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皱眉:“主要是,我与辰王妃打交道不少,怎么看,她都对辰王倾心所属的样子,极尽温顺讨好,一点也不像心存怨念啊?”

    “问题就在这儿,一个反常也许只是巧合,可太多不对联系到一起,那便有问题了。”阮清欢收了思绪:“楚离,你随我去趟临城可好?”

    “当然好了,到了临城,更方便打听临江河附近的情况。”楚离收起兴奋:“可是嫂嫂你能不能不要卖关子了,你到底有什么发现,给我托个底呗,省得我心里痒痒得难受。”

    阮清欢摇头,说出自己的猜想:“我猜想,辰王妃也许并非何氏女。”

    “什么?”

    临江城之外两百里,便是临江河,战事之前,县衙便接到丞相大人密令,战事之中封锁城门,以免叛军入内。

    小小的知县哪遇过这样的事,这仗打了七天,他可是七天没合眼。

    虽说如今战事停了,大军也撤退了,可他这心还是提在嗓子眼,深怕若再打起来,他这个小小的县令也跟着遭殃。

    直到江南守军副将回来驻守临江城城防,他这才放下心来。

    县衙内,刘知县点头哈腰的陪笑道:“早就听闻江南守军新上任了一位副将,没想到竟如此年轻有为,气度非凡呐。”

    “刘县令,江南守军中出了一批奸细一事,你可知晓?”

    刘县令当即吓出一身冷汗:“阮副将可不敢开这样的玩笑啊,此事与下官一点儿关系  都没有,倒是日前来江南的户部郎中何震,曾提起在军中有位亲戚,但具体他们见没见面,下官便不知了。”

    “何震?”日前户部侍郎一职空缺,辰王就曾向皇上举荐过此人。

    “那他现在人呢?”

    “下官也不知啊。”刘县令虽不知具体发生了何事,但都打仗了,可见定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见他吓得两股颤颤,阮清舟敛眉:“大人不必紧张,我只是例行公事。”

    “是是是,阮副将想知道什么尽官问,下官定然知无不言。”刘县令说着忽的抬起头来:“对了,自打那位户部郎中来后不久,丞相大人便下令封锁城门,说不定他此刻还在城中。”

    阮清舟这次来临城,是奉命驻守半月,以免再有辰王余党侵扰江南。

    可事关何家,何家又与辰王关系密切,如果何震真是辰王的人,说不定他还有别的筹谋。

    何震,何家?

    临城开城门的第二日,阮清欢和楚离便进了城。

    两人一路打听,来到了何家宅子前,看着眼前萧索的一幕,着实让人有些意外。

    楚离:“何家夫人虽疯了,不是还有二房、三房吗?”

    “不止。”阮清欢推开院门,只见里面杂乱不甚,落叶满地,可以想象,何家大房败落时,主家落魄,下人逃走的情形。

    “何氏一族家族庞大,但其大房最为荣耀,无论是钱财,还是入士的儿郎,大房都是最多的,因此在族中颇受敬重。”

    “但实际上,何氏一脉分支众多,算算庶出,大房一脉便兄弟四人。”

    楚离恍然:“也就是说,除了何家大房,还有三个兄弟?”

    “是啊。”

    “那何家大房落得这般境地,为何没人伸出援手?”

    阮清欢:“越是荣极一时的高门大院,内中的纷争便越发盘根错节,哪怕是亲兄弟之间,也未必像表面看着那般兄友弟恭。”

    楚离敛眉,这话倒是不错。

    她自幼长在京中,见多了达官显贵内院的明潮暗涌,勾心斗角,自是明白阮清欢所言非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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