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舅舅、二姨,我们可是娘的孩子。”

    “你们先跟你们的父亲回去,你们是不是镇国公府的外甥,得看你们母亲能否记得住你们。

    她是否愿意认你们。”

    端木静姝觉得有必要出现一下,她有一种能让人遗忘前朝旧事的药。

    孟可暖问题是,她把自己困在自己的世界。

    不,她还是给她一颗清醒的药,看一下她会不会认孩子。

    孩子不是他们自愿出生。

    他们同样没有选择。

    她听清楚了巴雅尔的意思,他每年都要出远门一次。

    留下孟可暖一个在塞北,她会遭遇什么事,可想而知。

    那两个孩子不一定都是巴雅尔的。

    在镇国公与巴雅尔撕扯的时候,  端木静姝以白小神医的身份出现镇国公府。

    听到白小神医求见,孟君乐和镇国公、镇国公世子,以及孟可人说了一声。

    “祖父、父亲、姑姑,或许小姑能马上恢复清醒。”

    镇国公世子让孟君乐,快快将白小神医给迎进来。

    端木静姝在孟君乐的带领下,  进入迎客花厅。

    端木静姝对着镇国公、镇国公世子和孟可人抱了抱拳,行了一个江湖礼之后。

    望向孟可暖,“  这位一定是被有心有之人换去漠北有二姑奶奶。

    在下可为她看看!”

    扮成男子的端木静姝还没有靠近,孟可暖尖叫一声,“老色批,休得靠近我!”

    这就是被巴雅尔好心收留的孟可暖。

    连男人靠近都害怕得瑟瑟发抖。

    端木静姝不敢强行帮她看,递给孟君乐一颗药丸。

    “她的确中了一种可使人神智不清的毒,没有解药,她一辈子都无法清醒。”

    孟君乐忙唤下人端上一茶温水,他将药丸化在水中,确定融化,将之递给孟可人。

    孟可人哄着孟可暖喝下水。

    一会不到的功夫,孟可暖神智恢复清醒。

    “父亲、二姐、哥哥,你们怎么都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孟可暖的眼神不再之前那般的,空洞而无神。

    她的眼神满是疑惑。

    镇国公府的人,谁看了,心里不似被针扎了一下,痛得无法呼吸。

    孟可人的眼泪没有断过。

    阿果和阿古拉从来没有见过笑着的母亲。

    原来他们的母亲是会笑的。

    “母亲!”

    两人齐齐喊了一声。

    孟可暖僵硬地转动脖子,看向一旁两个穿着平民百姓服饰的半大孩子。

    又转回头,紧接着,她捂紧了头,先是大笑,笑得很是渗人,  笑着笑着,她的眼泪汹涌落下。

    端木静姝从来没有见过一张脸上,盛装着如此复杂的情绪。

    她想她是明白的。

    相较于她的问题,孟可暖的问题更加复杂,这两个孩子陪伴了她十几年。

    清醒后的她,不知如何应对他们。

    他们不是她愿意生下来的。

    他们,没人问他们愿不愿意,被生了下来。

    端木静姝与她的孩子则简单多了,他们没有伙同许公子来欺骗她。

    她的孩子,一出生,全都要被弄死,和她一样。

    在这个世界上,她端木静姝不拉同为受害者的儿女一把,她的孩子将会是世界上最惨的人。

    “母亲!你怎么了!”

    阿古拉冲上前抱着孟可暖,不断安慰她。

    阿果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从小到大,她被教育看着母亲,不能让母亲逃了。

    她是拴在她母亲身上一条隐形的枷锁。

    她的弟弟因着年纪较小,自幼与母亲的关系亲近。

    孟可暖的手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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