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母最先忍不住,跳着脚,怒斥着程燃,“你可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当初你父亲出事之后,是我们收养了你,也是我们不计前嫌,不计那么多流言蜚语,毅然决然地处理你父亲的身后事,程燃,这十年以来你在我们家吃,在我们家喝,你想学什么,想做什么,我一一支持,就连你母亲看病,花了那么多的医药费,霍家也二话不说的付了,我对你也算是一片真心,难不成你都忘了吗?你我也算得上是这么多年的母女,这十年对你的精心照顾,也足够弥补霍家当初的冷眼旁观了吧?”
面对霍母的质问,程燃顿时有些烦躁。
她最讨厌别人给她扣上一个孝顺的帽子。
明明有选择的话,她也不想寄人篱下。
如果父亲没出事,她照样还是家里的小公主。
霍家的恩情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来气。
她目光定定的看着霍母,“阿姨,当初我父亲的死真的是因为霍家吗?”
“当年冷眼旁观的确是我的错,如果你在意,叔叔在这儿正式的对你说一声对不起,阿燃,叔叔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从没想过你父亲那天会那么极端。”霍父挺身而出,道着歉。
程燃苦笑一声。
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当年的真相究竟是如何、就算是查明了,又怎么样呢?
“没关系,都已经过去了。”程燃淡定的开口。
霍父霍母对视了一眼,脸上都闪过了一丝凝重。
“一步走错,万步皆错。”霍父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程燃不想再看他们两个的表情,抬腿上楼,“叔叔阿姨我有些累了,想先休息一下。”
二人自然没什么阻拦的。
他们虽然名义上结了婚,但这几天还是各自住在各自的房间里。
程燃看着屋内熟悉的摆设,仍旧有些压的喘不过来气,她在这个房间里已经住了十年。
十年足够一个人习惯很多东西。钟正的短信一而再再而三的发过来,询问她是否要报复霍家。
程燃直接选择了删除拉黑。
她很烦,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霍景城敲了敲门,径直走了进来,“阿燃。”
“大哥。”程燃抱住了霍景城的腰。
霍景城搂着程燃,把她放到了床上。
“不要胡思乱想。”
程燃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她想起前几天的糗事,忍不住开起了玩笑,“知道吗?不久之前我还在这个房间里测我到底有没有怀孕,毕竟我的月事本来也不准,迟了那么久。我还真心想过会不会有你的孩子。”
“真的测了,那结果呢?”霍景城显得有些激动。
早知道有了孩子,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娶程燃。
他本来也打着自己的算盘,如果程燃有了,那就结婚,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没有做过任何的避孕措施。
“结果就是慌里慌张的看了说明书,也不知怎么回事,那测试纸不太会用,也不灵,明明一条杠显示的阴性,哪曾想没过几天就有了。”程燃想起前几日自己慌里慌张的表现就有些可笑。
霍景城又认真的追问,“你想不想有我的孩子。”
他想和程燃共度一生。
这小丫头总是犹犹豫豫,害的他布局谋划了那么久。
甩脱掉了钟雯,查出了钟家的那些证据,还以极低的价格收购了那些散股的股份,保证了公司安稳。
一切的一切已经超乎了他的预期。
“我曾经想过,如果上天让我有了你的孩子,那就是想要让我们在一起,如果没有,那也是另有安排,如果当初你但凡表现出来一丁点我有了孩子会愿意和我在一起,放弃钟雯的表现,我有了孩子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生下来,哪怕事上所有的人都对我指指点点我也要和你一起抚养这个孩子长大,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程燃说着说着,神色突然暗淡了下来。
“如果我和钟雯结婚,你要带着孩子去哪里呢?”霍景城又有些后怕的问。
程燃显得格外豁达和从容,“天大地大,我可以四海为家,我能养活得了自己,也一定能养活得了孩子。”
看她那一脸认真的模样,霍景城不知道她真的曾经是如此的忐忑不安,后怕的同时又有些后悔。
他应该早点相信这小丫头的爱意,而不是始终把程燃当做一个小孩子看待。
霍景城温柔的捏了捏程燃的头,“傻孩子。”
“大哥,我困了,想睡一会儿。”程燃疲惫的躺着。
“我陪你。”
“我想自己睡。”程燃伸手推着霍景城。
霍景城不知为何有些患得患失,紧紧的拉着程燃的手,就是不愿意松开,“你不会跑吧?”
程燃挣扎了一下,未果。
她无可奈何的看着霍景城,接着洋装生气的道“哥要在我的房间里睡觉?公司里不是那么多的事要去处理,也不去哄哄霍阿姨,也不去做正经事,闲着没事陪我午睡了?”
霍景城自然睡不着,胳膊处全都是伤,没办法,只能让程燃枕着,勉强只能侧躺着,也不能抱着程燃。
二人之后手拉手的躺着,饶是如此,程燃已然满意。
程燃选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窝在了霍景城的身边。
他们两个在屋子里面安静的睡着,屋外的霍父霍母两人早已火烧眉毛。
“你不是说处理的干干净净吗?怎么那么多的证据,竟然还有录音!”霍母义愤填膺。
霍父也是一筹莫展,“谁能防备得到他竟然有录音,更可恶的就是文锦那女人跟钟家早已经串通好,我现在甚至都怀疑当初文锦突然出现这事儿都是钟家在布局。”
霍母仔细一想,突然觉得也在理。
“她爹长得又不怎么好看,就算是我的司机,说出去归根结底不过是个司机,那也是个打工的,对于公司连决策权都没有,文锦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要能力也算是不错,凭什么要和他好!可是那一年之后,咱们新品公司设计图被偷走、流水线的账本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最关键的就是另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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