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凝点头:“我爹是他师傅,我叫徐紫凝,姐姐平日里,叫我紫凝就好。”

    “好,欢迎紫凝来京中做客,咱们别站在这儿了,进屋再聊。”

    见阮清欢没有摆主人的架子,徐子凝打消了心中的疑虑,目光落在阮清舟身上:“师兄,那我进去喽。”

    见她先一步进去,阮清舟小声央求道:“姐啊,你是我亲姐,可不能向着外人,求求你快松手,我这几天回你的铺子去住。”

    “不行,铺子已经开业了,后院的房间都留给伙计了。”

    “那我住客栈。”

    “阮清舟。”阮清欢冷下脸来:“人家姑娘跋山涉水来京城找你,你却像老鼠遇见猫一样,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

    “哪有,我啥也没干,紫凝太粘人了,我烦得慌。”

    “来者是客,更何况还是你师傅的女儿,你这副样子像什么话?”阮清欢叹气:“怎么也得尽尽地主之谊才行。”

    看得出来,紫凝喜欢清舟,阮清欢从未想过插手弟弟感情的事,但该守的礼数还是要守的,这么逃来逃去,反倒像心亏似的。

    厅中,周云芝在厅中落了坐,看着下首长得眉清目秀的姑娘,与京中这些贵女娇贵倨傲的气质截然不同,杏眼自在灵动,举止从容,倒不见坐客的拘谨。

    听女儿说,她是儿子师父的女儿,心中对她更亲近了几分。

    紫凝起身拱手见礼:“伯母好,我是清舟师兄的师妹,我叫徐紫宁,您叫我紫凝就行。”

    “好好好,听说你从江南而来,可是一个人来的?”

    “是我一个人来的。”紫凝点头,有些不好意思:“按计划,五天前就能到,因为看错了地图,这才多耽搁了几日。”

    “哎呦,你的胆子可太大了,一个姑娘只身赶路,也不怕遇到危险。”周云芝是真替她感到后怕。

    近些年,因为卢城灾情的事,百姓民不聊生,时常传出有山匪流寇打家劫舍,实不太平。

    阮清舟闻言闷闷道:“娘,您想多了,坏人真遇上她,谁倒霉还说不定呢。”

    周云芝皱眉:“你这是什么话?”

    “师兄这话倒是不错,一般匪寇的确不是我的对手。”紫凝并倒是不生气,抬手握住矮几上的剑:“不过坏人我倒是没遇上,倒是在京郊救了一人。”

    救人?

    阮清欢敬佩道:“徐姑娘侠义仁心,遇危难之人能伸援手,实是难能可贵。”

    徐紫凝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说来也巧,那是个有冤之人,我说带他一同入京,他说什么也不肯,还说一旦被仇家发现,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有冤之人?

    此话一出,厅中几人面面相觑,先开口的是阮清舟:“这事可不能乱开玩笑,你说的是真的?”

    “那还能有假,人被我安排在京郊的驿馆里,他告诉我,入京后想办法找到鹤安鹤丞相。”

    阮清欢神色凝重了几分:“那他可说过,找鹤丞相干什么?”

    “伸冤呐,他说,他的冤屈很大,只有丞相才能伸。”徐紫凝想到正事,开口问道:“正好说到这儿了,不知伯母和姐姐,知不知道丞相府在何处?”

    相府之中,阮清欢将徐紫凝带到了书房,鹤安正和季凌川商义肃州知府自尽一事,肃州是东召国最大的州府,下面管辖着大大小小数十个县,是产粮重地。

    日前朝中接到奏报,说是肃州知府在家中自尽了,一州知府死的不明不白,此事引起不小的轰动。

    眼下还有近两个月才到秋收时节,按说正是清闲的时候,肃州官治一向太平安定,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更显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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