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衣服很快便被扒了个干净,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
萧承跨坐在她身上,也三两下地脱了自己的衣服,与徐尽烟坦诚相对。
红色的帷幔被放下来,遮住了其中的旖旎风景。
烛火照在帷幔上,只看见其中人影晃动不已,时不时传来一些零碎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和呻吟声。
夜色深沉,掩尽无边风月之事。
窗外,墙边的丛丛野草上,正躺着一颗圆滚滚的饱满露珠。
它躺在草叶上,因为风吹而摇摇欲坠,在草叶上摇呀,晃呀,仿佛随时都会从草叶的边缘滑落下来。
混乱不堪的新婚夜过后,
翌日天明,
徐尽烟醒过来,发现萧承不知何时早已经醒了,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她旁边看着她,眸色幽深。
这个眼神……
看得徐尽烟有点儿心慌。
说实话,萧承昨晚被她激怒,心里憋着气,故意折腾她,两人直到天快亮时才睡下。
她真有点扛不住了。
于是,她往后退了一点,背抵着墙,但是没再说话,她怕自己一开口又激怒了她。但是要她对萧承说出服软和讨饶的话,这绝对不可能。
所以她选择不说话,敌不动她不动。
萧承看出徐尽烟在想什么,嗤笑一声,“昨夜嘴那么硬,我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呢!”
“知道你是个不中用的,也没指望今天早上还能做什么。”
说着,他翻身下了床。
徐尽烟没有穿衣服,躺在被窝里,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磨了磨牙。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院子里,
夫妇二人用过早膳以后,一起进宫见了陛下和萧承的母妃齐妃娘娘。
徐家和齐家一向不和,徐尽烟原本以为,她进宫面见齐妃娘娘少不了要被刁难,没想到竟没有。
虽然齐妃娘娘的脸色依旧不大好看,但是或许是萧承在场的缘故,对方待她明面上还过得去。
就这样,在宫中用过午膳以后,很快就回了二皇子府。
徐尽烟去库房把自己的嫁妆清点了一遍,从库房出来时,天已经黑了。
夜里,萧承自然又宿在了徐尽烟这里。
男人的力气像是用不尽似的,这一夜又是后半夜才睡下。
口上与她争锋相对,但是身体上倒是很诚实,像是恨不得死在她身上一样。
就这么,一连五天过去了。
徐尽烟终于有点扛不住了。
她以前即便去莳花馆,频率也没有这么高过。
而且以前是她花钱让别人伺候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切都是她说了算,如今却是她伺候别人,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都由不得她,徐尽烟自然扛不住。
但是受不了的,也不止徐尽烟。
二皇子府里后院的女人们各个耳聪目明,消息灵通极了,听着徐侧妃院子里的动静,心眼儿小的已经眼红了好几日了。
这一日,恰好是府中姬妾向二皇子妃请安的日子。
二皇子妃是个宽容随和的性子,不然也不能容忍后院有这么大一堆莺莺燕燕。
尤其,她早些年流过一个孩子以后,现在性子更是淡泊如水了,就连让妾室们来给请安的日子都改成了五日一次。
如果不是她因为姓齐,是齐妃娘娘的亲侄女,是齐大人唯一的女儿,早就镇不住萧承后院的女人了。
徐尽烟一嫁进来就如此得宠,这不禁让众人都对她们未来前程感到岌岌可危起来。
于是,有耐不住性子的便向二皇子妃进言,希望二皇子妃出手教训一下徐尽烟。
尹良娣说得义愤填膺,仿佛徐尽烟是什么百年难得一见的狐狸精,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一样。
但是坐在上首的二皇子妃始终没接话茬儿,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表情仍然是淡淡的,听见了,却又仿佛没听见似的。
尹良娣也一贯是个不会看脸色的,不然也不会叫后院的其他女人拿她当枪使,叫她来做这个出头鸟了。
徐尽烟就是在她骂得最难听的时候来的。
她仪态大方地走进来,似乎并不把她的辱骂放在心上,“我倒是不知道,这位姐姐如此恨我?”
徐尽烟微微福身,像二皇子妃请安。
她还是成婚第二日的时候,见过一次这位二皇子妃,沉默寡言,对于她的到来,几乎没有表现出任何敌意,即便她是徐家人。
但是徐尽烟也并非是什么傻白甜。
二皇子有一后院的的姬妾,到目前为止,却没有一个子嗣,就连一个女儿都没有,就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这位二皇子妃,一定不像她所表现出来的这么淡泊名利、与世无争。
徐尽烟愈是笑得轻松,愈是说话端庄温柔,便愈发衬得尹良娣上不得台面。
可这尹良娣也偏偏是个猪脑子。
旁边的女人随口两句话,就挑拨得她顿时火冒三丈,激愤不已,将火力全对准了徐尽烟。
徐尽烟总算是知道,这种智商是怎么在二皇子府的后院里活了这么长时间的。毕竟,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用的出头鸟啊?
偏偏这尹良娣还生了一身蛮力,推得徐尽烟一个趔趄。
徐尽烟刚站稳,迎面一盏热茶泼过来。
徐尽烟惊叫一声。
茶水虽然放了一小会儿了,但还是微微发烫,徐尽烟的脸瞬间被烫红了。茶叶从她的脸上、身上滚落下来,“啪嗒——”一声掉到地上。
徐尽烟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正准备要还击了。
突然,那尹良娣一下子扑到了徐尽烟面前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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