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青早有准备,报纸、箱子都准备好了,叫了辆黄鱼车,拉着东西去了公安局。
陈美玲和陆兴国去交钱,他和姚白竹打包东西。
等两人回来,他们已经把东西打包好了,正在往黄鱼车上搬。
“爸妈,你们先回家吧,东西我和寒青弄就行,你们忙了这段时间,应该也累了。”
姚白竹懂事的说。
“行,那我和你妈在家等你们。”
陆兴国这段时间确实劳心劳力的,事情结束,终于能够松一口气了。
陈美玲也跟他回去了。
其实,她是有点不放心的,但是她怕跟着,姚白竹让她掏车费。
她现在可是兜里比脸还干净。
搬完东西,郁寒青直接带黄鱼车去了一栋陌生的宅子。
姚白竹看着这偌大的别墅,眼中全是没见过世面的震惊。
“这是?”
“我外公家。”
郁寒青指挥着车夫把东西卸下来,自己把东西一件件搬到屋内。
姚白竹跟在他后面,打量着这座有着草坪花园和喷泉池的别墅。
“啧啧,郁寒青,没想到你还是个富家子弟。你外公家这么有钱。”
“外公的祖上是做生意的,抗战的时候把钱都捐了,只剩下这栋宅子。他们其实并没有什么存款,只是老物件比较多。我妈的那栋小洋楼,还是外公外婆用自己多年的工资积蓄买的。”
别墅有三层,还带着阁楼。
虽然楼层并不多,但是挑高很高,屋里空间很大。
只是,此刻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物件。
“许多都是我淘来的,没地方放,就存到了这里。”
姚白竹看着样式古朴的各类雕花家具、还有大大小小的精美摆件。
都能开一座小型博物馆了。
想到这些东西在后世的价值,姚白竹心动了,“你这些东西是在哪儿淘的,我也想淘一些。”
以后钱越来越贬值,而这些东西却愈加升值。
在住房没商业化前,这是最好的投资方式了。
“回收站和各种二手店、寄卖店、古董店都有。你要是想淘的话,我可以教你。”
辨别古董,对于姚白竹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现代人来说太难了。
“这我可做不来,要不我把钱交给你,你帮我买?我给你辛苦费。可以吗?”
郁寒青都带她来这地方了,还让她看了这些东西,证明他对她还是有一定的信任的。
那自己也可以向他开放一点秘密。
“可以,不过好东西的价格都不太便宜。”
言外之意,你的钱够吗?
“没关系,能买多少买多少。”
“行,买的时候,你要不要跟着去看看。”
郁寒青试探的问,就算不让他教,也应该陪同一下吧。
不会连这点相处的机会都不给他吧。
姚白竹下意识要拒绝,但想了想,又改了主意,“可以,正好我也去见见世面。”
别墅里许久没住人,自然也没人收拾,两人没多待,放好东西,就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还在国营饭店吃了个午饭。
陆兴国和陈美玲在家等了许久,两人才回来。
只是,两人都空着手。
“东西呢?”
陆兴国瞅了一圈,一个也没看见。
“被我卖了。”
郁寒青一字一句的说。
“什么?!”
陆兴国和陈美玲双双炸了。
“你怎么敢的?你个孽障,赶紧去给我要回来。立刻,马上!”
那可是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了。
是他的命根子。
是他的传家宝。
他就一句轻飘飘的给卖了。
这简直是要他的命啊。
“要不回来了。我把卖的钱都投生意里了。”
郁寒青两手一摊。
“什么生意?你去跟人家说不做了,把钱要回来。”
“当然是跟你们一样的生意啊。你们不会以为我不知道吧。”郁寒青说,“陈美玲能卖我妈的嫁妆做生意,我这个做儿子的当然也能卖。”
“我们不是凑钱给弄回来了吗?”
“那另一半呢,我妈的东西可不止这些,另一半让你们弄哪儿去了。”
陆兴国支支吾吾,“你妈嫁进了陆家,东西自然是陆家的,弄哪儿去你管不着!”
“我是我妈的儿子,她的东西我也有份,所以,这一半我卖了,你也管不着。”
陆兴国气得脸红脖子粗。
“你个混账东西!我是你老子,连你的命都是我给的,我怎么管不着了。你要不是我儿子,你连个屁都没有,还肖想你妈的嫁妆。只要我还没死,那些东西就轮不到你。”
“我的命是我妈给我的,你可不会生孩子。”
郁寒青意有所指的瞄了一眼他的肚子,眼含讽刺,继续挑衅,
“对了,我不仅能分我妈的东西,我还能分你的东西。等你死了,这房子还得有我一份呢。”
“你,你个不孝子,还敢咒我死。”
陆兴国气得站不稳,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陈美玲两只手不停给他顺着气,“寒青,你是想把你爸气死吗?”
“要死也是你气的,毕竟要不是被公安逮住,我妈的东西可都被你给卖光了。这么些年,也不知道你从家里弄了多少东西出去。陆家现在这样,你是最大的蛀虫。”
“美玲卖东西是为了这个家,而不是像你只为了自己,自私自利、六亲不认的玩意。今天我就把话撂这,你要不把东西给我拿回来,我陆兴国就当没你这个儿子,你立刻给我滚出陆家。”
吼完这句话,陆兴国眼前一阵发黑。
“要滚也行,但你得把家里的财产给我分一份,再给我写一份断亲书。不然,我可不不会离开。”
咒他死,还要分他的财产。陆兴国顿时气血上涌,一头栽了下去。
陈美玲吓得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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