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榆故意踩了下他的脚,被他揽住腰身肆意旋转。
碎钻裙摆摇曳,她姿态优美,嗓音笑吟吟。
“我啊,从六岁就开始学,学不会就挨饿,再学不会就挨打,再学不会就往伤处打,他要面子,我可是众多千金中舞姿最好的。”
她明明笑颦如花,沈夜却莫名心刺。
缓了缓问:“人死了吗?”
瞳榆抬起下巴,眼里带着讽,“你在装什么?我的背景查的清清楚楚吧。”
沈夜将腰肢后仰的人拽起,音乐换了旋律,低沉缓慢。
他嗓音清尘顿缓,“没查到,有人封锁了你的信息库。”
以他的实力可以硬查,但对于她的隐私,他并不想干涉。
瞳榆微怔,唇角漾起笑容,“是他在保护我。”
她这次的笑,是真真正正,发自内心的笑。
沈夜黑眸掠过她无名指的银戒,淡淡嗯了声,“还行。”
瞳榆轻哼一声,“是非常好。”
音乐的旋流这时陡然升高,两人单手相扣,快速的转身,脚步交错,停顿、爆发!
众人如痴如醉,纷纷沉浸在这场舞蹈。
眼看要结束了,瞳榆的礼服还是稳稳当当,沈以瑶鼻子差点气歪。
来不及想那么多,给伊琳使了个眼色。
伊琳点点头,手有些颤抖。
这可是会要人命的,她虽然恨瞳榆,但也没到这个地步。
想了想,伊琳果断发了消息过去。
为了哥哥,为了自己的幸福。
谁让这次走光失败呢。
瞳榆,你可不能怪我呀。
瞳榆和沈夜认真跳着舞,偶尔扯两句,没注意到有个服务员推着酒杯塔而来。
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个位置太刁钻了。
沈夜扣着瞳榆的手陡然用力,视线凌厉扫向那服务员。
服务员就像个机器人,根本不惧他的视线,推车被她用力一推。
推车失控,五层酒杯塔摇摇晃晃,横冲直撞对着瞳榆的后背而来。
甭管她是不是无辜受害,出丑就行。
沈夜猛地将瞳榆抱进怀里,黑眸狠厉,对着撞来的推车用力一踢。
“砰!”
这是多么残忍恐怖的一幕啊,服务员猝不及防被反倒回来的推着撞飞,酒液碎渣泼了她全身。
整个人僵硬倒在地上,大片猩红的液体流淌,不知是血还是酒。
角落的沈澜和祁钺对视一眼,面不改色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沈家佣人就带着清理工具而来,首先就是将晕倒的人塞进推车拉走。
他们动作娴熟的可怕,临走时还没忘道歉。
“抱歉尊敬的女士先生,给你们造成了不愉快的体验,沈家自当表示。”
表示当然有,沈澜办事一贯粗暴,每个红包塞钻石翡翠。
众人目瞪口呆,随即他们也动作娴熟地收下红包。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突发变故,瞳榆心都要跳出来了。
头顶是男人低沉的声音,“没事了,继续。”
还差最后一段绕步,瞳榆王冠耀眼,裙摆华贵,围着沈夜旋转,沈夜西装革履,优雅跟随,目光交汇。
瞳榆漫不经心看他,明媚至极,“不如,你帮我解决了这个服务员呗。”
沈夜盯着她,嗓音沉沉:“好。”
他声音沉稳而富有安全感,像是随时为公主待命的骑士,无条件服从。
一舞结束,众人久久没有出声。
地上的猩红太多,佣人索性就铺了层羊绒毯在地上,省事又美观。
明明毛毯很洁白,他们却看到一地猩红。
缓过来后,就是震耳欲聋的掌声如潮水般涌来。
虽然恐惧,但他们认可这种做法。
并且刚刚对瞳榆的不屑负面看法,在这一刻纷纷被推翻!
开玩笑,危机关头,沈家主可是先将妹妹抱在怀里,用后背护着,再去出手阻拦推车。
他们激动震撼,疯狂吹彩虹屁,当然也是真心佩服。
“这也跳的太好了,沈家主和家妹默契十足,功底怎么说也得有二十年。”
豪门少爷跃跃欲试:“我要追沈小姐,踏马必须追上当女朋友!”
有的千金脸红:“我喜欢沈小姐,我想当她大嫂。”
下一秒就被人戳破,“你这算盘,那沈家主可是有婚约的,那可是慕容大小姐。”
有人看好戏,“话说回来,沈家主可从来没和慕容小姐跳过舞。”
“好像是啊,听说这俩人又拖婚期了。”
慕容晚握紧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突然推开面前的豪门小姐。
豪门小姐有了脾气,气冲冲就转过视线:“你谁——!”
慕容晚沉着脸,清清淡淡看向她。
声音戛然而止,这一片区域都静了。
慕容家虽然被沈和祁压着,那也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慕容晚穿了身温婉的米色鱼尾长裙,身姿窈窕,眉目如画。
她走到沈夜的面前,暧昧娇嗔他,“阿夜,陪完小妹妹跳舞,下一个该是我咯。”
沈夜正在和商业伙伴交谈,蓦然被打断,侧眸看过去。
周围躁动起来,看好戏还是磕cp的都来了。
“他们好般配,沈家主多年来只有慕容大小姐,不知道今天能不能一睹舞姿。”
“慕容大小姐自幼学舞,更是有国际证书,专业可不是能和业余比的。”
“终归只是嫁出去的妹妹,怎么比的上正牌未婚妻。”
瞳榆突然被点名,差点被蛋糕噎住。
不是,莫名扯她干嘛。
这些闲言碎语,沈夜自然听到,深沉视线落在慕容晚身上。
宴会,大多是男士邀请女士,就像沈夜主动下台迎合瞳榆。
女士也可邀请,就看有没有承受被拒绝的心态。
但大多数男士不会拒绝,为了骨子里的礼貌涵养,不喜也要跳完。
慕容晚直视沈夜的压迫,大小姐主动伸手,“阿夜,来吧,我们也好久没一起跳舞。”
沈夜眸色如幽深古井,他根本就没和慕容晚跳过舞。
做为上位者,他骨子里比沈澜还要嚣张倨傲,对于这种赶鸭子上架的行为很是反感。
深深望了眼慕容晚,沈夜道:“下次吧,我今天身体不适。”
说罢,只留给众人一个冷漠背影,走的干脆利落。
不知是谁没忍住嗤笑,紧而是接二连三的声音。
“我记得,上次慕容晚生日宴,沈家主就拒绝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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