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报应是仇人在死之前感受到她的痛苦。

    端木静姝将自己易容成东子的样子,穿上与东子款式差不多的衣服与鞋子。

    脑海中浮现东子走路的姿势,跟着走了几步。

    确定没有问题,凭着一张脸,她自由进入木丞相府。

    “东子,你来了!”

    门卫小厮几乎是不加阻拦,端木静姝不知道东子平时是啥样,她微微颔首。

    算是回应。

    守门小厮没有产生怀疑,毕竟奴才也是有等级的,像东子这样能在主子后面办事的,才是主子重视的‘自己人’。

    端木静姝火烧过木府,多次进出,对木府还算熟悉。

    他本打算先去一趟木丞相的院子,不料半路遇到木建康。

    木建康带着他的随从,一脸猥琐地有说有笑。

    “你们说的可是真的,如花姑娘愿意见我。”

    “大公子,千真万确!”

    木建康笑得更加荡漾。

    如花是怡红院的头牌,还是一个极为有个性的头牌。

    她只卖艺不卖身。

    她有三不接,不接不学无术之人;不接满身铜臭之人;不接白丁。

    三个条件看上去没啥。

    组合在一起,很多人硬是达不到。

    木建康单在学术一项上,被为难住。

    如花随便挑几个深奥的问题,他都回答不上来。

    木建康面对如此有个性的女子,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越发的感兴趣。

    “好好好!”

    愿意见,他就有办法让如花对他心动。

    木建康问化为东子的端木静姝有啥事。

    端木静姝本来的目的就是他。

    倒省了特意去找他。

    “大公子,如花这么高冷,就这样被你征服,厉害,我的爷!”

    端木静姝模仿东子的声音,语气中,满含对木建康的敬佩之意。

    木建康见东子这么上道。

    打算带着东子一起去见见世面。

    “东子,听说你还没有开过晕。

    你真是一根木头。

    只要想做啥,就做啥,人生才能活得肆意。

    你说是与不是!”

    端木静姝忙点头哈腰,“是是是!大公子,还是你最懂得享受。”

    端木静姝拍了一记马屁。

    可把木建康乐到不行,戴着红宝石金戒的食指,指着‘东子’端木静姝。

    “你小子,终于开窍!”

    木建康带头,领着东子和他的两个小厮,抬头挺胸地往木丞相府外走。

    门口早已备好了马车。

    木建康上马车,其它人追着马车小跑。

    一炷香左右的功夫,到了怡红院。

    怡红院门前迎客的老鸨,扬起帕子,一脸谄笑地迎了上来,“爷,你终于来了!

    如花发出邀请贴之后,在房间里梳洗打扮。

    她啊,每隔一会往门外望一眼,就是等着你来。

    爷,你到底给如烟施了什么法,将她给迷的五迷三道的。

    嬷嬷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

    老鸨是个妙人,将木建康捧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端木静姝自是知道老鸨的嘴,骗人的鬼,十句话中能找出半句真话,那都是她们的良心还没有完全黑掉。

    木建康何偿不知道,千金难买心头好。

    有人愿意捧,他自然乐意接下。

    丢给老鸨一百两银票,大踏步走入怡红院。

    进入如花的包间,她正在梳理头发。

    铁打的怡红院,流水的头牌。

    怡红院的头牌,每隔一段时间换一个。

    有的头牌是被赎身,当了某一个达官贵人的小妾。

    有的头牌是正式下海接客,失去了头牌的位置。

    有的则是得罪了人,无缘无故消失。

    每一个头牌背后都有一个不幸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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