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原主藏在箱子里的银子和银票不翼而飞后,公爹和婆母便不给她好脸色看了。

    还有孟梅,更是时不时地奚落她。

    家里缺少银子,没法请长工,城外那十几亩水田都得自己种。

    原主顶着大太阳干了十多年,把自己熬成了黄脸婆,没想到孟文君回来后,非但不感激她,还张口就要与她和离。

    宋安安走出几步,想起什么,及时停下脚步询问衙役,“请问衙役大哥,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一个衙役道:“湘阳王没有说要惩罚你们,你们自然是无罪的,可以自行离开。”

    “好的,谢谢了。”

    宋安安喜不自胜地道过谢,忙招呼孟洛舟和她往外走。

    孟洛舟还有些懵懂:“嫂子,咱们是不是不用赔偿张家银子了?”

    宋安安豪迈地一摆手,“当然不赔偿了,虽然你打了张大鹏,但是张婶也打了我,咱们两家扯平了。”

    孟洛舟过意不去地看看她,“嫂子,你的头还疼吗?都怪我,害得你被张婶打。”

    宋安安揉揉他的脑袋,“不怪不怪,二弟你维护嫂子,嫂子高兴着呢!”

    孟洛舟瞧见她眼中的温柔,张了张嘴,道:“嫂子,如果我大哥当真战死沙场,你怎么办?”

    这些年,但凡被抓重丁上战场的,就没见活着回来的。

    许多人家都收到了家中儿郎战死的消息,并得到了补偿,孟家倒是至今都还没有收到孟文君战死的消息。

    宋安安随口道:“不怎么办。”

    她知道孟文君未死,自然不会去考虑这个问题。

    孟洛舟突发奇想:“嫂子,如果你当真成了寡妇,那洛舟以后娶你。”

    “什么?”宋安安瞪大眼睛,差点被口水呛到,“你一个小毛孩,你娶我?”

    妈呀!吓到了。

    这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能说出来的话吗?古代的孩子真……真早熟啊!

    孟洛舟小脸一红,支吾道:“洛舟是说以后,过些年,洛舟不就长大了吗?”

    “咳咳咳。”宋安安咳嗽几声,“你有没有搞错?我比你大了六岁,你个小屁孩。”

    孟洛舟不想承认自己是小屁孩,噘着嘴巴:“嫂子,我大哥也比你大六岁。”

    男大女六岁可行,女大男六岁怎么就不行了?他不以为然。

    “咳咳!”宋安安又被呛到了,“打住打住,你个小孩,现在才十一岁,我请你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可别总想那些有的没的。”

    被一个小孩惦记上,她感觉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天黑之前,两人终于赶到家里。

    宋安安第一时间进房间去看自己的箱子。

    还好,没丢。

    原主把钱财藏得好,且加了几把锁,即便家里人看到,拿不到钥匙,也是打不开的。

    宋安安拍拍胸脯,一屁股坐到凳子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面前是梳妆台,梳妆台上有一面窗明几净的铜镜,直到此时,她才看清原主的长相。

    柳叶眉,大眼睛,俏鼻梁,小嘴巴,鹅蛋脸。

    不说特别漂亮,但还挺耐看的。

    宋安安凑近了眨巴眨巴眼睛,发现睫毛挺长,跟两把刷子似的。

    嘴巴一咧,整齐的牙齿洁白如玉。

    脸和全身的皮肤都是令人羡慕嫉妒恨的冷白皮。

    十七岁,如花的年纪,宋安安这个毕业后就只会赚钱买房买车的大龄剩女算是赚到了。

    可惜,才十七岁,就已经成亲三年。

    十四岁就嫁人,怎的那么恨嫁呢?

    书中,孟文君在战场上有幸救了靖国公刘靖远的性命,刘靖远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战后便将他提拔到自己的身边来做副将。

    两年后,刘靖远回京,把孟文君也一并带了去。

    偶然的机会,刘靖远的嫡女刘婵衣落水,孟文君于大庭广众之下将刘婵衣救了上来。

    为了自己的名声,同时也看中了孟文君,刘婵衣说什么都要嫁给孟文君。

    宋安安扒着手指头算,发现再过一个多月,孟文君和刘婵衣的婚礼就要到了。

    原主侍候公婆,在公婆身边当牛做马,为孟文君尽孝,孟文君怎么好意思在京城娶妻生子呢?

    宋安安想着就不爽,他们的幸福可都是踩在原主的悲痛之上的。

    她既然来了,焉能让这种事情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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