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萧燃懵,下一秒,撒丫子就跑,还不忘拽着自家小弟。
沈弋眸色漆黑望着他的背影。
看来,要变天了。
伊家废了,顶上来只能是萧家。
烂尾楼外车辆疾驰而去,就连车身都闪烁着炫酷的荧光绿。
小弟猛踩油门,着急忙慌开着车。
萧燃翘着二郎腿,抬眼嗤笑:“入戏挺深,今晚去把徐衡杀了。”
他百无聊赖抽着烟,眼底算计不掩,哪还有刚刚的窝囊怂包样。
小弟萧四道:“好,临死把他舌头拔了。”
此人不忠,但好在临死前帮老大做了件大事。
故意让他接下刺杀沈小姐的悬赏,利用沈家祁家这把刀,逼死伊家,萧家上位。
啧,刚刚还演了那么一出戏,真t窝囊。
萧燃指节夹着烟,烟嘴猩红,雾气缭绕着那张纨绔二世祖的脸。
伊家,你欠萧家的,这些年萧家受过的辱,该还了。
“砰!”
伊家的客厅门是被沈澜一脚踹开的。
男人一身黑色风衣,双腿颀长,皮鞋擦的锃亮,危险的琥珀眼满是狠厉。
“给本座砸!”
以嘻嘻哈哈为首,二话不说对着电视就踹,茶几酒柜倒了一片。
一个个黑衣人也快速闯了进去,动作迅捷,快速翻找着每个房间,强盗味十足。
佣人们吓得跌倒在地。
沈澜晃了晃枪,居高临下看着个小女佣。
她吓得瘫软在地发愣,眼眶红红,端着的水果撒了一地。
想了想,他蹲下身,自以为和善地咧嘴狞笑,“孩,你多大了?”
女佣看着他手中的枪,眼里划过惊恐,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沈澜:?
不是现在的小姑娘这么不经逗吗?
一点都不如他家的乖妹妹好玩,第一次见面就捅他一刀,那眼神跟狼崽子似的。
动静太大,在书房开会的伊岑快步出来。
看到这场景踉跄了下,他的豪宅,他的家……
“你们要干什么!!”
沈澜斜斜靠在门框上,“绑了。”
伊岑被绑着扔了过来,沈澜抬腿蹍上他的手背,“你养的好大儿呢。”
伊岑满脸屈辱,低吼,“沈澜,你竟敢!你就不怕上面那位动怒吗?”
沈澜从手机调出交易单,猛地拽起伊岑的脑门,“你儿子敢悬赏我妹妹的命,老子就敢弄死你的命!你看那老头敢不敢管!”
证据确凿,伊岑整个人都凉了半截。
不一会,嘻嘻哈哈就拖着伊森过来,连轮椅都给人踢了,就这么拖着他来。
伊岑见到儿子,怒声骂:“蠢货!”
糊涂啊,这傻儿子就算要动手怎么能亲自动手呢!
伊森当然不傻,是萧燃老谋深算,早在人找上他的时候就说,必须正主亲自来谈判,否则不接。伊森当时被陌生人给的钱和恨意迷了眼,根本无暇考虑,当即用的自己身份。
伊森被沈弋带走了。
任由伊岑怎么嘶吼都无济于事,还被沈澜趁机丢了颗药丸在嘴里。
“老东西,收拾收拾,你该给萧家让位了。”
伊岑趴在地上不停干呕咳嗽,满眼阴鸷:“咳咳,萧家不可能!绝不可能!”
“可不可能不是你说了算——”沈澜俯身,眼神睥睨,“是沈族。”
车上
叮叮望着电脑数据皱眉,“主子,伊森莫名多了六亿资金,但源头被断的很干净。”
沈弋道:“有把握吗?”
叮叮摇头,“没有把握,都是同行,抹掉踪迹这些很容易。”
“那么——”沈弋撩眼,看向伊森,“这个东西就没用喽。”
伊森狼狈蜷缩着,目光恶毒怨恨。
沈弋把玩着枪,手里捏着枚子弹,“想死的轻快点,就说出是谁。”
伊森声音阴毒,“放心,我就算是死了,也有人继续。”
【你去死,去吧,放心,我会帮你报仇。】
【可笑,真以为我会相信你?】
【嗯…怎么不会呢,毕竟,伊家大少也不知道我是谁啊。】
伊森死了。
伊岑被喂了慢性毒,命不久矣。
伊琳在医院被及时发现,及时救助捡回了一条命。
她拽住律师的袖子,“伊森呢?”
律师难言,最终还是道:“你哥哥被……沈家处理了,好像是因为他雇凶杀沈小姐。”
“瞳榆……”伊琳喃喃,“她还活着吗?”
律师道:“好像是轻伤。”
“挺好的。”女孩瘦的脱相,声音轻不可闻。
律师将合同递过去,“小姐,即便伊家退出了四大家族,但资产丰厚,都是您的。”
伊琳厌倦侧开脸,缓缓道:“我要见伊岑。”
她不愿意叫伊岑父亲,永远不会忘了那一巴掌,也不会忘记电话次次拨打不接却被拉黑。
不知道伊琳在病房内说了什么,伊岑被气的进了手术室。
他没死,伊琳有点失望。
但最后也只是落下一句,“好生照顾着吧,反正也活不长久。”
吞吞吐吐将沈澜沈弋的‘丰功伟绩’讲给了沈夜听。
男人面色如常,只是执筷子的手顿了顿。
随即起身,拿了车钥匙就走。
吞吞大声:“主子,您不吃了吗?”
沈夜嗓音低沉清冷,“不吃,去收拾烂摊子。”
这点事,去见一见这位z国的领导者还是有必要的。
顺便,去看看某个要出院的人。
“出院出院!”
瞳榆在医院快要闷死了,差点被消毒水熏入味。
祁钺刚从浴室出来就被扑了个满怀。
瞳榆撒欢,笑颜灿灿,“刚刚小棉花给我打电话,他们要在z国举办婚礼。”
祁钺小心着她胳膊,眉梢微挑,“你这消息比我灵通啊。”
“那是。”
瞳榆想到个事儿:“那该送什么礼物?”
祁钺啧了声,“送贵的,不然不欢迎。”
瞳榆又接到了年眠的电话。
那边来了句老气横秋的话:“鱼啊,别忘了带上你的蓝眼睛弟弟。”
瞳榆问,“怎么了?”
本来就想带上瞳也,总感觉不带上的话孩子会委屈哭。
就是有点奇怪,她住院这几天,瞳也怎么就来了一次。
年眠啊了声,茫然眨眼:“上次忘说了,他脸上的蛊毒应该蔓延了吧,我这有个医生可以治,记得带上那瓶血露。”
瞳榆下意识握住祁钺的手臂,“你说,蛊毒,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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