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百姓并不知道要打仗的事,楚离气鼓鼓的赶来时,周家正在筹备周霜儿的亲事。

    “嫂嫂,季凌川那个混蛋,和我说有要事去府衙处理,我刚去找他,差役却说他们昨晚便出城了。”

    阮清欢同样心情沉重:“看来,辰王最终的决定并未改变。”

    楚离生气归生气,但也是担心的:“一夜过去,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他们定是以临江河为界,只要辰王的人过不了临江河,江南几州便不会有事。”

    “那万一……”楚离咽下不吉利的话,恨不得长对翅膀飞到前线去。

    次日,报平安的信如期而至时,阮清欢才知道阮晓月所遇的危险,得知人没事,又顺利拿下了裴冲,好在是有惊无险。

    如此一来,回京面圣便有了筹码。

    楚离心绪难安,便留在周府,陪着阮清欢一起等消息。

    回京这一路,江臣一直昏迷,找了几个大夫都连连摇头,让阮晓月越发担心。

    在入京前两日,歇息之际,阮晓月来找江齐:“江侍卫,几天过去了,他依旧没醒,要不还是快马将人先送回京中医治吧,万一耽搁了病情……”

    “没事,他就这么睡着挺好,当养伤了。”

    “啊?”阮晓月一怔:“可他这么昏迷不醒的,真要有个万一……”

    人都昏迷不醒了,这怎么能和睡觉一样?

    在阮晓月看来,人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她总不能看着他伤重不治,最后再丢了性命吧?

    “还是先送他回京吧……”阮晓月坚持之际,马车内突然传出咳嗽声,忙转身前去查看。

    身后,江齐一脸无语。

    这小子装了一路了,每到一处集镇,阮姑娘都要请大夫看一看,之所以摇头,是因为根本看不出昏迷的病因。

    见他终于睁眼了,阮晓月如释重负:“你怎么样了?”

    “怎么,怕我死了,让你守寡吗?”

    笑意僵在脸上,庆幸转化成无语,阮晓月冷下脸来:“你还真是伤的不轻,莫不是连脑袋都不好使了吗?”

    “你看,我还记得你呢,说明脑子没什么大事。”

    阮晓月倒了杯温水端来,想将人扶起,却见他轻而易举坐起身,挪到了马车内的长椅上。

    这一幕,看得阮晓月无比震惊:“你……”

    这才刚醒来,就恢复得如此之快?

    江臣接过她手中的水杯,一口喝了:“阮姑娘放心,我可没那么容易死,这些天劳烦您精心照顾,我还真不太想这么快醒过来。”

    阮晓月:“……”

    感情他早就醒了?

    亏得她又是着急又是愧疚,所到一处必会请医者查看,却一直找不出昏迷的原因,现在看来,并非医者之术不足,他分明就是在装病。

    “你记好了,就下车吧。”

    “哪里好了,你看看,我这伤口还没结痂呢。”

    江臣边说边解衣衫,阮晓月气得涨红了脸:“你干嘛?”

    “我想证明,我还没好啊。”

    阮晓月没见过这样的无赖:“行了,你没好就没好,脱衣服干嘛?”

    “那……夫人还赶我下去吗?”

    阮晓月:“……”

    临江河上,辰王的军队直奔江南,之所以走水路,就是故意将鹤安和季凌川引到此处。

    到那时,他安排的人马便可从陆路直取江南中州。

    一艘小船快速行来,侍卫回道:“王爷,是裴冲的人。”

    辰王敛眉。

    应该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传来好消息。

    待小船靠近,才看清那人身受重伤,辰王敛眉。

    那人跪在辰王面前:“王爷,裴将军日前偷袭押送罪犯的队伍,失败了?”

    “偷袭?”辰王抖了抖宽袖:“偷袭他那个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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