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全身灵魂像是被剥夺,僵直着身体动不了,就连嗓音也仿佛冻在了喉咙里。
阴风再次来袭,这次的更加猛烈,仿佛要将他们灵魂都吹散,亦吹散了那‘东西’的头发。
惨白的眼窝,镶嵌着双深邃且幽冷的眼珠,带着摄人心魄的强大威压。
一夜之间,变天了。
吾主回归!
仄而·勒恪复活!
魔鬼携信徒一夜杀尽两百人!
着名安和慈善医院一夜被屠!
瞳榆一早看到消息时,手机都差点没拿稳。
“祁钺祁钺——你有没有看新闻——”
她跑的太急,差点摔倒,全身因为不可置信和惊悚回不过神。
复活是不可置信,两百条人命是惊悚。
虽然打了码,但却是能清清楚楚看到医院的尸山血海,整个屏幕都是猩红的。
真的,她到现在都还觉得是梦。
祁钺从书房出来将人扶起来,“怎么了瞳宝?”
早上七点多开会到九点,期间没碰过手机,他什么都不知道。
瞳榆将手机递过去,眼里神采都乱了,“他复活了。”
其实昨天和祁钺的谈论,她认为,他并非传言所讲。
无名书中的第一句话是:
【小伙伴,你的潜意识正在倾听,并准备接受积极的改变。】
如此富有救赎感和伟大意义的话,她在心底一直是偏向他的,可如今……
祁钺点开其中一条热搜。
还是熟悉的杀人手段。
尸体血海中 ,一个碎裂的小镜子被换着角度拍了又拍。
弹幕更是可怕
【吾主归来!!】
【主!我们等了您二十多年!】
【主!我们卑谦地为您奉上头颅,请求您的降罪与指路。】
【救命吓死了,还是熟悉的杀人手段,为什么他每次杀人都要放个碎镜子啊。】
【卧槽你们这些邪教滚啊,两百个人的命不是命吗?那可是救死扶伤的医生啊,他们家可是慈善医院!】
【啊啊啊他真的是神吗?死了二十多年竟然活了,活了啊,没人震惊吗?】
【管他呢,反正影响不了我,再说现在全世界追杀他,呵呵,我就不信他那么强。】
祁钺脸色冰冷,手紧握着手机咯吱作响。
瞳榆觉得祁钺这反应怎么比她还大,试探道:“祁钺,你怎么了?”
祁钺回神,眼眸浓黑,大致将东西南北挖坟的事说了下。
瞳榆:“……”
她一言难尽的盯着自家老公,最终还是先不管了,着急道:“你的意思是说,东西南北被他杀了?”
祁钺想到了那天在夜市见到的流浪汉,还有咖啡馆的事,心里稳了一分。
“我有六成的把握,仄而·勒恪不会杀他们。”
瞳榆抬头,心里难受。
“可,你说,他们会不会就是医院的那些尸体……”
“不会!”祁钺厉声,放在她肩头的双手稍稍用力,一字一句,“他的目标是你。”
“……我?”
祁钺快要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低声叮嘱,“我要出去一趟,你不准出去,黏着沈澜沈弋,无论怎样你都别出去。”
临走时还是不放心交代一句,“如果家中出现了陌生佣人或者不对劲的,直接杀。”
瞳榆下意识想去追,却被沈澜拽住了后衣领。
“你去干什么,那什么仄……啧谁取得难念的装逼名字,总之他就是为了钓你这条鱼。”
瞳榆挣扎,“他钓我干什么?而且就算是为了钓我也不至于杀那么多人吧。”
沈弋下楼,冷声:“不要以正常人的思维去看待疯子。”
瞳榆咬唇,“那祁钺去干什么?”
沈澜安慰的摸摸她脑袋,“可能是去医院确认,或者是去见他。”
瞳榆都要哭了,用力推着沈澜,“你去帮他,你去,你快去……”
沈澜看她这样心里着实不好受,同样心里也不放心祁钺。
沈弋将瞳榆拉过来,对着沈澜道:“去吧,总不能让我妹妹年纪轻轻守寡。”
话落还安慰了瞳榆一句,“没事,哥给你开个后宫。”
瞳榆又是哭又是笑,气的拧了下他健硕的小臂。
沈澜飙着车去追祁钺,本以为人已经走远了,却发现他就在大门口。
而门外,站着四个男人。
东西南北对着祁钺道:“主子!我们完成任务了,艾玛,真不容易啊。”
祁钺面无表情望着他们。
沈澜下车,对着祁钺道:“人回来就让进来, 怎么还拒之门外?”
祁北委屈,“主子,我饿死了,那深山老林的真不好找。”
祁南怀里捧着个盒子,笑嘻嘻道:“主子,我们可是把所有墓挖了个遍,可不得加工资。”
沈澜手肘撞了撞祁钺,“发什么呆?”
见门口的几人心都凉了,沈澜道:“哎好好好,本座给你们翻工资,十倍!”
可惜门外的人还是不怎么开心,祁钺的态度让他们不安。
祁西突然道:“主子,你听说仄而·勒恪复活了吗?卧槽真的假的?”
祁东啧啧,“他估计想不到祖坟被刨了,幸亏咱动手及时。”
话落,四个人纷纷讨论了起来,心里琢磨是不是因为这个祁钺才不开心。
祁钺突然道:“打开盒子。”
祁南向前走了走,隔着大门打开了盒子给祁钺看。
是一沓破旧的纸,字体是手写的痕迹,年份应该挺高,但保存的很好。
祁东道:“这是在最后一个墓里的罐子找到的,也是唯一的纸张,不知道是不是您要的。”
沉寂了会,祁钺开口,“开门。”
几人瞬间像打了鸡血,恨不得抱着祁钺委屈委屈。
呜呜呜究竟怎么了,主子怎么突然这么冷漠。
客厅
瞳榆看着突然折返回来的人,“你们……”
沈澜姿态慵懒,耸耸肩,“都没事,虚惊一场。”
祁钺拿着盒子,神色算不上好看。
瞳榆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你怎么啦?既然都没事,要不要去吃早餐?”
沈澜瞥了眼,“他啊,就是多疑,那什么仄而对家人有没有感情都不知道,再说了人家忙着去屠医院谁有空去深山老林祭祖。”
祁钺揉了揉眉心,“没事,自然吃饭,我先去洗漱下。”
望着进入电梯的人,瞳榆下意识摇头,“不,他不是个疑心的人。”
说完便想跟上去找祁钺谈谈。
“太太,你不看看仄而·勒恪亲手记录的笔记吗?里面一定有很伟大的东西。”
祁南突然出现在她身后,轻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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