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擎海躲在廊下柱间,瞧那两个丫鬟,正是秀儿和绮珠,正有说有笑的从自己面前走过。
司徒擎海嘿嘿一笑,忽地从背后跳了过去,一手揽住一个,顿时惹的两女惊吓不已。
“二,二公子!你,你回来了!!”
秀儿和绮珠还以为是府里进了歹人,刚要呼喊,猛然回头却见司徒擎海笑哈哈的盯着她们。
“哈哈,本公子回来了!你们两个还是不是很想我啊!”
司徒擎海笑道。
“二公子……快松手,要是让二少奶奶看到,就不好了。”
两女顿时挣扎道。
“行了,不逗你们了,思宸呢?”
“快带我去,我给她个惊喜!”
“二少奶奶……”
两人欲言又止道:“二少奶奶去皇恩寺为公子二公子祈福去了。”
“啧啧……”
司徒擎海笑着点点头道:“我就知道我离开府里这么久她要担心了,那就等她回来吧,我先去看看妙真!”
司徒擎海刚转身,又连忙转过头向两个丫鬟叮嘱道:“不准告诉二少奶奶啊,我要给她个惊喜!”
司徒擎海嘿嘿一笑,转身背着手悠然自得的走去。
“怎么办?”
绮珠变了脸色,瞧着司徒擎海的背影,着急道。
“快去告诉二少奶奶去。”
秀儿沉默片刻,连忙带着绮珠小跑而去。
司徒擎海很快来到林妙真的小院之中,却是发现门窗竟是上了锁,仿佛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过了。
司徒擎海心中有些疑惑。
难道妙真住到别的地方去了?
“二公子!你回来了!”
华富激动的看向司徒擎海。
“老爷和夫人早上还念叨您呢!”
“咦,对了,你什么时候进的门,我怎么不知道?”
华富说着又忍不住奇怪道。
“妙真搬到哪了?”
司徒擎海直接问道。
“林娘子……她……”
华富一愣,顿时有些吞吞吐吐起来。
司徒擎海不由皱眉,顿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妙真怎么了?”
他不由焦急的问道。
“林娘子,死了。”
华富沉吟片刻,直接说道。
司徒擎海顿时眼前发黑,惊恐到难以置信的看向华富:“不可能!!你,你在骗我!!”
……
城郊,一座萧条荒芜的坟冢静静落在那里。
司徒擎海心痛莫名,仿佛全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他跌跌撞撞的走到坟冢之前,看着已经衰草翩跹,锈迹斑斑的墓碑,霎时间跌坐在地,久久爬不起来。
“二公子!”
华富叹息一声,连忙去扶他:“林娘子和姑爷偷情,有辱门风,若非她是小公子的生母,恐怕将会抛尸荒野。”
“妙真~真的是你么?我,我来看你了……终究是我回来的晚了……”
司徒擎海完全没有理会华富,在乱石上呆坐了良久,方失魂落魄的呢喃道:
“都是我的错!”
“我对不起你……”
“我本以为只是短暂分别,却没想到这一去竟成永诀!”
司徒擎海越发伤心,不由扑倒在地,泪流满面,二十年来的情谊历历在目,伊人笑貌仿佛就在昨日,如今却是镜中月,转瞬即逝,空对坟茔却只得泪垂两行。
华富静静站在一旁,见二公子哭的着实伤心,也不免有些伤感。
“二公子,也莫要太伤心了……”
“告诉我!”
司徒擎海忽地大喊道:“谁害死了我的妙真!是谁!!”
华富一愣,连忙道:“没有人害死林娘子,她是……自知羞愧,畏罪自杀。”
“放屁!”
司徒擎海猛然站起身,双目通红一把抓住华富:“到底谁害死她的!说!”
华富吓了一跳,却依旧道:“二公子,老奴没有说谎,林娘子真的是自杀!她被老爷和二少奶奶当场撞破和姑爷莫忧偷情,老爷让人打了她二十棍,要把她逐出临国府,林娘子当晚~便自杀了!”
“你骗我!”
司徒擎海怒道:“妙真怎么可能和莫忧偷情!她不是那样的人!”
“这……这是老爷做的决断,老奴不敢置喙。”
“把一切都原原本本告诉我!!”
司徒擎海急切的喊道。
“好,我这就说!二公子您先消消气……”
……
“你,你是说,是思宸提前告诉老爷当天晚上去捉奸的?”
“是二少奶奶……”
“即便妙真真的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思宸又怎么会知道?”
“这,老奴不知。”
“妙真,妙真她承认了……?”
司徒擎海又问道。
“没有。”
华富道:“正是因为他们两个在人证物证俱全的情况下,依旧拒不承认,老爷才十分生气,动了家法。”
“爹真是糊涂啊!!”
司徒擎海仰天长嚎,转过身来,跪倒在林妙真的坟前。痛哭道
:“妙真啊妙真,你怎么会这么傻!”
“为什么不愿意等我回来啊!”
“难道你是不相信我么?”
“我知道你肯定是冤枉的啊!”
司徒擎海哭得更伤心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的!”
“这个地方太荒凉了,配不上你,等着我,我会重新为你选一处风景凄美的好地方,等我死了,也去陪你。”
司徒擎海擦干了眼泪,紧咬着双唇,最后看了一眼林妙真的墓碑,转身走了出去。
华富连忙跟上。
而此时,临国府。
司徒擎海和宁潇回来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宁潇也从红鸾口中听说了林妙真的事情,不由微微叹息。
若非因为当年他的缘故,她或许也不会进入临国府,或许便不会红颜薄命了吧。
“这个小子,进了家门,不先来见老夫,这会儿又跑哪里去了?让这一家子人都等着他!”
司徒敬城略带埋怨的语气的笑骂了一声。
“宁潇啊,这次多亏有你,要不然,这瘟疫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司徒敬城说着又看向宁潇。
宁潇道:“岳父大人言重了,这都是太医和公主尽心尽责而成,与我无甚干系。”
徐夫人笑道:“擎海病这一个月,还是多亏了你在他身边照顾他,我和老爷才算放心,宁潇啊,你就不用谦虚了。”
许思宸也笑道:“是啊,夫君刚去宣州,便遭逢此难,多亏姑爷照料,还是要谢谢姑爷的。”
一家人正说着。
有小厮急匆匆的跑进来禀报:“老爷夫人,二公子回来了!”
许思宸顿时心中一紧,又惊有喜,笑脸惴惴的连忙迎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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