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宁浪那充满杀意的眼神,付远强知道自己今天逃不掉了。
“我愿意,愿意!”
他知道,如果不废掉一条腿,今天恐怕真得丢掉一条命。
左右一环顾,见没有什么趁手的棍棒,索性将腿一横,对方经理道:“给我踩断!”
方经理吓得浑身抖如筛糠:“付,付主管……”
“我让你给我踩断!快点儿!”付远强也是个狠人,扯着嗓子大喊。
这个时候,声音越大,只能证明他的内心越恐惧。
方经理只得咬着牙,颤巍巍站起来,踩向付远强的腿。
但是。
力量不够大,根本不足以踩断腿,却把付远强疼得面色扭曲。
宁浪看不下去了,上前一脚将付远强的腿踩断。
咔嚓!
伴随着一道骨裂的声音。
付远强爆发出一阵惨叫。
周围的人都吓得接连后退了数步。
柳如丝从来没见过宁浪如此凶煞模样,顿时跟看陌生人一样望向宁浪。
“轮到你了。”宁浪望向方经理。
方经理早就吓破胆了,脑袋使劲磕在地上,把头磕出血来了也不敢停下。
宁浪却没半点儿心软的意思,将对方的腿踩断后,让保安把方经理二人全部扔了出去。
他们既然是萧家的走狗,那就得承受应有的结果。
没弄死他们,已是便宜他们了。
“宁浪,你……”柳如丝看着宁浪浑身戾气的模样,仿佛第一次认识宁浪似的。
宁浪也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过激进了,挤出一丝微笑:“柳姐,吓到你了?”
“宁浪,跟我走。”柳如丝没有多说,拉着宁浪往地下车库走。
宁浪冲着江洛水摆了摆手:“江大小姐,回头我请你吃饭。”
柳如丝拽着宁浪进入地下车库,进了车里,这才打量着宁浪:“宁浪,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宁浪不想让柳如丝担心,搪塞道:“也没什么,萧叔利得罪了别人,我去接他的时候,他正好被人杀了,所以,我才趁机将柳青青救了出来。”
“真的?”柳如丝明显不相信:“那他为什么非要你去接?”
宁浪忽悠道:“或许是知道我长得帅,又坏了他的好事,想要让我难堪吧?”
“哼,你可别瞒我!”柳如丝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儿,感觉宁浪没那么大本事杀了萧叔利,便幽幽道:“我听说,明天是萧安邦的追悼会,萧家将整个天州几乎有头有脸的人都叫去了,你回来之前,我也接到了萧家人的电话,让我明天去追悼会,说必须去。我,我想我跟萧家肯定有一些误会,要不,明天你跟我一起去,顺便向萧家解释一下?”
宁浪哑然失笑。
误会?
自己跟萧家哪里还有什么误会。
看着柳如丝眼神中带着一丝期望,宁浪不忍心打破对方的幻想,便点头道:“可以啊。不过柳姐,我回来之后一直没去祭奠一下我的爸妈,你能不能带我去祭拜一下他们?”
听到宁浪提起宁财神,柳如丝脸色不由黯淡了下来:“都怪我,我这段时间一直忙于工作,忽略了你的感受。可以,反正这边的事也告一段落了,我们买点儿东西,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师兄跟嫂子。”
宁浪点头,开着车去买了一些东西,然后直奔西山墓场。
找到父母的坟后,宁浪发现坟前竟然还有一个人正在烧纸。
“福伯?”宁浪认出了对方,不由一脸诧异。
福伯听到声音后也是一愣,扭头望向宁浪,待认出宁浪后,连忙站了起来,一边擦着眼角的泪一边道:“少爷,你,你怎么来了?”
宁浪挤出一丝微笑:“我想我爸妈了,就来看看。”
这句话一出口,宁浪也感觉自己的眼泪快要止不住了。
柳如丝就站在宁浪的身边,看到福伯后,眼神中闪过一抹惊诧:“你是福伯?你,你不是青藤大厦的那个福伯吗?”
很显然,柳如丝并不知道福伯的真正身份。
福伯这也才看到了柳如丝,忙道:“柳总?”
“福伯,你刚才叫小浪什么?”柳如丝问道。
福伯解释道:“我叫他少爷啊。”
“少爷?”柳如丝越听越糊涂:“你什么意思?福伯,难道你说青藤大厦是宁浪的?”
“是啊。”福伯莫名其妙:“青藤大厦本来就是老爷留给少爷的,柳总,你怎么跟少爷在一起?”
“青藤大厦真是你的?”柳如丝感觉今天宁浪给自己的冲击太多了。
先是去萧叔利那边安然无恙回来了。
又踩断了方经理跟付远强的腿跟做了件极为平常的事一般。
现在,福伯竟然告诉她,说宁浪是青藤大厦的主人。
这个家伙,不是从监狱出来,一无是处吗?
“柳姐,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就是青藤大厦的主人,可你根本不相信啊。”宁浪玩笑道。
柳如丝哭笑不得:“那照你说,你其实根本不缺钱?”
“是啊,青藤大厦光房租一年得有几千万吧。”宁浪耸耸肩:“而且,我从来没说自己缺钱啊!”
“你,你……”柳如丝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之前她还感觉自己给宁浪一个月两万块钱,是帮了宁浪很大的忙。
可现在才明白,自己竟然是个小丑。
“臭小子,你,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柳如丝有种被宁浪戏耍的感觉:“难怪你老是说跟安妮不合适,合着,你根本就没瞧上人家对不对?”
“柳姐,你这是什么话,我从来没说过瞧不上安妮秘书,只不过,我们不合适。”宁浪敷衍道:“而且,有些事我没办法跟你说,早晚有一天,柳姐你会明白的。”
“哼,原来,你不过是个花花少爷!”柳如丝娇嗔道:“我也没想到当年师兄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
“师兄?”福伯也奇怪无比:“什么师兄?”
“哦,没,没什么!”柳如丝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赶紧跟宁浪使了一个眼色:“我只是随口说说的。福伯,没什么事我先下山等着了。”
说完,急匆匆离开。
福伯愈发奇怪,“少爷,柳总她怎么了?”
“福伯,没什么。”宁浪看得出来,福伯知道的事情并不多,更不知道柳如丝就是自己父亲的师妹。
而且,对基因药物的事也所知不多。
既然如此,宁浪不想把福伯牵扯进来,便没有多说。
给父母烧过纸,祭拜一番后,宁浪让福伯先走,自己则跪在坟前磕了三个头,沉重道:“爸,妈,我终于找到杀害你们的凶手了!明天,我不但要让萧家人血债血偿,还要让扑克牌组织,付出应有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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