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晚躲在大树后,眼眸死死瞪着仄而勒恪,满是恨意。
低低骂了句:“该死的东西。”
若不是这人的出现,瞳榆现在不死也得残!
慕容赫快步跑来,周围都是设施树木,很是隐蔽。
“姐,快跟我走。”
慕容晚鼓着眼窝,一把甩开他的手:“你别添乱!”
她手里还有个注射器,既然瞳榆没死,那就再给罗威纳注射一次。
就是这个长发男子什么时候能滚!!
就在她满腔怨念时,仄而勒恪凝目,视线陡然扫过去。
目光对视的瞬间,慕容晚双腿无力,直直跌在地上。
慕容赫着急,用力拽着她:“姐,快跟我走,人马上要来了。”
“桀桀桀,小崽种,跑哪儿去?”
嚯嚯桀桀窜出来,对着他们摩拳擦掌。
慕容赫一慌,挡在慕容晚面前道:“你们要干什么?”
“当然是——揍你们啊。”
两人话落,身影极速来到他们身前,二话不说就干。
一拳又一拳,拳拳到肉,专挑痛处打。
慕容晚刚整好的鼻子又歪了。
慕容赫刚整好的下巴又裂了。
等到沈夜等人下来时,看到就是众人围在一起,而树上吊着两个人。
沈澜四处打量,“人呢?”
一股骇人威压袭来,白袍圣洁,随着扬起的手掌……
祁钺沈澜沈弋沈夜每人挨了一巴掌。
“干什么去了!”仄而勒恪怒吼。
天之骄子第一次挨巴掌,都有些怒火,但看到是谁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祁钺率先反应过来,抿起薄唇:“前辈,瞳宝呢?”
仄而勒恪:“死了。”
“才没有,师父你干嘛要咒我。”
瞳榆牵着甜洋走过来,鼻音浓重,腿还有些软。
几人顿时急了:“怎么哭了?”
祁钺走过去,将人揽过来低声:“怎么了。”
瞳榆眼睫濡湿,埋在他脖颈深吸口气,闷闷出声。
“狗,有只好大的狗。”
甜洋也在沈澜等人的问题下开口:“就是大洋,不知道怎么了,追着我和姐姐不停地叫。”
赶来的布朗一听,快步跑来,“宝贝啊,没事吧,都说了不要养那恶犬,你偏不听。”
甜洋生气,用力猛薅他头发:“大洋才没有,它可乖了!是好狗狗。”
突然少了很多头发的布朗痛心疾首。
大致听懂意思的祁钺眸光一冷,抬头去看慕容晚。
慕容晚鼻青脸肿,对上幽冷目光,畏惧地缩了缩脖。
慕容同匆匆赶来,看到被绑起的一双儿女,心道完了。
就在这时,趴在地上的罗威纳摇了摇尾巴,前爪开始用力刨地,嘴里发出兽类痛苦的呜咽声。
“大洋,大洋你怎么了。”
甜洋跑过去,担心的不行。
仄而勒恪眼神微闪,淡淡道:“要生了,大家远离吧。”
收到消息的家庭兽医赶忙到来,隔着距离在等候,生怕小姐的心肝狗狗有问题。
中间漫长的两个小时,祁钺叫来了祁南祁西。
两个人照着命令,拖着慕容晚送疯人院。
慕容晚挣扎怒骂,在对上祁钺嗜血视线时,停歇。
他长身玉立,单手背在身后,双瞳晦暗,其中的残忍阴鸷让慕容晚不寒而栗。
薄唇微动,好似在说:你的死期到了。
而慕容赫,沈弋手上把玩着枪,骤然贯穿他两条腿。
慕容同颤抖着,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沈夜道:“慕容叔,您的孩子管不了腿,只能废了,带去医院截肢吧。”
慕容同目眦欲裂,死死盯着他们,最终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些事瞳榆都不知,她和甜洋在亭子里等小狗子出声。
甜洋担心地不停转头,“姐姐,生孩子是不是很疼。”
“是,很疼。”瞳榆垂眼,微微怅然,“母亲,是世上最伟大的人。”
“这样吗?”甜洋哦了声,仰头问:“既然生孩子很疼,那为什么妈妈要生我,生了我为什么又不要,为了白白挨疼吗?”
瞳榆将人抱过来,抬手给她擦着眼泪。
感觉这孩子马上要哭了。
“这个……”瞳榆道:“生孩子是很疼很疼的,只有很爱这个孩子,才会将她生下来。”
“所以,她是爱你的。”
甜洋吸吸鼻,“可是她不要我和爸爸了。”
瞳榆不知道甜洋的母亲,也不想给孩子留下心结。
沉吟道:“可能,是有什么苦衷吧,离开不代表不爱你,现在见不到不代表以后见不到。”
“那……”甜洋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我真的能见到妈妈吗?”
“能的。”瞳榆轻叹,摸着她脑袋道:“快快长大。”
瞳榆自小知道自己不是宋家的亲生女儿时,就没想过找到亲生父母。
对那遥不可及的父爱和母爱,她没有追求的欲望。
她这个人被动,你不找,她就绝对不会去找你。
瞳榆低眼,缓缓抚上腕上的银镯。
三个小时过去了……
兽医匆匆赶来,“小姐,大洋生了八个崽崽,都很健康。”
“真哒!”
甜洋蹭的站起身,拽着瞳榆就要去看。
“不不不。”
瞳榆一想到这么多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这次不仅没让她不怕狗,反而越发怕了。
好在兽医道:“小姐,大洋很虚弱,我们先给它在这搭个窝,晚上再来看吧。”
“好吧。”
甜洋有些失落,但还是挺开心的。
大洋的崽崽们和她同一天生日欸,四舍五入就是她生的!
她,甜洋·布朗,五岁,生下八个崽!
夜深了。
众人各回各家,窗户灯火通明。
须臾,从祁家沈家的方向,出现了几道黑影。
纷纷往疯人院的方向而去。
今晚必除慕容晚。
两方人还暗戳戳较劲,尼玛必须争个第一。
等到慕容希来的精神病院时,看到的就是具浑身是血的尸体。
手筋脚筋皆被挑断,脸色青紫,应该是被捂着脸闷死的。
“哈……”
慕容希挑起眼角,笑出声。
她爱穿高跟鞋,每次走路都有种清脆啪嗒声。
在偌大病房里,一步一步,坐到了慕容晚旁边。
“姐姐……”
慕容希拿掉黑纱,拉着她的手去摸自己的脸。
“我这张脸,是在游艇旁,你摁着我的头,捅我肚子时,被围栏接口的金属划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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