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子时。
东城墙下的一个被挖开的狗洞处出现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
看看四周无人,打开遮挡城墙的杂草,直接钻了出去,朝着西姆军营跑了过去。
金石街尽头的小院子里面,夏禾目眦欲裂的看着面前的欧阳剑,冷笑,“你的死期到了。”
“我说过,
你父亲的死是他咎由自取,和我没有关系,
这么多年了,
你为什么还要这样作践自己。”欧阳剑的脸色很不好看。
曾经的青梅竹马,如今成不共戴天的仇敌,谁都不想成这个样子。
“如果不是你们家带头造反,这宁远城应该姓夏的。
你说我父亲咎由自取,
来,你给我说说,你们欧阳家执政这些年,又做了什么,
当初承诺给老百姓的均田地你们做了吗,
还不是把那些有钱人又聚拢起来,压榨老百姓,
呵呵,五十步笑百步,
当初,我父亲就不应该施舍给你父亲官职,并且一路扶持他上位。”
柳小玉一个大嘴巴抽过来,
夏禾的嘴角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血。
欧阳剑愣了一下,欲言又止。
“好了,带走吧,
我不想和她说。”欧阳剑神色颓唐的走了出去。
西城门打开,城里面的人开始偷偷撤退。
快到天亮的时候,那些刚刚离开老百姓又回来了。
只是和刚才不一样了。
西姆军营。
亚历山大喝醉了。
放声大哭。
西姆瞥了一眼亚历山大,眼睛里是深深地不屑。
这么一个废物,就因为血统的,坐在那个位置上。
“西姆,
我让你派兵救我,你当时为什么不去,为什么。”
突然,亚历山大昂起头,死死的盯着西姆。
西姆耸耸肩,“王子殿下,
您不是完好无缺的回来了吗。”
“你……”亚历山大的手指都快戳到他的鼻子了,最后又放下。
外面来了一个人,“西姆将军……”
看见叶普根尼的时候,西姆的脸上露出来淡淡的笑容。
“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援军已经在路上了,
城里面军心涣散,
粮食还能撑两天。
听说欧阳剑已经不想等待援军了,
打算弃城而逃。”
西姆冷笑,“算这小子明智,
明天一早进入宁远城。”
亚历山大皱眉。
“欧阳剑弃城而逃,
这不可能,
欧阳剑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他特别在乎自己的名誉,他宁可战死也不会弃城而逃,更何况,
东北军马上就来了,
他根本没有理由要逃。
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亚历山大持反对态度。
西姆笑着看了一眼亚历山大,“王子阁下,
我想你是被东北军吓坏了,
放心,我收了宁远城,就去给你报仇。”
亚历山大被说的脸色铁青,好半天才缓过来,笑了笑,“那好,
你进城,我在外面,万一有什么事情我们也好有个照应。”
西姆撇了撇嘴,“行。”
第二天,西姆大军集结完毕,开始攻城。
城头上果然没有守军,
士兵很顺利的爬了上去,
然后打开城门,
大部队开始进城。
就在最后一个人进城以后,城门突然毫无征兆的被关闭了。
整个宁远城的天空黯淡下来。
有冷风从空旷的街道吹过,
四周的温度越来越低,越来越冷。
西姆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我怎么感觉是艾蕾娜的冰雪之力。”
城头上出现了一个人。
坐在轮椅上,身体虚弱,目光阴冷,带着无尽的仇恨。
叶辰眯着眼睛,“我的阵法是不是可以以假乱真。”
东北军士兵笑嘻嘻的出现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开始自由猎杀。
这种打猎模式是东北军士兵最喜欢玩的游戏。
西姆身边的士兵一个接着一个倒下,那一瞬间,他才清楚,亚历山大说的是真的。
东北军是不可战胜,无法战胜的存在。
只是,让他奇怪的是,东北军并没有打算把他们全部杀光,而是圈禁在东城的教军场。
天空开始下雪,洋洋洒洒,
雪是春天的雪,柔软,落在身上就化开,湿了衣服。
气温很低,湿漉漉的衣服,让这些幸存的士兵真正感受到了春寒料峭。
西姆蜷缩在角落里,再也没有了去找夏禾的心思。
和玩女人比起来,还是活命更加重要。
亚历山大坐在中军帐里面眼皮子一个劲的跳。
士兵突然的报告声把他吓得一哆嗦。
宁远城的城头上开始往下面扔尸体。
亚历山大条件反射一般的跳了起来,一万精锐……
完了,西姆不听他的话,被困在里面了。
西姆是母亲的侄子,
如果他不救援,母亲一定会不高兴,
可是,他手里面这些人根本办不到。
他开始写求救信,并且收拾东西,准备撤退。
宁远城,叶辰看着被困在六丁六甲阵中的西姆冷笑,“你一时半会死不了,
我要用你,调来你所有的援军,
然后不费一兵一卒,一网打尽,
然后才是你的死期。”
“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个消息,
亚历山大听说你被抓起来了,
直接就跑了,
后退一百里,
哈哈哈……”
西姆绝望的看着天空,
“你能让我见一下艾蕾娜吗。
你们利用艾蕾娜的冰雪之力,
你们不觉得丢人。”
叶辰冷笑,“这和她无关,
我可以让你一天十二个时辰感受不同的温度,
你想试试嘛。”
叶辰居高临下,一脸坏笑。
西姆愤怒的咆哮,“叶辰,你个小人,
有本事我们面对面打,
这算什么,
这到底算什么。”
叶辰揉了揉鼻子,“好,我满足你,不过你要很认真的选人,
我用我的新兵杀你的精锐,
你们要是能杀了他们一个,
我就放你出城。
你要是不能,我就砍掉你的一只胳膊顺便射杀你们十人。”
西姆气的胸口疼。
他是罗斯军队精锐中的精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
“叶辰,
你会后悔的。”
一队人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
最前面是一个青涩少年,看样子也就十七八岁。
手里面提着一把开山钺。
目光如鹰隼一样锁定对方以后,就冲了上来,
“自由搏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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