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到姚白竹的战斗力,林小林更加坚定了要跟着姚白竹混的决心。
也不叫名字了,一口一个老大。
“我又不是混黑社会的,叫什么老大。”
“那叫什么?叫你名字也太不尊敬了吧。”
一点都不符合她赤手空拳单挑两个硬汉的气质。
“叫姐吧。”
林小林张口就叫上了,“姐,你怎么这么厉害,能教教我不?”
不敢想他要是有这身手,得多帅。
以后老爸打他的时候,他绝对不会让他再沾到自己一根手指头。
“我只是天生力气比较大。并不是身手有多好。”
“这样啊。”
林小林沮丧了,这天生的他想学也学不来,难不成再投次胎?
姐脑袋又好使,力气又大,长得还漂亮,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完美的人啊。
突然觉得郁寒青配不上姐了呢。
想到他,林小林开始为自家姐可惜起来。
刚开始还以为人多好呢,天天来接人放学,结果,没多长时间就不来了。
哼,果然跟妈说的一样,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当然,除了他。
他要做姐背后最坚实的男人,一辈子都跟着她混。
夜校班考完试,出了成绩,姚白竹就拿着成绩单去教务处找了老师,申请跳级。
经过孙建那一次事情,姚白竹算是在教务处扬名了。
老师也没有为难她,说通过学校组织的考试就可以在下学期入学高年级。
姚白竹参加了考试,不出意外的通过了。
结果出来的时候,林小林又高兴又伤心。
抹着泪说姚白竹不顾姐弟之情,要抛弃他。
“你说你,一个男子汉,怎么这么爱哭,让人看到,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林小林抹了把眼泪,“谁说男人就不能流眼泪了。我是把你当好朋友,才哭的,你还嘲笑我。”
说完,哭得更凶了。
不仅哭姚白竹,更哭他自己。
跟着她这个学习好的,他今年才勉强及格,下学期,没了她,他自己可怎么办。
他怎么这么可怜啊。
“好了好了别哭了,走,我请你吃好吃的。”
“那我要吃糖醋排骨,还有大肠面。”
“行,没问题。”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一个甜口的,和一个咸口的一起吃。
不过,年纪小就是好哄,吃个饭,林小林就忘了刚才的伤心事。
一直到腊月二十六,郁寒青才回来。
同时带回来一个惊天坏消息。
做生意的船只遇上风暴沉没了,货物连带整船的人,全部沉入大海。
郁寒青跟姚白竹说这个消息时,并没有避开陆家人。
特地选了吃饭的时候。
陈美玲吓得碗都摔了,大声叫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爱信不信,不相信那你就等着呗。”
郁寒青夹了口青菜。光顾着赶路,都没来得及吃饭。
陆兴国看着他镇定的样子,也不相信,“你是不是故意骗我们的?寒青,你这样,可是要吓死人的。”
那可是他们全部的家底,还有许多外债。
郁寒青看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骗你们。我只是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才把这个消息捎给你们。你们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问。哦,对了,老金也在那条船上。”
陆明杰一下子呆了,脑中一片空白,半晌,才说出话来,“妈,跟我接头的就是老金。”
“不可能,我不信。肯定是你故意骗我们的。”
说着陈美玲就扑到郁寒青身边,要打他,“你这个小坏种,我让你胡说,让你骗人,你心眼怎么这么坏。”
郁寒青扯开她的手,一把将人推在了地上。
“有病去治,别发疯。”
陈美玲趴在地上,呜呜地哭起来。
陆明杰也抓着他的胳膊,“二弟,你说的是真的吗?”
郁寒青掰开他的手,“当然是真的了,你以为我这些天在外奔波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这笔生意。”
陆明杰看了眼他明显的黑眼圈、消瘦的脸和嘴周青色的胡茬。
踉跄一下摔到了椅子上。
“那你的钱···”
说到这,郁寒青也没了食欲,双手抱着脑袋,声音悲痛,“也没了,全没了,所有人的钱都没了···”
要不是提前知道,姚白竹肯定被郁寒青精湛的演技给骗了。
这人也挺能演的嘛。
也就陆兴国还勉强维持着表情,可是那双颤抖的手出卖了他。
“不是说,亏了会给一部分本金的吗?”
当初他害怕被骗,还特意问了明杰。
郁寒青抬起了头,两眼通红,“说是这么说,可是,现在连老板都在那条船上,找谁要这个钱啊?”
“问老板的家里人啊,你跟他们做生意,难道没了解清楚他们的底细。死的了和尚死不了庙。”陆兴国说。“他们干这些生意,肯定没少赚钱,家里不可能没钱。”
郁寒青像看智障一样看了他一眼,“这可是非法的走私生意,人家怎么可能给你透露老底。朝哪儿找人去。”
“走私?这可是要吃花生米的,你怎么敢?”
陆兴国只知道赚钱,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生意。
“不然呢,正儿八经的生意,怎么可能赚这么多。”
郁寒青的话让陆明杰白了脸,他猜到过,但是巨大的利润让他丧失了理智。
他想的很好,就做两次,等赚够了钱,就停下,应该不会出问题。
没想到,第二次,就出了事。
非法的事情,就算亏了,他们也没法报警。
不仅钱追不回来,自己还可能蹲局子。
陆明杰头痛欲裂。
他们还借了吴家那么多的钱,等真真回来,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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