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郁寒青睡得很不好。
明明身体很疲倦,但是大脑却异常活跃。
而且,只要一闭眼,面前就有两只大白兔撅着粉红小嘴在跳来跳去。
跳的人心烦意乱。
第二天,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吓得他直接躺在床上,没敢起来。
姚白竹起床、穿衣、洗漱···,而他,在装死。
见他睡得沉,姚白竹以为是出差太累了,也没喊他,在桌上留了个纸条,说了一声,就出门了。
等了好一会,没听到声响。
郁寒青才睁开眼,黑着脸去卫生间换衣服、洗内裤。
姚白竹是中午回来的时候,看到他腿瘸着,才发现不对劲。
“你的腿,该不会是昨天弄得吧?”
郁寒青幽怨的看了她一眼,“不然嘞?”
这个女人心是真大。
“抱歉抱歉,我没注意。”姚白竹这才想起来,他接自己的时候是跪着的。“要不我带你去看医生?”
“倒也不必,骨头应该没断。”
啧,感觉更让人自责了。
“那我给你买点药吧。”
姚白竹蹭蹭跑了出去。
郁寒青撇了眼桌上刚找到的红花油。
起身,拧盖,倒进水池。
然后冲了冲水,瓶子扔进垃圾桶,毁尸灭迹。
因为没看伤口,也不知道伤成什么样,姚白竹买了一堆药。
消肿的,化瘀的,止血的,消炎的,还买了纱布碘伏和红花油。
看她鼻尖冒汗,脸颊泛红,气喘吁吁的跟他说这些药的用处,郁寒青心里滑过一丝欣喜。
她还是关心自己的。
“那个,要不要我帮你涂药?”
“不用。”
郁寒青立刻拒绝。
他还没做好被看身子的心理准备。
况且膝盖上乌紫一片,一点都不美观。
要看也要等到他好的时候。
“行吧。那你需要什么跟我说,要不中午我把饭给你端上来吃?”
“不用,端来端去太麻烦,你扶我上下楼就可以了。”
姚白竹心想,这样更麻烦。
不过昨天他毕竟救了自己,提出的要求也不过分,就没有拒绝。
“好。”
下楼的时候,姚白竹想,他肯定伤得很严重,不然,怎么走这么慢。
要不是有陆家人看着,她真想一把把他扛下楼。
陆兴国看他这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中秋出门就算了,还把自己给弄残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说一声,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当爸的。中秋节不在家过,跑外面去就算了,还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你要是残了,我看谁养你?”
陈美玲一副关心的样子,“不会是在外面跟人打架了吧?寒青,不是我说你,现在外面乱得很,那些流氓混子盲流啊,心狠手辣,一个不小心,很容易出人命的。以后啊,你没事还是少出门。”
“不碍事,阎王让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五更天。你天天待家里,也可能天上降个雷把你劈了。所以,死不死的,跟出不出门没关系。”
郁寒青一脸平静的说。
没有指名道姓。
不过他那语气,陈美玲总觉得在骂自己。
“二弟,你这次出门是去哪儿呀,是做上次说的那个生意吗?”陆明杰问。
这都一个月了,老金那还没有消息,他心里有些不安。
“是啊,那么多钱在那儿呢,我不得跟着去看着啊。不过,你问这干啥。”
“没什么。我就问问。”
看来他们回来了,下午自己得去看看。
陈美玲心里也狂喜起来。
既然郁寒青都回来了,那他们的投的钱,肯定也回来了。
“那你这次赚了多少钱?”陆兴国很好奇。
“没多少。”郁寒青淡淡道,“也就翻了个番吧。”
陆兴国差点把筷子扔了。
“一个月赚了五万?!”
“没到,四万多而已。”
他干十年的厂长,不吃不喝,还挣不到五万块。
他一个月就给赚回来了。
陆兴国的价值观受到了冲击。
“你这干的究竟是什么生意,不会是违法犯罪的事吧,不然怎么可能赚这么多钱。”陆兴国越想越觉得自己猜的对,“肯定是,不然你怎么会受伤。”
“寒青我跟你说,你赶紧给我收手,否则,就算你是我儿子,我也会报公安逮你的。”
郁寒青瞥了他一眼,“爸,你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做坏事,就是正儿八经的生意。”
想到自己也参与了,陈美玲少有的帮他说了话,“兴国,你这么想可不对,自己的孩子你还不相信吗?寒青一看就不像是会做那事的人。”
陆明杰点了点头,“爸,你放心,我会看着二弟的。”
陆兴国这才放下了心。
“不过,你这次虽然挣了钱,但是下一次不一定这么好运。钱不要乱花,以后还要养孩子的。”
“知道了。”
“你要是存不住,拿来我帮你存一半也行。”
“不用。这钱我还要再投进去的。”
给陆兴国,不就相当于给陈美玲嘛,他又不是脑残。
第二天,陆明杰就去了约定的地方,门口的树上并没有红布条。
该不会卷钱跑路了吧。
接下来几天,陆明杰又去看了几次。
还敲了门,可是并没有人开门。
就在他耐心快耗完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那个红布条。
“等急了吧?”
老金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没有没有。”
“第一次都这样。我懂,不过你放心,我们这生意都是轻车熟路了,不会出问题的。行了,钱在袋子里,你数数吧。”
陆明杰数了好一会,才数完,一共一万九。
“怎么多了一千?”
当初说是一万八。
老金笑了声,“这次运气好,不仅时间短,货也抢手,所以分成就多了些。”
“这么好。”
陆明杰脸上的笑压都压不住。
这钱也太好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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