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内,一旁的炭火突然啪的炸出火星子。
李莲花接过筷子,笑着道:“青禾姑娘做的菜瞧着就好吃。”
青禾拿过酒倒上,眼底带着些许湿润道:“青禾感谢荷叶哥的收留,这顿饭后,青禾想先回家一趟,家中父母久久不知我的消息,定然十分着急。”
她低头将酒倒好,唇角上扬起来,端起酒杯道:“青禾遭此难,多谢各位收留,以此杯敬几位兄长。”
李莲花见她说的这么正式,抬手拿起酒杯:“青禾姑娘,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日后之路定然坦荡。”
青禾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眼睛泛红:“多谢荷叶哥的吉言。”
她提起酒壶又满上:“二位兄长,青禾敬二位。”
笛飞声微微挑眉,见李莲花喝了没事,这才端起酒杯喝了一杯。
几人将一壶酒喝完,低头吃着饭菜。
李莲花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头突然有点犯晕。
莫非昨晚太累,偶感风寒
他反应过来,手扶着桌边,扯了一下嘴角:“青禾姑娘,往饭菜里面下了什么。”
青禾瞧见几人都有反应,瞬间换了另一副面容。
咯咯咯!
她突然笑了起来:“青禾还要多谢几位兄长的款待。”
说着她从身上拿出一个信号弹,丢了出去。
张起灵微微蹙眉,他身体中的内力丝毫用不了,连带着身体发软。
青禾一脸得意,抬脚踩在桌子上:“你们别挣扎了,筷子上被我涂了足量的封内力的药,一旦中招,身体便会发软。”
她抬手将碎发别在耳后,抬手支起李莲花的脸,似是欣赏道:“真是一张俊逸的脸……可惜了。”
她似乎有什么畏惧没有下一步行动,只是抬起手嗅了嗅:“荷叶哥,可真香呐。”
李莲花缩了缩脖子:“哪有,哪有。”
这女子真的会变脸。
青禾突然俯身靠近,脸上挂着笑意,声音带着几分妩媚:“我觉得有,荷叶哥哥就有。”
李莲花吓了一大跳,怔怔地看着青禾。
他承认,这一刻,青禾比角丽谯还疯癫。
莲花楼外出现了一群人。
为首的是一个壮汉,胡子拉碴,脸上带着一道刀疤。
青禾看见来人的身影明显抖了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甜甜地一唤:“夫君。”
笛飞声听见这一声,眼底带着十足的震惊。
这个脸上带着刀疤,门牙还缺了一颗的大汉,居然是青禾的夫君
哈哈哈哈!
人还未走进来,声音却先传来:“不愧是我彪大的女人,这张脸还真的有用。”
彪大搂着青禾走进来,垂头用力亲了一口。
吧唧!
“老大威武,嫂子还害羞了。”
李莲花暗自松了口气,这青禾瞧着比角丽谯还疯。
彪大松开青禾,双手叉腰道:“这几个姿色不错,就是你说的莲家三兄弟”
青禾垂着头,嫌弃地将脸擦了一下,抬起头盈盈一笑:“回夫君,这三人正是景州赏菊宴上的莲家三兄弟。这位瞧着柔弱的是李荷叶。这两位分别是李莲藕,和李藕粉。”
她停顿了一下:“那日于家公子特意来找过两人,这三人怕是有下地的手段。”
彪大将信将疑地看着这三人:“长得人模狗样的,还能下墓”
青禾垂着头摇了摇头:“夫君,上头一直让您寻些宝贝送上去……下月便是上头那位生辰。”
彪大一听,嗯了一声说道:“还是夫人想的周到,我们已经折了不少弟兄,如今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
青禾嗯了一声,贴在他的胸膛道:“夫君思虑周到。”
几个喽啰在莲花楼摸来摸去。
“老大这楼可真精致。”
“是啊,真不错。”
笛飞声冷冷看了他们一眼,就在喽啰要摸到机关的时候,彪大开了口:“不过是几块破木板钉成的屋子,我们进去拿到宝贝,让上面高兴了,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他抬起手,吩咐道:“你们几个,将他们绑了,带走。”
李莲花几人被人绑着押了出去。
张起灵在出门的时候,踉跄了一下,撞到了门上。
“磨磨蹭蹭,快点!”
李莲花瞧见张起灵的动作,温和一笑。
青禾将狐狸精踢进去,直接关上了门。
莲花楼机关已经被启动。
晌午,几人被带到一座深山之中。
张起灵沿途观地势,此地潜行神龙,但却只有一处穴眼聚气藏风,风水上又叫蜻蜓点水。
只是……此地似乎发生过地震,因而改变了地势。
如今墓里麻烦的很。
笛飞声一言不发,不急不缓走着,好似观光一般。
彪大走在最前面,几人走了一个时辰才停下。
前面隐约有一群人等待着,地上放着十来具尸体,皆是用白布覆盖着。
“老大回来了!”
“老老大大……”
李莲花立在身后,微微侧头,这声音怎的如此熟悉。
他被人用力一推,踉跄了一下:“我说……”
身后的人握着砍刀威胁,他原本想说的话直接吞进肚子里。
待几人走近,李莲花瞧见矮个和龅牙突嘴丝毫不意外了。
果真是他们,这二人与王赋结交到底图什么
王赋啊,王赋啊,这广结江湖好友的善意,得让你脱一层皮。
矮个瞧见他,围着他转了一圈:“李荷叶你藏的好深啊。”
李莲花一脸莫名,他藏得深
矮个紧接着冷哼一声:“大哥,这李荷叶,表面擅长医术,其实剑使的也不错。一定要把他绑紧一点!”
李莲花惭惭地道:“没有……”
彪大接过一碗水,喝了一口便吐了出来,将碗往地上一摔。
啪!
啪!
一巴掌狠狠地扇在青禾脸上:“给老子的水这么多沫子!”
青禾身体颤抖地跪下:“夫君,这水是老二弄来的山泉水……”
啪!
彪大抬脚一踹,将青禾踹倒在地:“你装这副死样子做给谁看”
青禾刚起身,就被彪大抽出身上的鞭子抽了起来。
“夫君,我知错了。”
“夫君,我再也不敢了!”
李莲花不忍心地别过头,难怪她身上有如此多的陈年旧伤。
笛飞声立在一旁,眼底掠过深深的杀意。
这彪大是真该死。
许是彪大打累了,指着前面的石门道:“将他们带进去!”
他顿了一下,侧头看向矮个:“老二,你在这里守着。”
彪大啐了一口唾沫,领着身后的兄弟走进了墓里。
矮个扶起青禾,眼底闪过心疼:“嫂子,你这是何苦呢。”
青禾用力抽回矮个抚摸的手,她别过头瞪了一眼他:“彪大刚进去,你就如此吗?”
矮个淫笑一声:“嫂子你说什么,老大让我在这里守着你,这不也是守着。”
他紧紧抓着青禾的手,嘿嘿一笑:“这细皮嫩肉的,嫂子,你可真香……”
吧唧!
他用力亲了一口小手:“嫂子,你又不是只陪过大哥,多我一个……”
啪!
青禾气的脸色发青,忍不住又扇了一巴掌。
“臭不要脸,也不看一看自己什么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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