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信与界倩来到了鬼城城门附近准备等待界秋等人。
之所以选在此处等待界秋他们,是因为在整个鬼魔秘境,唯有此处算是一个固定的,能找到的坐标据点。
在鬼魔秘境中,不管你是从什么方向来的,只要你见到了鬼城,明确向着鬼城方向前进,那么不管你怎么走,靠近鬼城时,一定遇到的是鬼城的大门处。
即便是向有仁,也是来到了鬼城大门口之后,才与陈信分别沿着城墙去了别的地方。
这又是鬼魔秘境是一个扭曲空间的证明,在鬼魔秘境中,不能把这处地方想象的跟主世界一样,这里的空间规则不同。
“师妹。”这城门楼中的东西,对陈信也颇为重要,里面有鬼城中仅有的一种辅佐灵楼制造的材料,那是在外界都买不到的。
鬼将丹,说是在城门楼的深处,每一次鬼魔秘境开启,只会产出一颗。
陈信准备将这所谓的鬼将丹收入囊中,等陈守他们几个来了,陈信害怕到时候分赃不均闹起来,倒不如自己先一步进去探索一二。
“我准备去这鬼城中的城门楼探上一探,你要不要一起去?”
“不等我哥哥他们来了之后再去吗?据说这鬼城的城门楼中,设有极为强大的幻境,虽说好像没有妖鬼镇压,但意志力不强者却也会身陨于此”
“我们也许是第一个来到这地方的人,我先去探上一探吧。”
“那师兄请去吧,我在这里等哥哥他们。”
“好,如果遇到什么麻烦,你便往城门楼上跑就是。”
说着,陈信走入的城门之中,在城门洞口中的一侧,有着一处通道,那里便能通向鬼城城门楼。
大部分修士对此都当做没有看见,只有少部分修士敢于踏入此界。
陈信自然不会畏惧,不过当小心翼翼的陈信踏入到了城墙上,进入了城门楼中后,还是对房间里的情况大吃一惊。
只见这处空旷的房间里,摆放着一个十分普通的木桌,木桌上有一颗散发着幽光的丹药。
那便是鬼将丹,这鬼将丹吃了之后,能拔高铸造灵楼时的品阶。
这是那种十分不讲理的拔高,这算是鬼魔秘境的特产了,在外面这种丹药卖的很贵,而且更重要的是这玩意有价无市。
如果说鬼魔秘境的其他材料,陈信在归洪大陆的其他地方还能慢慢凑齐的话,这颗鬼将丹就是只有这里才有的了。
如果光是这些布置,看起来倒也十分简单,重点是在走向鬼将道桌前的路径上堆满了尸体。
整个房间堆满了白骨,这些人身上的衣物有的还未腐朽,依稀能看到是哪些宗门的道袍。
陈信倒也不恐惧,跨过倒在门口的一具白骨,便直接走了进去
这个世界真的太难了,永无止境的奴役生活,令陈信没有一天身体得到完全休息的。
今天又是如此,只是一个现代人的陈信,穿越到这种远古时期的奴隶社会,而且身份还是奴隶,日子自然好过不了多少。
“给我滚起来。”
监工鞭打着,将陈信从草席上抽起,随后递给了陈信一碗带着肉块的粥饭。
“苗老大,这是什么意思?”陈信疑惑地问道。
监工道:“家主今日不需你干活,需要你帮忙做些别的事情,这顿饭是提前酬谢你的。”
“谢谢苗老大,谢谢家主!”虽然感觉到了奇怪,但陈信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一世开始以来,陈信没一天吃到过如此美味的佳肴,已经快三年了,陈信一直吃的跟牛羊一样,净是那些素食。
狼吞虎咽的喝了肉粥,陈信跟着苗监工出了棚屋,棚屋内的其他奴隶,有的带着可惜的眼神,有的则带着嘲弄,但无一例外这些人看起来都很麻木。
“苗老大,这里是?”当监工带着陈信来到一处祭坛附近时,陈信慌了。
“家主借你人头一用,以祭鬼神。”
“什么!?”陈信大惊,便要推开监工逃走。
但此时周围的奴隶跑上来捆住了逃跑的陈信,将陈信绑在了柱子上。
而这时陈信的家主悠哉悠哉地走了过来,在他身边还带着一名风水师。
这风水师陈信认识,好像是家主之前请来帮忙镇邪的,说是家主这些年总是走霉运,都是因为其祖坟出了问题。
不过现在看来事情好像还没有完全解决,那风水师嘴中说道:“只要连续七天,每天都献祭一名奴隶给智言神,妖孽便会被驱散。”
“好,多谢大师提点。”
“不要,放开我,畜生,我草你x!”陈信破口大骂着,到此时陈信已经完全明白目前正在发生的事情。
风水祭师无所谓陈信的谩骂,走上前来掏出了一把极为邪祟的匕首,第一刀割在了陈信的小臂上。
割的伤口倒是并不大,不过显然其不可能仅仅只是这样便会结束。
割完一刀后,风水祭师开始念起一些莫名的咒语。
看着缓缓流着血的肩膀,陈信无助地吼叫着。
内心里,陈信疯狂思考着为什么会这样,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时代,自己每天没有做错过任何事,天还未大亮便要匆匆起来吃着连猪食都不如的饭菜。
然后就要在田地里干那些仿佛永远干不完的活,浑身上下没有一天是得到过充足休息的,永远是身心俱疲的状态。
然而即便如此,自己也没办法活下来,这畜生奴隶主就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迷信,就要将自己杀害。
我如果更强一些就好了,我如果能更强一些,就好了啊,这个世界真的能修仙吗?我如果也能是个修士就好了。
就在陈信万念俱灰时,联想到这些的陈信突然又意识到了什么。
“我好像,不该这么弱来着?我为什么会怕这些人呢?”
被绑在柱子上的手缓缓发力,一掌震碎了柱子,陈信想起来了,自己早已经是修士了!
“都给我死!”
一名聚灵境的修士,对付起这些人而言,完全就是单方面的吊打。
此时陈信缓缓地睁开了眼,眼前是一个木桌,脚下是一具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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