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园区晴空万里,太阳丝毫不吝啬自己的温光,将自己的温暖笼罩在园区每一寸的土地上。
园区码头的大桥上,海风轻抚着三位青年。平等的拂过他们每一个人的脸颊。与温暖的阳光相辅相成,看似一片祥和。
“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律马赤的话,目鸣悠紧接着问道。他的面色也凝重了起来。
听到目鸣悠的发问,律马赤向仑月和目鸣悠仔细讲述了他今天早上遇到的怪事。重点描述了黑影的轮廓和他身上若隐若现的巫师服。想就此对比一下,他和仑月见到的黑影是不是同一个。
“应该可以确定我们遇到的就是同一个黑影。”
听完律马赤的描述,仑月思索着点点头。她从律马赤口中听到的描述和自己遇到的黑影并无差异。
黑影?看来关于黑影,不止是自己遇到,律马赤和仑月同样也遇到了。看来黑影是巫术界的人。不过黑影为什么要同时找我们三个人?律马赤和仑月是塔罗牌找他俩情有可原,但为什么也找上了自己?
目鸣悠听完律马赤的话在心中思索道。他并没有直接说了出来。他清楚的记得那天律马赤和自己说的话。
“目鸣悠?你怎么了?”
仑月见目鸣悠一直不说话,转头看着他问道。
“没事,我只是在心里想了一下黑影的身份。既然黑影同时找上了你们两个,那是不是能说明黑影或许和塔罗牌有关?”
目鸣悠向两人说了自己的分析结果。丝毫没提自己也遇到黑影的事。
“嗯。是有这个可能。不过这也是让我奇怪的一点,如果黑影的目的真的是塔罗牌的话,那他为什么不各个击破?他似乎有意的告诉我们“我来了”。
律马赤推了一下眼镜说道。这点他怎么也想不通。
“按你这么说的话,我认为黑影的目的,或许是他想把你和仑月聚在一起。”
目鸣悠顺着律马赤的话说道。根据律马赤的话,他隐约有一种感觉:黑影的目的或许是想让我们三个人出现在一起。
“把我和律马赤聚在一起?黑影为什么要这么做?”
仑月听完目鸣悠的话问道。她不明白目鸣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只是现在基本可以排除黑影是为了塔罗牌而来。”
目鸣悠继续说道。他也确实不知道黑影的目的是什么。既没有发动攻击,也没有对他们做出奇怪的举动,黑影的所作所为似乎只是想告诉他们“我来了”。
目鸣悠说完,几人都低下了头。现在他们只知道黑影存在于园区之内,却无法得知他的方位,无法明白他的目的。黑影的存在就是园区的潜在威胁,谁也不知道哪天他就会现身。谁也不知道何时他就是做出出格的举动。
海风吹在三人的脸上,却带不走他们的忧愁。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凝重无比。思绪万千。
“对了,仑月,你是什么时候遇到黑影的?”
这时,目鸣悠想到了仑月也遇到过黑影,他还不知道仑月遇到的具体详情。
“我是昨天下午的时候。我在去找律马赤的路上遇到了黑影,然后。。。”
仑月向目鸣悠讲述自己遇到黑影的经过。
目鸣悠听完后,在心里思索了起来:结合我们三人遇到黑影的情况来看,我们每个人遇到黑影的方式都各不相同。我是暂停时间,仑月是快速穿梭,律马赤是若隐若现。这是三种不同的能力,会不会是不同的三个人?但这种情况似乎也说不通。如果真是三个人的话,那他们做这件事就好像完全没了动机。
“律马赤,你想到什么了吗?”
目鸣悠思索半天也没有得到什么合理的解释,他转头问向一旁低着头的律马赤。
“没有,我拿黑影毫无办法。探测巫术也找不到他的巫术能量。”
律马赤苦笑一声,他在心中想了无数种结果,最后都被自己一一否决。
与此同时的园区码头内,无数的工人在码头上奔走,他们往返于各个集装箱之间,不是搬运货物就是维修保养。虽然这是一所极能遍地的城市,但也总是会有照射不到的角落。这所码头到处都是人们奔波忙碌的背影。
“你好。我们正在施工,现在这里禁止入内,请你马上离开。”
码头大门前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巫袍的人,看门的警卫礼貌的朝他劝说道。
黑袍没有理会警卫的劝告,依旧迈着脚步朝码头内前行。
“再说一遍,这里禁止入内,如果你还要继续往前走的话,请不要怪我们。”
警卫一边说着一边走向黑袍。他的手中拿着一根漆黑的警棍。
黑袍依旧无视了警卫的劝说,还在继续前行。只见,黑袍慢慢从长袍中伸出一条手臂,举起一根手指,轻轻在空中点了一下。顿时,从他的指尖处散发出阵阵细微的光波。这道光波不断扩散,直到完全覆盖码头的各个角落。
随着光波的出现,只见刚才的警卫丢下手中的警棍,他面色呆滞双目无神,好似被抽走了魂魄。警卫如同丧尸般从黑袍身边走过,似乎黑袍在他的眼里完全不存在,出现这种状况的不止警卫一个人。紧接着这所码头内的所有人,都变的和警卫一样,他们面色呆滞的从黑袍身边走过,直到彻底离开码头。
喧闹的码头顿时变的安静无比。
黑袍没有停下脚步,他走进码头,朝着海边走去。他的眼中好像无视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他的脚步轻飘飘的。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黑袍走到码头的岸边。只见他朝着海面微微抬手。平静的海面开始暗流涌动,黑袍仿佛赋予了海水不该存在的灵魂,只见海水在空中重组变化。形成了条蜿蜒的阶梯。阶梯的尽头直通码头大桥。
“!快看这些海水!”
大桥之上,律马赤第一时间发现了海水的变化。他朝着目鸣悠和仑月大喊道。
仑月和目鸣悠听到律马赤的叫喊,也一同将视线转移到海面上。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条蜿蜒的阶梯,阶梯的尽头正是园区码头。
“大家小心,阶梯上有人。”
目鸣悠定睛一看,他看到阶梯上有一位穿着黑袍的人正在迈着脚步一步步朝他们靠近。
目鸣悠下意识挡在律马赤和仑月的身前。同时发动自己的极能。一旁的律马赤和仑月见状,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也摆出了战斗的姿态。律马赤召唤出圣怜杖,仑月也手握镰刀。
桥面上,三人严阵以待,等待着黑袍的到来。
海面阶梯上,黑袍迈着轻盈的步伐一步步朝着三人走来。他每踏上一节台阶后面的那节就会慢慢消散,随着他走到码头大桥。那条蜿蜒的阶梯也彻底消失不见。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园区?”
站在最前方的目鸣悠警惕的盯着黑袍问道。他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随时可以向黑袍发起攻击。
“平静的海面也会奏起灵魂的高歌。灵魂的高歌也会响彻孤寂的大海。灵魂无处不在。我神普鲁托也无处不在。”
随着目鸣悠说完,黑袍做出教会的手势,她举起双手望着天空低吟道。
黑袍刚说完,还没等目鸣悠和律马赤有所反应。仑月就收起手中的武器,快步走到黑袍的身边,她闭紧双眼,做出祈祷的手势。
“大教主,您怎么来园区了?”
仑月看到黎的那一刻,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感觉。激动或是思念。这是以往她不会产生的情感。
听到仑月的话,目鸣悠和律马赤也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们也都知道面前的黑袍是谁。死灵教的大教主—黎。
黎听到仑月的话,她低头看着仑月。她伸出手想要抚摸仑月的脸颊,但就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她收回了,转而做出祈祷的手势。
“海之高歌将停止演奏。汹涌的浪涛将燃起熊熊大火。平静的命运变的不再平静。命运的轨道已然发生偏移。这一切都是灵魂的默许,这一切都是灵魂的指引。”
黎看着眼前的三人缓缓说道。
这一番话明显把目鸣悠给听懵了,这是什么哑谜吗?我智商也不低啊。为什么我一句话都听不懂?
“也就是说,您这次来园区是和塔罗牌有关吗?”
律马赤听完黎的话朝她发问道。
“是也不是。未知变量。你是否还记得你与我的约定?”
黎没有立即答复律马赤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目鸣悠。
“是审判天平的事吗?”
目鸣悠朝黎回答道。其实他早就将这个事抛在脑后了,只是一看见黎就会想起来。毕竟自己确实答应她了,不找归不找,但他也不会不认账。
“大教主,您找到审判天平的下落了吗?”
仑月听到审判天平,朝黎问道。
“嗯。仑月,你还记得威斯吗?”
黎依旧没有正面答复,转而把问向仑月。
“记得,海上孤城威斯都。一座畸形且复杂的巫教城市。听说命运之轮曾到访此地,并就此立足。”
仑月回答着黎的问题。她这一番话给一旁的两人涨了知识。
“威斯都的海浪正在逐渐翻涌,史无前例的波涛将席卷这座孤城。数以万计的灵魂会被海浪吞噬,这就是威斯都的命运。仑月,我将派你前往威斯都,去收复这些孤寂的灵魂,为它们指引前进的方向。”
黎认真的看着仑月说道。
“是。大教主。”
仑月答应的非常干脆,大教主的命令不容置疑。
律马赤和目鸣悠见状不禁在心里想道,仑月这是要离开园区了?去那个叫什么威斯都吗?
随后,律马赤握紧双拳,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仑月,我和你一起去那个叫威斯都的地方。”
“不用的,律马赤。我还会回园区。”
仑月朝律马赤摆摆手。律马赤还有工作要做,他没有时间。
“听死灵教大教主的描述,就知道威斯都这座城市很不太平,你一个人去未免太危险了。我想死灵教大教主也会同意我的请求。”
律马赤看了一眼仑月,又看了一眼黎。他现在绝对不会让仑月一个人去冒险。不管因为什么。
“没事仑月,你就让他去吧。不然他看我俩都走了,他不得急死。”
目鸣悠这时候出来为律马赤帮腔。他知道威斯都这个地方,自己非去不可。
“?目鸣悠你也要去吗?”
目鸣悠的话再次让仑月发懵。威斯都是什么好地方吗?它明明杂乱无章为什么大家都抢着去。
“你的大教主不是说了嘛。审判天平可能就在威斯都。对吧?”
目鸣悠看着黎问道。他大概已经猜出了黎说说审判天平的下落。应该就出现在威斯都。
“审判命运的太平,会公平的判决每一个人。未知变量,希望你能找到审判天平的足迹。”
黎淡淡的朝着目鸣悠说道。
“所以说,我更要去了。那就说好了。我们三个一起去。”
律马赤的话紧接在黎的后面。
仑月听到律马赤的话,她抬头看了看大教主,仿佛在询问她这样是否妥当。
“这一切都是灵魂的归宿。希望威斯都的这场大火能让你们看清自己的面容。”
黎默许了律马赤的请求。或者说她的目的达到了。
“我知道了。”
“仑月,希望你在威斯都能够得到灵魂的回应。能够看到灵魂的高歌。”
“我知道了大教主。”
黎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开码头大桥,就在她刚准备离开的时候。目鸣悠出言叫住了她。
“我问一下,他们看到的黑影是不是你?”
“是或不是,此刻已经不重要了。”
黎没有转头,轻轻的说道。但她已经给出了答案。黑影不会再次在园区现身。你们放心前往威斯都即可。
看着黎渐行渐远的身影,仑月不知为何,她的心里莫名感到伤寂,自己之前执行了无数次任务,和大教主经历了无数次分别。为什么这次会出现不一样的情愫?
”大教主,您有时间可以来园区看看我吗?”
仑月终于忍受不了内心的煎熬。她望着黎的背影说道。
她的声音并不算大,但黎却听的一清二楚。
黎没有停下离去的脚步,也没有说出任何答复。她只是默默的在心里说一句。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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