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贬妻为妾?贤德大妇她掀桌了 > 第149章 你想自毁容貌?
    玉曼华心里其实也清楚,齐子赋对她并不是爱,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想来齐子赋多少是记挂的。

    她觉得自己提出了一个叫容枝枝无法拒绝的条件。

    容枝枝轻嗤了一声:“你真的觉得,我对齐子赋还有丝毫感情?”

    玉曼华沉眸,开口道:“我知道你对他没有,若是你有,想来也不会叫齐家被我连累至此。”

    甚至,如果对方喜欢齐子赋,自己可能在齐家早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但是……

    “你这样的贵女,更在乎的,不是你的名声,还有贤妇的身份吗?难道不想回到齐家,继续做你的大妇?”

    “你我都清楚,二嫁是是会遭人嫌弃的!”

    容枝枝兀地道:“我问你一件事。”

    玉曼华:“什么事?”

    容枝枝:“我祖母的事情,你参与了吗?”

    玉曼华一脸迷惑:“参与什么?”

    看着玉曼华的表情,的确不像是装的,容枝枝的心思沉了下去,也是了,自己在期待什么呢?

    帮凶肯定是自家人。

    玉曼华哪里有本事,叫王氏将那名说漏嘴的丫鬟打死?

    她淡声道:“既然你不清楚,就算了。”

    “玉曼华,你又错判了我,从齐子赋叫我做妾的那一刻开始,我便不想再做贤妇了。”

    “你见过谁家的贤妇,会于公婆还在席面上的时候,掀翻了饭桌的?”

    玉曼华一噎:“这……”

    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容枝枝,对方一把掀翻了桌子的那一幕,她到现下都觉得心有余悸。

    容枝枝:“你该庆幸,我祖母的事情你没参与,否则你早就没命与我说话了。”

    “日后莫要再找我,从我身上你得不到任何你想要的。”

    话说完,容枝枝转身便走,似是多看玉曼华一眼,都觉得晦气。

    玉曼华脸色都变了,她好不容易才想到自己唯一的生路,却不想容枝枝竟完全不照着自己的计划与期待行事。

    玉曼华试图追上去,可是被栏杆拦住,她只能冲着容枝枝的背影叫嚣:“容枝枝,你站住!”

    “你不帮我的话,你会后悔的!我会让你名声更差的,容枝枝,你听到没有?”

    容枝枝置若罔闻。

    名声这东西,对她来说,早就是可有可无之物了,有固然很好,没有她也不甚在意。

    只是她也兀地顿住,轻蔑地回头看向玉曼华:“玉曼华,日后还是少以昭国的女英雄自居。”

    “对宇文湛说出你们联络的暗号,出卖你的同袍,就是为了找我求你活命的机会。你这样的人,配自称英雄吗?”

    玉曼华生气地道:“你知道什么?我比他们有用多了!他们五十多个人,加起来也不及我一个出众。”

    “我活着,日后才能做更多的事!”

    容枝枝讥讽一笑,没再理会她,自私自利的人,口中总是有数不尽的借口。

    她这般瞧不起自己的模样,气得玉曼华咬牙,若是她能活下来,她早晚会证明给容枝枝看,她就是英雄!

    ……

    令容枝枝意外的是。

    刚走出内狱,便见着穿着一袭墨色锦袍,长身玉立的人,大步往这边而来,他白玉般的脸,此刻瞧着还有几分浮白,想来身体还没有痊愈。

    容枝枝一脸意外,微微屈膝见礼:“见过相爷。”

    如今她是正二品的县主,已不必行跪礼了。

    沈砚书:“免礼。”

    容枝枝问道:“相爷您怎么来了?您的伤势,已是大好了吗?”

    沈砚书淡声道:“嗯,好些了。”

    只是说出这句话之后,沈砚书的眼神,往边上的申鹤脸上看,有点儿冷沉。

    申鹤不是说,容枝枝遣人去申家说单独去见玉曼华有些害怕。

    他才立刻出门赶来。

    可看容枝枝的样子,根本就没想过他会来。

    申鹤的眼神往天上看,不与恩相对视,他觉得自己做得很对,若是没有自己神助,相爷与容家姑娘,还不知拖拉到何时呢。

    容枝枝恪守礼仪:“相爷先请。”

    沈砚书没说什么,转身先行,而容枝枝慢了一步在身后,她心想沈砚书过来,或许是想知道,玉曼华见自己做什么?

    于是淡声将玉曼华与自己说的话,娓娓道来,都与沈砚书禀报了。

    沈砚书听完之后,也就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申鹤深深皱眉,就一个“嗯”字?

    他简直是恨铁不成钢,于是看向容枝枝,笑着问道:“县主,您觉得我们恩相为人如何?”

    沈砚书步子一顿,偏头看了申鹤一眼,眼神仿佛冰刃,只是心里也难免紧张起来,对于容枝枝的回答,既期待又忧虑。

    容枝枝一愣,实话实说道:“相爷风光霁月,世无其二。”

    申鹤笑得见牙不见眼。

    大着胆子无视了恩相的眼神,接着道:“那想来县主应当不讨厌恩相了?”

    容枝枝蹙眉,意外地道:“不知大人何出此言?容枝枝怎会厌恶相爷?”

    “于公,相爷是国之栋梁。于私,相爷也多次有恩于我。”

    “我这辈子做最对的一件事,应当就是四年前,救了相爷一次。”

    她话音一落。

    沈砚书便回头,那双好看的凤眸,定定地看着容枝枝:“果真?”

    容枝枝哪里会知道,沈砚书看似镇定,袖中的手早已紧握成拳。

    她轻声道:“自然是真。”

    只是面前这个男人,实在是好看得过分,叫容枝枝对上他这样的眸光,都不自觉地愣怔了一下。

    难怪这个京城,倾慕沈相的女子,如过江之鲫。

    这样一个出众的人,还长了一张潋滟如画的脸,谁能不心动?

    沈砚书薄唇淡扬:“嗯,本相知道了。”

    本就是好看至极的男人,笑起来自然更是好看。

    容枝枝自认自己并不是肤浅的人,可也是觉得,与对方这样出众的人,多相处几回,怕也是忍不住有些不该有的心思。

    想起父亲警告自己的话。

    她轻声道:“相爷,我先回去了。”

    沈砚书:“好。”

    容枝枝上了马车后,才不自觉地吐出一口气。

    朝夕小声道:“姑娘,您好似见着相爷,挺紧张的。”

    容枝枝一愣:“是吗?”

    朝夕认真地点头。

    容枝枝实话实说道:“相爷是个……容易令人自卑的人。”

    他是一个太过完美的男人。

    哪怕她不是和离之身,未曾婚嫁过,沈砚书这样的人,或许都会令她自惭形秽。

    沈砚书哪里知道她主仆的对话?

    宇文湛这会儿,也到了沈砚书的跟前,与他禀报相关消息。

    容枝枝的马车到了闹市区,兀地一声响,竟是塌陷了下去。

    容枝枝抓住了车壁,才堪堪坐稳!

    朝夕好险没摔出车外,忙是问道:“姑娘,您没事吧?”

    容枝枝的眼神,当即森冷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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