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姚白竹故意挑了个没人的小道,发现那人也跟了过来。
跟踪她,简直是不想活了。
姚白竹挑了个转角藏身,从空间里掏出一个棒球棍,等那人走近,朝肋下给了他一棒。
“为什么跟着我?”
那人被打的捂着腹部,一脸痛苦,只是嘴上仍不承认,
“谁跟着你了,我走的好好的,你是不是有毛病啊,突然打人。”
见他不说,姚白竹又给了他几棍,“这里可没人,就算把你打死抛尸,也没人看到。”
“别,别,是一个中年妇女让我跟着你的。”
“她叫什么名字?”
“不,不知道。她没说。”
“那她长什么样?”
男人描述了一番,姚白竹心里有了底,很像是陈美玲。
她还惦记着宝藏呢。
“以后别跟着我了,不过,你依然可以把我的行踪报告给她,学校、图书馆、供销社、百货商场、公园,你随意组合就成。”
“那,那要是被她识破,怎么办?”
男人惶恐的问。
“识破的话,那怪你没本事,没钱拿喽。滚!再让我看到你,把你其余的肋骨也给打断!”
男人捂着肚子龇牙咧嘴的走了。
他只不过是一个小混混,当初觉得这钱很好赚,才答应的,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厉害。
也不知道肋骨断没断,收来的钱够不够去看病。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等干完这一桩,他一定洗心革面,宁愿挣个辛苦钱,也不再干这坏事了。
跟着吴正英一起出门,陆明杰才知道他是跟着一个叫廖杰的人干的。
在他看来,吴正英已经很能挣钱了,没想到廖杰才是真正拿最多的人。
几人这次去羊城,是倒卖外国的收录机。
跟国产收音机相比,外国的收录机多了录音功能,而且,音质更好,个头更小巧。
价格也更高。
平常人家,买个国产的收音机都要攒好久的钱和票,没想到他们一倒卖都是进口的,还是数百台之多。
“他们是从哪儿弄来这么多货?”陆明杰低声问。
“不清楚,老板自有办法,你别问。”吴正英小声答。
廖杰算是他们这些人的头,他们通常都叫他老板。
他也是中途加入的,有些事情,廖杰并没有告诉他。
吴正英只是想让陆明杰体会一下这生意的不易,然后回去好好工作陪吴真真,却没想到,几人遇到危险,陆明杰身手不错,直接救了廖杰,从而赢得了他的信任。
回到海城,陆明杰揣着一摞大团结回了陆家。
虽然来回颠簸有点辛苦,又担惊受怕,害怕被抓,但是所有的这些,在拿到钱的那一刻,全部消失,只剩下激动和兴奋。
十来天的时间,就赚了他一年的工资,这还是在他只出了人力并没有投钱的情况下。
陆明杰觉得自己那颗犹豫不决的心,一下子坚定了。
当天晚上,他就跟吴真真他们说了一声,第二天就到单位把工作辞了。
他的工作是针对转业军人的,待遇好,工资高,只是不能轻易转卖,他要离开,只能辞职。
陆兴国很不理解他为什么抛弃这么好的工作,但在听说了他去一次羊城就赚了一千块的时候。
瞬间接受了。
编制虽体面,但终究比不上挣大钱。
与此同时,郁寒青跟姚白竹说这两天要去羊城一趟,让她准备一下。
海城到羊城的火车很慢,中间停留的站也多,要四五天才能到,而开大车要快很多,两天多就到了。
姚白竹只想到坐卡车会更快,却忘了这时候并不是遍布高速公路和服务区的现代。
这时候,还没有高速公路,更别提服务区了,路上吃的用的都要自己准备,或者经过城市、村庄的时候,自己买。
而且,路况也差,甚至会有不少土路。
有点失算了,可惜现在郁寒青那边都准备好了,她也不能突然不去了。
姚白竹只能尽量的做足准备,让自己在路途上不那么难受。
夏天天热,自己制作的干粮不好放,姚白竹蒸了一锅带辣椒面馒头,买了不少的桃酥、肉脯、话梅果干和各类糕点。
还买了不少瓶装水用来消暑解渴,临走前又买了点苹果等水果。
另外,还带了几套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
反正有空间这个利器在,缺什么,偷偷从里面拿就行。
从海城到羊城时,车上也是装满了货的。
海城有许多轻工业的厂子,生产的家用电器和日用品都不错。
羊城也有不少人喜欢海城的牌子货。
重型卡车上除了郁寒青,还有一个男人,郁寒青叫他黑哥。
黑哥长得特别魁梧,一头板寸黑硬,身体像座小山,五官刚毅,皮肤黑亮,鬓角一道刀疤,看着就很不好惹。
他跟姚白竹打了声招呼,利落地坐上了驾驶座。
重型卡车,前面一个驾驶座,一个副驾驶两个座位,后面一个窄长的小卧铺,可以曲腿睡觉,也可以坐着。
“你要坐哪边?”
郁寒青让姚白竹先选。
“我坐后面吧。”
黑哥的气势太强,坐他旁边,姚白竹觉得自己很不自在。
另外,后面太窄,对于郁寒青一米八的个头来说,有点拥挤了。
姚白竹爬到了后面,发现上面铺着凉席,还有枕头和一个夏凉被。
都是新的,而且洗的很干净,还带着洗衣粉的香味。
上身都爬到卧铺上了,姚白竹才发现自己的鞋还穿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她要转身脱鞋时,突然有只手伸过来,把她的鞋扣解开了。
姚白竹下意识要蹬腿。
又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踝。
“别动,”是郁寒青的声音,“我帮你脱。”
姚白竹穿的是包头带扣的低跟凉鞋,很好穿脱。
郁寒青很快就把两只鞋脱掉了,“好了。”
然后把两只鞋整齐地摆放到自己脚下的地方。
他的动作很自然,但姚白竹却觉得有点暧昧,尤其他的手握住自己脚踝的时候。
肌肤相触的时候,一股麻麻的感觉从脚底升起,让姚白竹觉得很陌生。
等她爬到卧铺坐好,忍不住瞪了一眼郁寒青的后脑勺。
就在这时,郁寒青突然转头,恰好捕捉到了她的目光,“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挺好的。”姚白竹说。
卧铺虽然窄,但是长度还行,她还能伸直腿,比他们两个只能坐的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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