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榆揉了揉耳朵,扁着嘴巴道:“那你教我啊,拿出你的本事来。”
仄而勒恪又靠回了沙发,脚尖踢了踢身边的工具盒。
“不急,从最基本的催眠开始,你已经可以不借助外物进行催眠,多加练习。我对你的要求是三十秒内完成。”
“好。”瞳榆翻着书,疑惑了句,“精神攻击?是我想的那样吗?”
“谁知道你怎么想的……”
仄而勒恪勾唇,轻眯着眼,语气带了些玩味。
“啊!”
突然一道尖叫传来,是在门口。
瞳榆吓了一跳,忙开门出去。
只见护士瘫在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脑袋,针扎般的痛苦让她嘶吼。
瞳榆睁大眼:“你……”
“嗯哼。”仄而勒恪优雅站起身,深邃瑞凤眼带着睥睨之色,“小可爱,你还是见识太短浅了。”
“我的精神力在侵蚀她的脑域,只差一点,她便会被宣告脑死亡,没有任何人为痕迹。”
“请记住,这叫精神攻击。”
瞳榆扶住门框,厉声道:“住手!我不需要鲜活的生命示例。”
仄而勒恪轻轻颔首,“当然,如你所愿。”
随着一个响指落下,护士停下了躁动,晕了过去。
瞳榆叹了口气,给前台打了个电话。
几乎是瞳榆刚关上门的时候,自己便感觉一阵眩晕,针扎般密密麻麻的尖锐痛感让她恨不得大叫出声。
几乎是拼尽全力靠在门上才没瘫软在地,脸色一瞬煞白。
这种痛苦大概持续了十几秒,瞳榆唇瓣被咬破,硬生生扛住了。
仄而勒恪如恶魔的嗓音道:“请记住,精神力攻击同类人时,叫精神碾压。”
“还行,你的意志勉勉强强合格。”
瞳榆瘫在地上喘气,撩了下眼皮。
“口是心非。”
仄而勒恪低低一笑,抬手将她拉了起来,“好吧,我对你很满意。”
瞳榆心里蛐蛐。
他对她这么特别,可能就是因为白璇是她姑姑。
可这也有点说不通,毕竟白璇的哥哥是沈君杀的,她也算半个仇人。
不对!
瞳榆猛地抓住仄而勒恪的手,一字一句:“白翊,不是沈夜杀的,而是沈君派人杀的。”
仄而勒恪愣了愣,“嗯?”
瞳榆理了理思绪,才道:“幼年不懂事,把假象当成了真的,我当时被催眠用的是幼年思维回答。”
“但刚刚我回想,用上帝视角,白翊是沈君杀死的。”
年幼的她根本没看到白翊中子弹,只看到沈夜捅入的那一刀。
仄而勒恪怔在原地,喃喃道:“这样吗?”
瞳榆不知道的是,她无意中说的话,救了沈夜一条命。
嚯嚯关上手机,对着身边人道:“主说计划取消,让我们回去。”
桀桀问号脸,“人都准备好了,炮也来了,为嘛不干?”
嚯嚯给了桀桀一巴掌,“蠢货!说了走还不走!蠢死啦!蠢死啦!”
桀桀呆呆,脸上缓缓浮现五指印。
随后气的跳脚,逮着嚯嚯就扇,“你才蠢!你蠢货!气死啦!气死啦!”
医院内。
沈夜做了几天的康复训练,已经可以自由行走。
吞吞问:“主子,确定不再多住几天吗?”
沈夜眸色稍沉,眼里划过危险:“不需要,速回沈家。”
家主醒来,沈家最近的封禁宽松了些。
沈以瑶很慌,对着电话那边的人哭求,“慕容哥,只要你救我,我就嫁给你。”
对面抱着美人吃香的慕容赫:“?”
没事吧,他为什么要进入婚姻的坟墓。
但是想睡沈以瑶是真的,谁让这女的是他高中时的白月光,还是沈以琛的妹妹。
“成,等着。”
慕容赫推开怀里的美人,叼着根烟裹着香风就去了沈家,自信满满。
他们慕容家可是对沈夜有恩,一个女人,他就不信沈夜能不给他。
再说了,沈夜可是他未来姐夫。
沈家热热闹闹,灯火通明,家主回来,这无疑给了众人莫大的安全感。
瑶居的大门是被吞吞吐吐踹开的,气势凛冽。
沈母吓得不轻,护住沈以瑶道:“你们要干什么,没有一点规矩!”
沈以琛坐在沙发上看戏,目光掠过沈母时眼神稍暗。
沈夜慢条斯理踏步而来,漆黑的眼眸恣遂,危险又可怖,“舅母,滚开。”
这半尊敬半无理的话让沈母愣住,还未反应过来沈以瑶便被沈奴强硬拽走。
吞吞道:“沈以瑶给家主和小小姐下剧毒,歹毒阴狠,我们要将人带走,和六位长老商议家规处置。”
哪有什么家规,这种事大家族都是暗地里直接弄死。
沈以瑶吓得颤抖,哭着道:“不是我!都是我爸干的,你们根本就没有证据。”
吐吐嗤笑,“我们知道的可比你知道的多。”
沈以瑶想到什么,眼里闪过极端的怨气,“是不是瑶佑?是他招的我是不是?他背叛我!”
吐吐一言难尽,三房这是怎么了,没一个有脑子的。
他拿着个密封袋放在茶几上,“这里面是修复的监控录像,还有黑市的交易记录,以及,调酒师的招供。”
“欸欸欸——”沈以琛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单手支着额头,黑亮的碎发垂下,颇有些雅痞意味。
“既然这件事确定是沈以瑶做的,和我和我妈都没关系,大表哥,可要不要误会~”
说着说着魅起来了,圈着碎发冲沈夜抛了个媚眼。
沈夜无视,吞吞吐吐带走了沈以瑶,留下沈母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沈以琛走过去,温柔地给她擦了擦眼泪。
“好了,哭一会就行,不然就变丑了。”
沈母心如刀绞,握住沈以琛的手恨声道:“阿琛,你可要给你爸爸妹妹报仇啊。”
沈以琛手顿了顿,给沈母擦眼泪的手稍重。
“妈,你看不懂吗?沈家只能是大房的,别太高估你儿子。以后沈家就当你的养老院,金钱挥霍,寂寞了就去二房那里弄几个男宠,喝喝下午茶。”
沈母不可置信,好像现在才真正了解自己儿子。
沈以琛低低撩笑,将纸巾扔在她脸上。
“别太肆无忌惮,嗯?”
沈母不知为何有些毛骨悚然,只能瘫在地上僵硬点头。
沈以琛打了个哈欠,吹着口哨慢悠悠走了。
养精蓄锐,明天继承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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