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真真气红了眼,“姚白竹!你怎么能这样?这是我的店,你不能这样干。”
“不,我可以这样干。你要是不承认学校的事情,我以后天天来帮你买衣服。”
说着,姚白竹又给其他顾客结起账来。
“真不是我干的。”
明明是李立功干的。
“那天你可不是这么威胁我的。”
姚白竹回了她一句,手下开票不停,“哎,这件大衣也打折,原价六十八,现在五十。”
“这件不卖!”
吴真真伸手抢下了顾客手里的衣服,再这样卖下去,她还能有什么赚头。
姚白竹一把拉过她,抢下她手里的衣服递给顾客,“抱歉,她今天心情不好,衣服是卖的。”
客人拿过衣服,骂了句吴真真有病,扭头走了。
这半天,无论吴真真说好话还是说坏话,姚白竹岿然不动,一直坐在收银台边收钱。
因为打折,生意竟然比往常要好不少。
只是生意越好,吴真真越心疼。
到了午饭的时间,姚白竹才停下手,从钱盒子里抽了一张大团结,“这十块钱就当我这半天的工钱了。”
见她终于要走了,吴真真觉得十块钱也不算什么了。
要是她再卖半天,得亏好多个十块。
“不过,要是我再听到学校有关于我的流言,我还来帮你卖衣服。下次,价格比今天还实惠。”
“要是别人传的呢?”
吴真真小声嘀咕。
不能也算到她头上吧。
“那我也算到你头上!谁让你当初拿这个威胁我的。”
说完,也没管吴真真委屈流泪的可怜样,拿着十块钱出去吃大餐了。
吴真真走后,李立功和赵如如才凑上来。
“刚才她来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拦着她啊。”
吴真真看见李立功就来气,都怪他出的馊主意。
“这,我们也拦不住啊。”
李立功说。
他可是体会过姚白竹的战斗力的,背后使坏还行,真要正面上,他有点害怕。
吴真真是姚白竹的妯娌和堂妹,应该不会打她,但对于他们两个外人,姚白竹可是真敢下狠手。
“你都没拦怎么知道拦不住,要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用。”吴真真抱怨。
赵如如不想让她再说自己男人,忙道,“那她要是天天来怎么办?”
“李立功,你以后别去她学校那边了。咱们再想其他的办法。”吴真真说。
她就不信了,她一个重生的幸运儿会斗不过姚白竹。
廖红珠回到彭家就说了自己想要做点小生意的事情。
出乎意料的是彭家竟然没有反对。
“我们不反对你出去摆摊,但也没有钱给你当本钱。”
“钱的事情我会自己想办法。”
“行,不过你走了家里的活没人干,你每个月要交一部分的家用。”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彭老太太对她改观不少。
大儿子腿有些跛,以后没法干活挣什么钱,儿媳妇要是立不起来,以后的日子好不到哪里去。
廖红珠同意交家用,“不过刚开始,还不知道生意怎么样,我没法承诺给你们多少。”
彭老太开口说,“不能低于十块钱。你要是起早贪黑还挣不了几十块,那还不如别干,在家洗衣做饭得了!”
廖红珠被她这话刺激到,张口答应了,“十块就十块。”
第二天一早,廖红珠就去找了姚白竹。
两人先去买了一辆人力三轮车,然后才去买烤红薯用的炉子、炭火等东西。
炉子是用柴油桶改造的,里面放上炭火烤着,上面一圈摆放烤好的红薯。
姚白竹还打算买点油纸用来当包装袋,被廖红珠拒绝了,“不用费那钱,我去找点报纸就行了。”
花了一天的时间,才将东西都置办齐全。
廖红珠要回家烤着试一试效果,姚白竹就跟她分开了。
姚白竹以为她要尝试个几天,没想到第二天她就拿着几个红薯过来,让她尝尝味道。
红薯的外皮收干,皮瓤分离,红薯瓤软绵甜糯。
味道非常好。
“咱们没有买秤,我打算按照红薯的个头大小定价,分别是三毛、五毛、七毛钱,你看可以吗?”
“市面上的烤红薯价格好像也差不多这个价,咱们就先按照这个价格卖卖试试吧。”
姚白竹出钱、廖红珠出力,利润两人五五分。
烤红薯的小生意就开始了。
从姚白竹和郁寒青两人那里都没要回钱,吴真真去找了姚家人。
姚远征没想到郁寒青这个女婿是真无情,好歹自己也是他老丈人,怎么一点小忙都不愿意帮。
外人都说他能跟厂长做亲家,是修了八辈子德,可是谁又明白他的苦楚呢。
连个二百五都不愿意帮他还。
“真真我们现在手头上也没有钱呐,你不知道,之前家里被贼偷了个精光,你堂姐结婚,酒席的钱都是借的,现在还没还完,最近,又出了东海的事。唉,家里实在是困难呐。真真,你住着洋楼,开着服装店,肯定不缺这点钱。你看,能不能···”
姚远征没说完,但吴真真明白了他的意思。
要是以往,她无所谓,可以拿这些钱做做人情。但是现在,她手头也很紧。
况且两百五也不是小数目。
“大伯,我也没让你们一下子还完。你们每个月还个八十一百的就行。”
八十一百,那可是他们全家人快一半的工资了。
“这,有点多了吧?”
“那就一个月还五十,可以了吧。”
她以后还要用姚家的人,不能一下子逼太紧。
“可以,可以。我们就算不吃不喝,也要把这钱给你挤出来。”
得到姚家人的保证,吴真真才放下心来。
这一次,她吃了一个教训。
不要借钱给穷人,他们只会想着赖账不还。
转眼到了腊月中,老金那边还没有任何消息,陈美玲开始有点急了。
陆明杰却觉得没什么,“妈,人家不是都说了吗?最早年前,最迟年后。现在离过年还有半个月呢,你急什么啊?”
“我这能不急吗?为了这笔生意,掏空了家底不算,还欠了一大屁股债,眼看着新年到了,连买年货走亲戚的钱都没有。而且,这几天不知怎么滴,我这眼皮子总是跳。心里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妈,你哪只眼皮子跳?”吴真真问。
“左眼。”
“哦,那不用担心,左眼跳财,右眼跳哀。你这是好兆头,咱们这笔生意肯定会赚大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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