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笑,眉目如画。
这个家伙,看起来憨厚无比,实则坏死了。
就是不知道再见到……
绿衣苦笑摇头,
或许,在他们眼里,这青楼楚馆里面个个都不是好人。
拐角处,那个男人已经消失在尽头。
只是,那一双眸子怎么那么熟悉。
是他?
不是他!
绿衣的心一下子乱了。
张有忌进了房间,香味扑鼻,
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
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靠窗的矮凳上,坐着一个梳着云讥的薄衫姑娘,怀中琵琶半遮面,那一笑倾人城。
张有忌心中怦怦乱跳,耳朵都红透了。
强作镇定坐在摇椅上,眯着眼睛运转功法,可,有一种东西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官人想做什么。”
“是听曲儿,还是要奴家伺候您。”
姑娘手指轻抚过琵琶,仿佛搅动了他的琴弦。
面前又出现拐角处的那个女人,眉目如画,
和陪着他一起看牛吃草女孩子如出一辙。
岁月如梭,不知道她是否还好。
张有忌用手隔开那个软软糯糯的身子,
“和你请教一个问题。”
姑娘的眸子里有一抹浅笑。
“您说。”
“如果,你当初喜欢上了一个人,
她也喜欢你,
好多年以后,
再见面,是不是还会依旧。”
姑娘掩嘴轻笑。
“哥哥,你好痴情啊,
不如,你就把我当做那个姑娘,
如何?”
姑娘又蛇一样的缠绕过来,
被张有忌一指头按住。
“别,
我那方面不行,
就喜欢找女孩子聊天,
说说一些特别的事情,
我这里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呵呵,
听说村东头的寡妇搞破鞋,被儿子给撞见了,
投河自尽。
听说,
南街的闺女和一个小白脸私定终身,
小白脸功成名就,
不要她了,
她身怀六甲,
悬梁自杀。”
张有忌按住她的头,“不是这些,
就是,你进入倚红楼以后,
遇到的一些很奇怪的事情。”
姑娘朝着张有忌看了过来,
似笑非笑,“爷不是过来找娘们的,
是打听消息的。”
张有忌尴尬的笑,“你看,我就是喜欢打听一些消息。
回去写一些野史,换几个钱花花。
不然,这世道艰辛,还能做什么。”
女人拱进他的怀里,
一指头戳在他的额头,一只葱白的玉手捧住他的脸,痴痴的看着他。
“我怎么感觉,你能做的很多,
比如去床上。”
张有忌落荒而逃。
下了台阶才想起来叶辰送的酒忘在了桌子上。
想着要回去拿,犹豫了半天,狠心的走了。
绿衣进了姑娘的房间,
看着桌子上的酒,打开,一股子浓郁酒香沁人心脾。
“好酒。”
“他问我,倚红楼这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姑娘垂手而立,并没有感觉一丝的放松。
绿衣笑了笑,拎着酒出去。
天色将晚,绿衣换了衣服,悄无声息的离开,去了蔷薇巷。
五个人看见绿衣,齐刷刷的跪下。
“主人。”
“人都够了吗,
现在一共是多少县。”
“主人,现在一共是三十六县,
就等着松花县这边死人,
然后开始暴动。”
绿衣嘴角微扬。
“好,暴动结束,周氏也就没了活着的意义,
仗着和他的关系,
耀武扬威,
我早就受够了。”绿衣冷冷的说。
“公主,她可是京都那位的人,
真的动她,
会不会对慕容晓晓有影响。”卢青云眉头轻皱。
“呵,
还没结婚,就这么惦记着媳妇,
放心,
这一切都是一处做的,
和咱们没关系,
他即便是恨也就只能恨叶辰。”
“那您还让他们把那个血香原料弄出来,是不是没什么用了。”
“血香是好东西,
你不懂。”绿衣莞尔一笑,倾国倾城,把卢青云看呆了。
巡查一处。
叶辰抱着在怀里嘤嘤啜泣的成风轻抚后背。
“好了,不要哭坏了身子,
事情已经出现了,说明孩子和咱们没有缘分。
我让人给他们超度,
希望他们早一天能进进入轮回。”
成风叹了口气,“你就不说你母亲做错了事情。”
叶辰笑,“是,她错了,
我现在就是责备她,孩子也活不过来,
到时候,她生病还不是我跟着着急,
还不如把精力用在怎么给孩子报仇上。”
成风抹了把眼泪,“有眉目了吗。”
叶辰点头,看像了窗外。
高长春进门的时候酒已经醒了。
只是,身上还有淡淡的酒味。
“你看你,一天到晚往外面跑,都找不到你人,
也不知道你在查什么。”雷明看见他就一肚子气。
嘟嘟囔囔磨叽。
“我出去调查事情,
不然,在家里能知道什么。”
雷明撇嘴,也懒得搭理他,转身走了。
“你等会,
我和你问点事。”他还没走出去两步,就被他给叫住了。
“我听说带来了一个小姑娘,她咋地了。”
“没咋滴,在咱们这里帮忙,给咱们做饭,这回大家伙有口福了。”
高长春笑,挑起来大拇指,“好,不错。”
他往后院走,路过询问室的时候,里面传出来子轩的呵斥声。
“我和你说,一路跌跌撞撞,走到今天不容易,
别一失足成千古恨。”
高长春的脚步顿了一下。
感觉这句话好像是再说给他呢。
里面又穿出来声音。
“人间正道是沧桑,
回头是岸啊。”
高长春小心翼翼的往后院走,没有回头。
房间里,子轩捂着胸口。
狠狠地疼了一下。
身边的几位兄弟看了他一眼,子轩挥了挥手,“去,抓起来,给王爷处理。”
那几个人刚要走,又被他给拦住了,“算了,
带回来给我,
我自己的人我自己处理,就不为难王爷了。”
几个人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子轩还有对面面色惨白的沈三爷和图三。
“两位,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了,
死一个人都可以惊天动地,
你们觉得,这几年,
死了六千多人,
老天爷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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