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被萧北琛准备的替罪羊就被押送着来到了皇帝的大帐。

    此人被压着跪下,皇帝问出的话,他都供认不讳。

    “你是说,你因为太子之前对你的惩罚,才要对他动手。结果没有看到太子,就对北笙动手了?”

    皇帝冷声问着,他坐在皇位上,高高在上,没人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情绪。

    “是,这些事全都是小人所做,没能真的杀了太子,小人对不起那些兄弟!”

    此人脸上带着阴狠,目光死死地放在萧北琛的身上。

    而萧北琛,也装作担惊受怕地模样,后退了几步,盯着那人,一副痛心疾首地模样:“本太子对你也算不薄,你怎么能对我和我的兄弟下手!”

    萧北笙也没说话,他看着皇帝,知道他还有话要说。

    “既然如此,那就将这人和他的党羽都退出去斩了!”

    皇帝也不愿意深究,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只要杀了这个人,那一切就会告一段落。

    萧北笙见状,眉头皱起,之前皇帝还因为刺客的事情,担惊受怕的想要抓住幕后主谋。

    如今,发现和萧北琛有关系,权衡了利弊之后,皇帝又打算大事化小,这怎么能行?

    所以,萧北笙上前一步,拦住了打算拖这人下去的侍卫,认真道:“父皇,既然人证也有了,不如问问,他们手下还有多少人,又是和谁联络,才能把那么多黑衣刺客放进来的?”

    萧北琛和皇帝目光同时放在萧北笙的身上,皇帝显然想不到萧北笙想要深究,而萧北琛,却抢先一步开口。

    “你是什么意思,现在人证物证我都拿出来了,你难道怀疑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吗?”

    “呵,太子殿下何必这么说,这些人想要了本王的命,本王仔细盘问都不行吗?”

    “够了!”皇帝制止了他们两个的争吵,随后看向萧北笙:“你还想说什么?”

    萧北笙这样说,手中自然是有证据的,他瞥了眼神情略微紧张的萧北琛,拍了拍手。

    在大帐外面,走进来萧北笙的侍卫,手中托举着一支箭矢。

    萧北笙将箭矢在萧北琛的面前晃了晃,看着他愈加难看的脸色,唇角勾起嘲讽的笑:“不如太子殿下说一说,这支从本王身边擦肩而过的箭矢,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罢,他将箭矢扔在了负责这里安全的官员脚下。

    在皇帝的瞪视下,官员只得颤巍巍地将箭矢捡起来,却见那箭矢末端刻着太子府的花纹,和之前那枚玉佩上的一模一样!

    萧北琛自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萧北笙则面向皇帝道:“父皇,看来这次才是真的人证物证俱在了!”

    皇帝的脸色也很难看,论宽容,他已经给萧北琛足够多了,不管是那次他故意气他,导致他生病,还是后来阻拦萧北笙和苏语禾成亲,直接掳人囚禁,他都大事化小,没有过多的惩罚。

    可现在,他居然带着刺客进入秋狩猎的围场,还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所有的愤怒积攒在一起,皇帝已经无法再给萧北琛宽容了。

    “萧北琛!”怒喝之下,皇帝直接叫了萧北琛的全名,吓得他瞬间跪在地上。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皇帝双眸之中充斥着怒火,也不管他断了腿,一脚踢在萧北琛的胸口!

    “噗……”萧北琛当场吐血,但这个时候,他不能装作虚弱,只好将唇角的血液擦掉,勉强直起腰杆跪着求饶:“父皇,是儿臣的错,请父皇宽恕!”

    就算到了人赃俱获的时候,他也没有说出为什么要杀了萧北笙。

    但皇帝也没打算问,竟是之接将人压走了:“太子萧北琛,几次三番欺君犯上,屡教不改,革去手中所有职务,闭门思过……朕什么时候让你出来,你才能重获自由!”

    萧北琛听闻此言,抬头欲为自己辩解,却正对上萧北笙含笑的双眼,顿时怒火中烧!

    这一切,都是因为萧北笙,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的话!

    思及此处,萧北琛双眼一黑,咽喉又涌上一股腥甜,竟是直接昏了过去!

    “还愣着做什么,快把你们的太子殿下带回去啊!”

    萧北笙还‘好心好意’地说着,太子党羽也只好先把萧北琛抬走了。

    “父皇,切莫生气,若是因为他气坏了身体就不好了。”萧北笙还转头劝着皇帝,要是皇帝因为萧北琛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皇帝此时看上去,似是老了很多岁的模样,他看了眼萧北笙,也没说什么,挥了挥手,让他离开。

    萧北笙本来也不愿意和皇帝多相处,想到受到惊吓还在帐篷里的等着他的苏语禾,立刻躬身离开了大帐。

    “北笙,我看到萧北琛被抬着离开了大帐,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苏语禾看到萧北笙过来,牵起他的手腕,拉着他回到了帐篷里面。

    “没什么,就是萧北琛准备了替罪羊,被我揭穿,又被父皇踢了一脚,昏迷了过去。”

    萧北笙笑着将大帐里面发生的事情和苏语禾说了,眼角的笑意从来都没有消失过。

    “这人被惩罚,确实听着痛快。不过这次他带了刺客进入秋狩猎的围场,也只是被剥夺了手中现在有的权利,被禁足而已。只要他还是太子,这些权利终有一日还会回到他的手里。”

    苏语禾无不遗憾地说着,脸上的失望,让萧北笙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做什么?”苏语禾无奈地握住男人的手,宽厚的手掌带来温度,让她心安。

    “只是觉得语禾为了我太过费心了,累不累,晚上要吃什么,我给你烤?”

    听了萧北笙的话,苏语禾才想起,秋狩猎第一天晚上还有晚宴,这些皇亲国戚也和‘平民百姓’一样,亲手烤自己的猎物。

    “你都没有猎到什么东西,难道要烤那只金雕?”

    苏语禾没吃过拿东西,不过比起鲜美,金雕的肉怎么都不算上称吧?

    “当然不是,我那些暗卫也猎到不少猎物,现在都算作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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