乎瞳榆意料的,祁钺竟然给了个中规中矩的评价:“还行。”

    就连皱着的眉头也松了松。

    瞳榆大为震惊,不可置信。

    遂又拿了片喂过去:“来,大朗,再吃一口,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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