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一听南知鸢的话,刚想反驳。可他琢磨了一瞬,便瞬间反应了过来南知鸢这话语之中的意思。
“你说的,是渔边酒家?”
驸马斟酌了片刻:“先前下值的时候,我被同僚请过到那儿喝过一回酒,只是我从来都不知晓那店家竟有一个一般大的女儿。”
他看向了长公主:“整个京城之中无人不知晓,我对卿儿情深义重,什么春儿秋儿的,皆入不了我的眼。可他们这般笃定定是另有图谋。”
长公主的性子较驸马而言更加的沉稳,她思考了片刻,点了点头算是赞同驸马所说之言。
这么多年来的日夜相处,她比任何人都了解面前的这个男人。
若是他当真有想纳妾偷吃的意图,绝对不会兜里只有几颗碎银子。府里所有的事务和银两皆握在长公主的手里,便是驸马偶尔得了赏赐,也将赏赐悉数带回来奉在长公主的面前。
长公主思忖了片刻:“阿鸢定然不会骗你,如今她听见了这些人的话,倒是叫我们有迹可循了。”
她又想到了方才,南知鸢身边的柳絮所说之言,长公主看向了谢清珏:“本宫这一胎如今自然是安稳的,可若是这毒一日未解,本宫也不得安宁。”
她揉了揉眉心:“驸马是个粗枝大叶的性子,本宫如今的身子也着实是不适宜太过劳累。”
长公主看向了南知鸢,眼神之中带了些许的期盼:“原本本宫便觉得阿鸢心善,如今更是瞧出阿鸢聪颖无比、心细如丝。”
她又扫了谢清珏一眼,斟酌着开口:“我知晓这事着实是个硬骨头,可可那些背后之人一日不揪出来,都不知晓他们图的是什么。谢大人,阿鸢,长公主府上的所有人、事,都供你们调遣,可否帮我这个忙?”
长公主求人的时候,罕见的放下了姿态。
南知鸢听着长公主这些话,下意识想要拒绝。
可棠姐儿扯了扯她的衣袖。
南知鸢低下头来看向棠姐儿,纵使棠姐儿什么话都没有说,可南知鸢却知晓,她这是想让自己帮帮长公主。
南知鸢一下陷入了犹豫之中。
她原本便不是一个爱掺和这些事的性子,安稳的保住自己和棠姐儿,便是她重拾这一条性命之后对自己唯一的期望了。
南知鸢唇瓣动了动,可看着长公主期盼的眼神,南知鸢竟都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
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谢清珏便开口了:“殿下若是想要人帮忙,微臣便可以。”
长公主一愣,将视线转移到了谢清珏的身上。
她笑着开口:“原本我是想着谢大人这日理万机,若是再接了我这件活儿,着实是”
长公主话还没说完,又低下头来笑了笑:“只是,本宫却着实是没有想到,谢大人如此疼阿鸢。”
崔令姿听着这些话,捏了颗葡萄,没有说什么,只用了揶揄的目光瞅了南知鸢一眼。
南知鸢没有说什么,只低垂着眸子摸了摸棠姐儿的小脑袋。
谢清珏下意识往南知鸢身上看,却发觉她压根没有看向自己,可能他自作主张想要从她肩头上揽下来的活,她也不甚在意。
浓浓的酸涩感侵占了谢清珏的心脏。
只是,在外人面前,他神色却如常,思考了片刻之后便将心绪放在了正事之上。
“既然殿下说了,整个长公主府上的人与物皆能借用,那微臣可否借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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