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上,阮清欢很快便睡着了。

    别苑没什么活计,想着少夫人左右在睡觉,夏莲就想去井边将衣裳洗了。

    孟素秋来到别院,陈婆敲开院门,守门的是佟七,年过七旬,从前便在相府当职,后来年纪大了,便送到这里养老。

    此人什么都好,就是耳朵不受用。

    陈婆问了他两遍,昨晚是谁和相爷来此过的夜,他却回答:“院子干净,他天天打扫。”

    这驴唇对不上马嘴的对话,将孟素秋急冒烟了:“行了,别问了,咱们自己过去看看。”

    进了后院,很快来到东院正房。

    瞧着院门口洒的不少水渍,若只是简单洗漱,怕用不了这么多。

    孟素秋脸色难看,朝着陈婆使个眼色,虽说和那日抓柳月如不是一个院子,但陈婆的气势却是一模一样的,上前一把推开房门,门页撞到墙上“嘭”的一声。

    睡得迷迷糊糊的阮清欢被吓得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动作太快,身上简衣的带子一松,露出半个肩膀。

    当看清进门的人是婆婆时,阮清欢以为自己在做梦。

    同样以为做梦的,还有孟素秋,只听她说话的声音都有点找不着调了:“清欢,怎么是你?”

    “娘……您这是……”

    房门大开,房中透亮,孟素秋的目光落到阮清欢满是印记的身上,就连脖子和耳边都是,这这这……

    发现她目光不对,阮清欢忙扯紧简衣下了床:“娘,不是你看的那样……不对……是大人他昨天……我们没有……”

    阮清欢尴尬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孟素秋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是谁,是谁告诉她清欢回阮府了?

    是鹤齐章那个死老头子。

    可两人不回相府跑到这别苑住了一夜,又是闹得哪儿一出?

    这不是让人心生联想吗?

    还是陈婆上前轻推了孟素秋一把:“老夫人,您不是担心少夫人,才来偏院看看吗?”

    这是个好台阶,孟素秋敛了厉害的样子,来到床边:“是啊清难,你们昨个一夜未归,娘还担心你们吵架了,这才急着来看看。”

    阮清欢讷讷点头,可婆婆刚刚进门的架势可不像是来探望的,倒像是来抓人的。

    想睡一天的理想就这么被打破了,阮清欢打开柜子,里面只有一件衣裙,想是鹤安提前给她准备的,换好后,便随婆婆离开了别苑。

    等夏莲洗好衣服出来,哪还有少夫人的身影。

    这一路,孟素秋又是补品,又是首饰,还有胭脂水粉,买得不亦乐乎,脸上笑意盈盈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陈婆两人在前面,阮清欢跟在后面打哈欠,主要她两腿酸得不行,真的是一动也不想动。

    陈婆接过装有珍珠头面的盒子,一面小声道:“照这么下去,老夫人抱孙子指日可待呀。”

    孟素秋一听更高兴了:“可不嘛,真没想到,像安儿这样的木头,竟还……”

    “老夫人此话差矣,看来呀,咱们大人对少夫人是真对了心。”

    孟素秋点了点头,眸光中透出一丝庆幸,这在早前呐,儿子不愿娶阮家姑娘时,她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想法的。

    一个商贾家的姑娘,身份就很一般,加上传闻这姑娘个性跋扈,得理不饶人,她也担心能不能和安儿相处好。

    这门亲事,一拖就是两年,能有今天的局面,孟素秋是真有些意外。

    不过爱屋及乌,只要他们俩个感情好,她必然要做个好婆婆。

    孟素秋还想继续逛,被陈婆拉住:“老夫人,今日且别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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