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英挺的男人躺在大床上,三千青丝披散着,脸色苍白,安安静静。
瞳榆戳着他的手腕,轻声道:“好歹叫了师傅,想着给你养老,不能不醒来啊。”
床上的人眉宇沧桑,却一点没醒来的迹象。
瞳榆揪着他的长发,这人的头发很长,几乎像古人一样到后腰,发丝柔顺透亮,光泽感很好。
瞳榆歪着头,“你都六十岁的人了 ,这头黑发怪羡慕的。”
“后天,最迟后天,你要是不醒来,我就把你头发剪了,剃成光头!知不知道洗长发很麻烦的……”
叽叽咕咕在室内念叨了半小时,瞳榆才出去。
餐厅内
桀桀攥着鸡腿狼吞虎咽,见到她噎着嗓子含糊道:“主心中有恨,会醒来的。”
瞳榆点头,伸手将玻璃杯推到他面前,“喝水。”
“谢谢主的徒弟。”
晚上时
瞳榆被瞳也拽着出去玩。
“姐姐,沈澜说要带我们去宫殿,中途有间夜市,他在那里等着。”
瞳榆眼睛一亮,扯着祁钺的袖子仰头:“去嘛?”
祁钺眸光染笑, “去,当然去,沈澜还在宫殿里养了群和尚。”
“和尚?”
“就是和山上的寺庙融为一体, 到时候可以给仄而勒恪祈福。”
“走走走。”
今夜天气回温,瞳榆穿了件奶杏色针织衫,左右牵着祁钺和瞳也,蹦跶着开开心心。
路上瞳也唱了歌,这是他闷在房间两个星期的成果。
男人声线纯澈温润,有种似玉般的清透感,很是舒服悦耳。
前调偏忧郁,后调就是张扬的狂野感,声线拔高持续不断的高音。
很是符合瞳榆给他起的艺名,郁野。
瞳榆支着下巴听,唇角微翘,眼眸染上碎碎星光。
等到结束后才不停地鼓掌,并且拉着祁钺一起鼓,“很好听的,加油呀郁野。”
瞳也清了清嗓,手抓着衬衫衣角,嘴角疯狂上扬。
姐姐真好!
这条街是通往山头的路,地方虽偏远却格外热闹。
沈澜沈弋早就等着了,哦,还有个沈夜。
他原话:“这宫殿是你的,你是我亲弟弟,你的不就是我的,我回我自己的宫殿有问题吗?”
沈澜大骂无耻, 上来拉着瞳榆就跑。
“糖葫芦糖葫芦葫芦!!祁钺我要!”
“我要那个!臭豆腐啊啊啊!沈澜你去给我抢!”
“那个!章鱼巨无霸丸子!沈弋!”
她就像是没见过世面,看到啥都想要,手上都拿不过来。
沈弋被沈澜手上的臭豆腐熏走了,满脸嫌弃。
就只有瞳榆和沈澜吃的嘎嘎嘎欢。
沈夜拿着两个过来,一本正经冷着脸, 活像是有多大怨气。
瞳榆嘿嘿一笑,串起个臭豆腐,“吃。”
沈夜呼吸一滞。
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可这是妹妹喂的。
瞳榆歪头k,笑嘻嘻着又串了一块。
沈弋冒出头,无害轻笑,“大哥不吃我吃。”
沈夜一把推开沈弋的脑袋, 喉咙发紧,张口吃了下去。
几乎是入口的下一秒, 他就走开,步伐急促。
瞳榆恶趣味得到了满足,呲牙乐了。
“啵啵球。”
瞳榆自己手腕上绑了一个,还威胁几个人陪她一起绑。
首先就是祁钺,被绑了个粉色羽毛的,一脸麻木。
“麻辣毛蛋。”
瞳榆和沈澜一口一个,嘻嘻嘻嘎嘎乐。
走着走着就出夜市了,瞳榆瞪瞪眼:“这么快?”
祁钺似笑非笑,“就一小段,前面都被圈起来,禁止入内。”
瞳榆不爽嘟囔,“谁啊,这么缺德,还让不让人老百姓活了。”
被骂的沈澜默默缩减存在感,心里琢磨着以后再也不耍地主架子了。
这座山风景秀丽,地理位置极好,是个很适合游园的地区。
沈澜的宫殿在夜间整体呈现金黄色,亭台楼阁,殿堂围栏,立在山上格外宏伟,金碧辉煌,奢华璀璨。
“握草……”
瞳榆坐在车上,去山顶的路上越看越震撼,但也有点眼熟,“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祁钺推推银丝细框,“这是照着古书模型建造的,当时这逼穷的兜里一毛钱都没有,在我家蹭吃蹭喝三个月。”
沈澜:“……”
沈澜:“……”
该死的祁钺,竟然敢揭老子的短!!!
瞳榆躺在祁钺怀里乐的不行,咯咯笑的快岔气,“那,那为什么还要建哈哈哈哈哈哈……”
沈澜扬了扬眉眼,话语肆意:“喜欢,钱多的没处放。”
沈夜抬起眼帘,注视着这座宏伟宫殿。
当年建造这个,不仅仅是为了满足沈澜,还是因为他刚当上家主,沈族出世。
隐居千年的大家族出世,当即砸下巨资建造宫殿,何其奢靡狂傲,底蕴深厚。
全是用的沈澜的私人账户,让国所有人在心中敲响警钟。
自此,沈族出世,其四大家族尊为首。
阶梯瞳榆是一个一个爬的,虽然累的气喘吁吁,但总感觉意义不一样。
面前是高大挺拔的红色带有图腾的大门,左右两旁分别有六个侧门。
算起来,这是十三个门。
等到六个人同时到达的时候, 浑厚威严的钟声响了又响,大门随之打开。
一群脑袋光光,穿着和尚服的出来,对着他们行佛号:“阿弥陀佛,施主安康。”
瞳榆嘴角一抽,这,真没开玩笑啊?
沈澜大摇大摆走过去,哥俩好搂上方丈的脖颈,“老头,近来可好?”
方丈掏出最新款手机,笑得满脸褶子,“ 来一把。”
沈澜勾唇,“过一会,来带你见见我妹妹。”
方丈正色起来,和沈澜下去一起见瞳榆。
“施主好。”
瞳榆眨眨眼,也似模似样回了礼,“你好哩。”
方丈穿着黄色长袍,留着银白仙须,目光善意且慈祥,先是看看瞳榆又是看着祁钺,微微阖眼又挣开,面带笑意。
“各位施主好, 请进。”
瞳榆进去时才听到轻微却不可忽视的念经声,看了下那群沙弥, 心静了很多。
“早知道这么正经,我就带着仄而勒恪一起来了。”
祁钺低低一笑,清冷的面容似雪相融。
瞳榆撞他,娇哼一声:“你笑什么?”
祁钺附在她耳边,“佛教和他信的教冲突,你信不信他能跟和尚骂起来。”
瞳榆挠了挠头,扑哧一乐,“他肯定骂不过念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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