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不允许香客去乞讨者休息之所。
她发放了一轮馒头之后,没有看到一个毁容又瘸腿的人。
她想第一时间见到她的哥哥。
确定乞讨的人中,没有端木德厚,她一个闪身离开了原地。
以她的身手,不会被人发现她到了乞讨者的休息地。
第一间茅草房,有一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年迈老者;
第二间茅草房,有一个年近五十的老妇人,抱着一个三岁的小女娃,两人正吃着她方才发的馒头;
第三间茅草屋,躺着一个脸上满是疤痕,正在痛苦呻吟的高大男子。
不知为何,端木静姝的眼眶一热,眼泪在不知不觉中掉落。
她上前为男子探了探脉,正处于高烧当中,他的身上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端木静姝用银针在他的指甲刺了一下,挤了好一会,才挤出一滴血。
放入吸血珠之中,与她的血融合在一起。
是她哥。
正是她哥--端木德厚。
从空间中拿出一杯水,倒入退烧散,灌入端木德厚的口中。
不会立即退烧。
但是她不想放任她哥待在这里。
背起端木德厚,几个纵跃,离开了皇觉寺。
一路上,施展轻功,将她带回世外山谷。
端木东方和端木南方最先发现端木静姝。
看到她的背上背着一个人,好奇地问,“姑姑,你背着的人是谁啊?”
端木静姝喉咙一梗,想张嘴说话,愣是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将端木德厚带到他们搭建好的一间新屋子。
莫远、周谨语、晨熙,小牛、端木东方和端木南方全围了过来。
他们发现端木静姝不对劲,很不对劲。
端木东方和端木南方说端木静姝差点哭了。
他们见端木静姝的机会不多。
他们察言观色的基本本领还是有的。
将端木德厚放在柔软的床上,一句话都没说,端木静姝走了出去。
很快地,她去温泉端了一盘热水进来。
为端木德厚擦洗脸。
毕竟男女有别,她冷静了好一会,才将端木东方和端木南方叫了过来,
“东方、南方,你们来帮你们父亲擦洗一下身体。”
“父……父亲!”
“姑姑,你说他是我们父亲!”
端木静姝含泪点头,“是,他是我的兄长,你们的父亲!”
端木东方和端木南方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端木德厚,忘记了如何反应。
他们幻想过千万次见到父亲的情景,唯独没有想过见到一个半死不活的父亲。
端木东方接过端木静姝手中的帕子。
端木静姝和周谨语离开房间。
端木南方和莫远帮端木德厚脱衣。
紧接着端木静姝听到端木东方和端木南方的痛哭声,“父亲……”
这还是一个人吗?
全身只有一个骨头架子,没有一点肉。
端木东方和端木南方以前有过怨,有过恨……
见到端木德厚,他们只有化都化不开的心疼。
他们觉得自己在镇国公府被人欺负已是凄惨无比,没有想到他们的父亲……
不止他们,莫远、晨熙和小牛也哭了。
端木东方拧干了帕子,去擦拭端木德厚的身体,触碰到他的身体,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不对劲。
他的父亲正在发高烧。
端木东方和端木南方自幼习医,两人分别帮端木德厚把脉,观察端木德厚的眼睛,探了一下他的肺部活动频率。
还好,正在退烧。
看来姑姑已经喂给父亲退烧药。
两人一边流泪,一边帮着端木德厚洗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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