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悟了?”
司徒霓裳素来幽静的眸子不觉闪过一道难抑的讶色。
宁潇此时的状态分明是有所明悟的状态!
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当年,即便以她的悟性,尚且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方有所得。
可是,宁潇现在竟然只是刚刚手持了一个呼吸的时间,便悟了?
简直不是人!
不对,这世界之匙,他已经在身上佩戴了三个月,虽说此前他并不知道其中所含的价值,但毕竟是贴身携带,而此物又通灵,说不得二者早已冥冥契合,所以即便宁潇如此快速进入悟道状态,也未必全然是他悟性之功……一定是这样!
司徒霓裳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就这么静静的盯着宁潇闭目凝神的脸庞,一眨不眨。
一个时辰之后,宁潇终于醒过神来。
两人四目相对。
司徒霓裳侧过脸去,淡淡问道:“你悟出了什么?”
宁潇脑袋还有些昏沉,声音都有些沙哑:“好像有很多的东西进入我的脑袋,但十分繁奥,晦涩难明,我一时半会儿却难以理解。”
“你念给我听!”
司徒霓裳意动不已。
“好。”
宁潇微微颔首。
同时趴在门外偷听里面声音的阿离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阿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靠近阁楼。”
“是,小姐。”
阿离瞬间站直了身子,下意识的答应一声,但却发现门并没有开,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把姑爷单独留下,还不让人来,小姐想干什么?”
阿离摇了摇头,小姐的心思自己可猜不透。
转身提着剑跳下了阁楼。
…………
“紫儿,你说姐夫回来了?”
司徒青衣听见外面两个小丫头的谈话,连忙提着长长的裙子小跑出来。
紫儿和墨雪讶异的看了自家小姐一眼,都忍不住憋笑。
司徒青衣也顿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红着脸训诫道:“你们不准笑,快说,是不是姐夫回来了!”
“是是是,我的小姐!”
紫儿笑眯眯的答应。
“我就知道姐夫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司徒青衣提了数日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墨雪在旁笑道:“这下好了,今晚小姐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谁说不是呢。”
“你们两个丫鬟别胡说,我睡不着那是……想诗词呢!”
司徒青衣哼了一声:“我先去拜访姐夫,回来再收拾你们两个。”
司徒青衣来到香来水榭之时,发现许思宸,苏映雪二位嫂子已然都到了。
“大嫂嫂,二嫂嫂。”
司徒青衣连忙见礼。
“青衣。”
苏映雪微微颔首。
许思宸则是笑道:“青衣,你也来看我们这蒙脱大难的姑爷?可惜,人家来不及见我们呢。”
“二嫂嫂这是何意?”
司徒青衣疑惑道。
“你自己去问阿离。”
许思宸笑道。
“阿离,怎么回事?”
司徒青衣不由看向阿离。
阿离摇头笑道:“三小姐,小姐说她和姑爷有事要说,所以不见客,三小姐还是先回吧,明日再来。”
“有事?什么事?”
司徒青衣好奇道。
阿离摇摇头。
许思宸和苏映雪对视一眼,后者顿时有些脸红。
许思宸则是轻轻拉着司徒青衣的小手,笑道:“青衣啊,你还小,等你嫁人了,你就懂了。”
“这个啊,叫作:小别胜新婚!哈哈……”
司徒青衣顿时面颊发赤,好似明白了不少,不由含羞带怯的望了一眼三层阁楼,心中不由难抑的想着:难道姐姐和姐夫现在在……
想到此处,司徒青衣顿时不敢再想下去,又连忙低头,竟是连阁楼都不敢再望一眼。
但很快,她又觉得不对,姐夫和姐姐根本没有住在一起,这会又怎么……
或许,是姐姐终于发现姐夫的好,心下愧疚,想要好好补偿他,也未可知……
司徒青衣脑海之中闪过很多念头,但终究是没好意思在说什么。
“三妹妹,走吧,去我的禾园坐会?”
苏映雪邀请道。
司徒青衣点点头,有些失落的应了一声。
……
翌日。
司徒青衣早早的便来到了香来水榭,见阿离依旧站在阁楼之下,不由向前问道:“姐姐和姐夫……起了吗?”
阿离撇了撇嘴,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小姐竟然和姑爷一夜没有出来,今天早上也没有任何动静,真是奇怪!”
“这样么?”
司徒青衣再一次扑了个空,一早上的好心情都没了,只得叮嘱一声,那我过了晌午再来吧。
下午,
司徒青衣带着紫儿再次翩然而至。
还未走到小阁楼之下,阿离便冲着她摇头。
司徒青衣顿时脚下一停,脸上的笑容顿时
凝住,一天的好心情彻底没了。
第三日。
“啥!你说啥!妹夫和霓裳三天没出屋?”
司徒擎海惊的跳起来。
他的脸色不停变换:“妹夫没看出来啊,那小身板看着也不健壮啊,怎么这么能干?”
司徒擎天也道:“妹夫真厉害,我当年那会,也就两天没出屋!”
苏映雪顿时脸一红:“你胡说什么。”
司徒擎天顿时瞪大眼睛道:“媳妇,我哪胡说的,你忘了当时……”
“哎呀,你别说了,弟妹都在呢!”
苏映雪脸红的滴血,瞥了一眼许思宸和司徒擎海,看着他们异样的眼神,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大哥……威武!”
司徒擎海讪讪的向司徒擎天竖了个大拇指。
“呸!”
许思宸一脚把踹在司徒擎海身上,哼道:“你还好意思说,本来我还以为你懂的挺多的,现在才知道,合着一家人就你是个废物!”
“哎呦……媳妇,我的腰啊,你天天这么踹,我能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知道不!”
司徒擎海委屈兮兮,心中则是暗暗决定,以后一定要向妹夫好好取取经。
听着这些虎狼之词,司徒青衣和司徒锦绣两个未出阁的姑娘在一旁面红耳赤,默默喝茶,丝毫不敢搭腔。
“咳咳……”
正在这时,门外一声咳嗽。
司徒敬城和徐夫人走了进来。
众人纷纷起身:“老爷,夫人。”
“嗯。”
司徒敬城和徐夫人淡淡应了一声,坐到了主座之上,向几人扫视了几眼,不由道:“不是说了今日办个洗茶宴,洗洗我那贤婿在刑部受的晦气,他没来,这洗茶宴办个啥?”
众人闻言默然,皆不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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