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静姝释放内力,不仅人市能听到,隔壁两条街都能听到。
破坏丞相府的名声,端木静姝不遗余力。
木丞相不可能一个人就能爬上高位,他身边定是有很多的利益共同体。
帮着宣平侯府和木丞相府的人,必须得死。
她暗自下了决心。
希望这里不会有木丞相府的爪牙。
站在定北侯府一众孩子面前的几位妇人,见端木静姝无所畏惧地挑战木丞相府的权威,几人对陌生女子很是佩服。
佩服归佩服,她们又怕木丞相府来暗的,害了她的性命。
哭红又眼的定北侯夫人,哑着声音提醒,“小娘子,多谢你的仗义,你还是快走!”
有意思,她走了,谁来买他们一家老小。
定北侯府的人果然与众不同。
到了这个时候,还为一个陌生人着想。
“翠柳姑娘,你还想以权压人,不让在下继续交易吗?”
端木静姝挑衅地问道。
翠柳愤愤,还想上前理论,被身后的婆子拉住。
小祖宗,不能再上前,不然今日的事,传到相爷的耳中,谁都落不到好。
他们一行人离开。
端木静姝给了温嬷嬷三百,还偷塞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温嬷嬷笑得见牙不见眼,以至于在买主一栏,她写宣平侯府叶嬷嬷,她都没有过问。
将定北侯的人带到城南一个无人居住的破屋,端木静姝将手上的一叠契书还给他们。
契书,在她这里没用!
她握有春燕和秋菊的卖身契,对方照样可以出卖她。
倒不如散了,能用则用,不能用则不用。
“定北侯夫人,我去镖局寻一些人,你们自行回祖籍。我的要求只有一个,想让贵府的四小姐和五小姐在我手上做三年事,之后我自会放她们回去。”
说完,从怀里掏出五千两,要塞给定北侯夫人。
“不想跟着我,也没关系。如若不是定北侯多年坚守北境,北戎的铁骑早已踏平中原。那是在下对守家卫国将士的一点心意。”
定北侯夫人将银票推了回去,“不,你救了我们一家老小,还免了我们的奴籍,已是天大的恩情。
周家自要报答你的恩情,不要说小四和小五,便是景行和景殊,你也带他们走。”
定北侯夫人心疼地看了四个孩子一眼。
想将他们留下。
端木静姝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
她将定北侯夫人叫至一边,跟之了解定北侯府的情况。
越听,她的秀眉拧得越紧,“夫人,你的意思是定北侯贪墨粮饷的内奸没有找到?”
“不止没有捉到,他一点端倪都没有露出!”
糟糕,本想利用定北侯府仆人的心思没了。
反倒是四小姐和五小姐,大仇摆在这里,她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你们的家乡在哪?”
端木静姝又问。
“青州!”
青州,离北境太近,没了定北侯府,青州不再是一个好去处。
“你们打算回家乡!”
“不,可以走的话,去岭南!”
定北侯夫人显然是早有打算,回答得不带犹豫。
端木静姝又将银票塞给她,又给了一袋碎银,“夫人,如若守卫边疆的将士,不能得到国家的优待,还没有知恩图报的平民,那是一种悲哀。我不能告诉你名字,三年后,定会让你的女儿们去寻你。”
定北侯夫人推出去的手顿了顿,还是收下。
眼前之人,眼神是少有的清澈,她感受到对方的善意。
唯有含泪笑着答应。
“景行和景殊太小,你还是带着他们一起走。他们的用处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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