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一个稚童,一个拥有成熟思想的青年人。

    精神分裂,分不到如此离谱的程度。

    “陛下,世间不乏奇人。

    也许,木公子只想戏弄夫人,他本人的水平,是达到科考的程度的。

    木丞相的文学造诣颇高,老夫相信他教出的孙子定不会差。”

    祭酒说出一堆奉承的话,怀安帝的眉头稍稍松开。

    祭酒又说,“陛下,不如让木  公子当众再写一篇,陛下现场出题,让木公子再一次展现他的才华。

    老夫想再看一次如此惊才绝艳地文章。”

    怀安帝沉思一会,觉得祭酒说得有理。

    他们不可武断。

    在殿试之前,他再测试他一番。

    他作弊,  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不要真等他上殿。

    他可不想科举成为天下的笑话。

    “好。依祭酒所言。”

    今日放榜,丞相府已经得知木建义高中。

    府中一改往日的沉默和死寂。

    张灯结彩。

    木老夫人和洛氏在探听榜单的下人回报:木建义高中。

    “赏,统统有赏!”

    “多人多发一个月的月银。”

    木府下人欢天喜地,得到好处后,庆祝得相当真情实意。

    木丞相还是清楚自己孙子的水平。

    以木建义的水平,考前三百名,都有难度。

    一下子从三百名,跳到第一步。

    这是鲤鱼跃龙门吗?

    这是一步登天。

    夸张到像是听神话,听志异怪谈。

    他怀疑是自家孙子动了手脚。

    “建义,你没使手段,自己考出的成绩。”

    木建议神情有点不自然,转眼,他想到,该解决的人,他都解决了。

    他害怕个什么劲。

    什么都不用怕。

    “祖父,孙儿手脚干净得很。”

    把该解决的人,一个不落,统统干掉。

    他说着他的意思,不知道木承相是否懂他。

    木丞相看出他的微妙变化,听到他后面的解释,又放下心。

    他应该相信他的孙子。

    他和他的两个儿子读书都行。

    他们拥有优秀的读书基因。

    在他们祖孙温馨交谈的时候,太监过来通传。

    让木建义入宫觐见。

    木丞相也在传召行列。

    木丞相觉得莫名其妙中,中状元后走什么流程  ,他还是知道的。

    绝对不会是将他一个人传召进宫。

    不会让他入宫。

    木丞相要塞银票给宣旨公公。

    宣旨公公推回,“木丞相,咱家只是过去通传一声,不敢收辛苦费。”

    木丞相已然察觉到不妙。

    木建义坐在宫中派出的马车上。

    而木丞相坐在丞相府坐的马车。

    两人明明是一同进宫,过程中不能交谈。

    木建义做了亏心事。

    他多少有点慌,想找木丞相,两人已被隔绝,不能交谈。

    他不知道怎么办。

    木建义和木丞相被分别引到议事殿。

    进入殿中,祭酒、柳太傅、大儒林无尘已被着端坐一旁。

    木丞相带着木建义行礼。

    怀安帝在他们礼毕之后,让木丞相坐于祭酒几人的身旁。

    有人搬出一张桌子,一张凳子,以及文房四宝。

    在木建义还有点懵的时候。

    怀安帝出题:如何解决地方政府的效率问题。

    木建义被安排坐在怀安帝的对面。

    他还没回过神。

    糟糕,怀安帝怀疑他。

    他有点后悔,为什么的京郊学识最为渊博的一名老秀才,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木丞相品出味来,怀安帝怀疑他孙子的真实水平。

    他偷偷瞄了一下国子监的祭酒大人。

    一定是这个老匹夫告的状。

    祭酒察觉到有一道目光,如同淬了毒的毒蛇,在观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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