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榆脑袋一歪,指着他睁圆眼:“你小时候就扔我!”
沈弋桀骜恣意着眉眼,吹了个口哨:“小公主,现在也扔得起来。”
瞳榆磨牙。
小时候被扔着玩,她哭的越惨,哥哥笑得越大声,尤其是沈澜都笑疯魔了。
不行,越想越气。
瞳榆伸出手,报复地用力掐上沈弋的上臂。
在鼓囊囊的上臂肌肉面前,她的手根本不够,力气跟挠痒痒似的。
沈弋喉间溢出轻笑,松弛感满满:“就这?”
瞳榆不爽地拍打他上臂,却反被震得手疼。
“什么嘛……”她看着泛红的手心,瘪嘴瓮声瓮气:“你还是不要吃了。”
到时候更揍不过了。
“不要充气肌肉男了?”
沈弋眉梢微挑,带笑的桃花眸有种勾人心魄的魅,还有……那让人溺醉其中的宠溺。
瞳榆咕哝:“不要了,你好好吃药。”
“嗯呢呗。”
沈弋伸手从床头柜拿过药瓶,拧开,一口闷。
瞳榆吓了一跳,赶忙去拦,“你悠着点,没让你吃一整瓶!”
沈弋嘴角勾起,端起水杯道:“这是医生调好的剂量。”
瞳榆放下心,从包里掏出一大把糖放桌上。
“喏,沈弋小朋友,赶紧好起来。”
沈弋差点被呛到,揉着耳根头疼,“不准乱叫。
“而且你这丫头是不是缺心眼,看病人就送一把糖?”
瞳榆瞪眼,“你还挑上了。”
她又将那一把糖抓进手心,勉为其难就留了一颗,扭头就走。
就连背影都气冲冲的。
沈弋弯起薄唇,伸手去抓床头柜的糖。
啧,还是个草莓巧克力。
凛冬已至,冷风呼啸。
祁钺趁着仄而勒恪不在,瞳榆也不在,去见了索耶。
楚冰和嚯嚯桀桀拦过,但都没拦住,毕竟住人家里嘴软。
三人着急,赶忙给瞳榆和仄而勒恪发了消息。
天,上次的事情可别再发生了。
此刻室内
祁钺穿着黑色颀长大衣,漫不经心理着袖口。
“为什么要杀我妈妈?”他问。
索耶嘴里的抹布已经被拿掉,伸长脖子四处张望,像是个蛇头般誓要找到猎物。
咧开嘴,扭曲着脸道:“她该死!!”
这个女人不听话,还敢反抗,就别怪他弄死。
祁钺面色瞬间变得冰冷至极,猛然伸手,一把掐住索耶的脖子。
索耶被迫仰着头,脸色涨得通红,但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窒息感,嘴里发出诡异刺耳的笑声:
“小蝼蚁,真是辛苦你了……当了我二十四年的玩具,哈…哈哈……”
祁钺瞳孔一缩,虎口猛然收紧,“是你。”
虽然有这个猜测,但到底是没有证据。
索耶笑得越发猖狂:“哦,对于我的乐趣,就是你们这些底层蝼蚁的挣扎。”
“是吗?”
随着这句话落下,索耶的肩膀突然一沉,森冷寒意瞬间笼罩他全身。
祁钺手掌如同铁钳般,搭在他的肩膀上,近乎残暴地、狠狠扭了上去。
那双晦暗幽深的墨眸,是翻江倒海般的恨意。
“啊——!”索耶发出一声尖利嘶喊,声音痛苦,终于有了恐惧感。
额头上豆大汗珠不断滚落,在暗室内面白如纸。
祁钺眼中闪烁着嗜血光芒,嘴角残忍上扬:“可笑的蝼蚁。”
说着,他加大手上力度,手背上青筋暴起。
“咔嚓”一声,索耶的肩膀被生生扭断!
索耶的惨叫声瞬间戛然而止,疼的全身麻木,微微颤抖。
祁钺气质矜傲,慢条斯理松开了手,看着他如烂泥瘫在椅子上,眸色淡淡:“蝼蚁,这只是开始。”
话落,他以极其诡异的身法又冲了上去,动作残暴,招招狠厉。
索耶被折磨的没个人样,整个人麻木呆滞的,像是刚从地狱走过一遭。
祁钺眸色清冷,白色大衣纯净,好似刚刚发疯般暴虐的人不是他。
他用纸巾细细擦着手指,“你最不该,让我忘了她。”
等到仄而勒恪赶来时,看到的就是宛如杀神般的男人。
祁钺掀眼,不冷不淡道:“前辈,不要让小辈失望。”
仄而勒恪垂眼:“放心。”
祁钺刚打开门,便被人撞了满怀。
他揉着鼻梁看清是谁,倏而轻笑,“毛毛躁躁,瞳宝这么想我?”
瞳榆张口喘气,看到他这样,有些迷糊:“你你你。”
祁钺含笑点头,“我?”
瞳榆一脑袋扎进他怀里,闷声闷气:“没事就好。”
祁钺将头靠在她肩膀,伸手一下一下拍着她后背,很有耐心。
室内
仄而勒恪眼眸沉静。
对着嚯嚯道:“送回去吧。”
嚯嚯和桀桀对视一眼,有些难忍。
“主,我们好不容易抓到,不如直接杀了。”
仄而勒恪声音沉下来:“我说,送回f国。”
感受到威压,两人默默闭了嘴。
大雪至,平安夜。
愿这个冬天,有人与你立黄昏,有人问你粥可温。
瞳榆把自己包成个粽子,戴着毛帽,笨拙地往外跑,全身上下都有种兴奋劲。
祁伯抱着保温杯,提醒了句:“太太哎呦,外面滑,慢着点。”
瞳榆伸手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纯白的世界,整个庄园银装素裹,宛如童话中的仙境。
鹅毛银雪洋洋洒洒落在瞳榆身上,不一会,红色棉服就积了层薄雪。
哇!
下雪了!
远远就能看到几个人相结而来,穿着厚厚的棉服,身姿高大。
瞳榆撒欢般跑过去,从兜里掏出个红彤彤的大苹果举起。
“平安夜,平平安安!”
沈澜率先凑过去,快速伸手:“我的了!”
沈弋眯起眼,身体恢复良好,直接跳过去抢。
瞳也甩了甩银毛,扑过去就去抢:“都让开!我的!”
沈夜单手插兜,蠢蠢欲动。
他要不要去抢?这样会不会没面?但是又真的很想要。
那可是妹妹平安夜送出的第一个苹果!
最终,沈夜忍无可忍,加入了战争。
被厚雪覆盖的地面,踩下去发出‘咯吱’声,留下一个个错乱不堪的脚印,歪歪扭扭,还脏兮兮的,却让这纯白清冷的庄园染上光。
瞳榆笑嘻嘻跑到祁钺身边,变戏法般又从兜里掏出一个,比刚刚的还有红还要大,高举到头顶。
“喏!平平安安!”
祁钺眉目染雪,笑吟吟抬手接过来
他知道,他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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