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确实是一个大问题。
宋安安发现了这个破绽,想了想,向魏轻辰征求意见。
“那民妇……咦!不对,那我以后叫您什么呢?
“魏公子?”
“你随便。”魏轻辰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宋安安沉吟一下,便否定掉,“不行,魏是国姓,称呼您为魏公子,也很容易暴露身份的。
“那叫什么呢?湘阳……
“不行,湘阳也不行。”
湘阳是魏轻辰的封号,肯定不行。
“主人!”魏轻辰忽然开口蹦出两个字。
主人?
宋安安眼睛一瞪,“什么主人?我才不要做你的奴隶呢!”
只有奴隶才会称呼主子为主人。
脑中灵光一闪,她不怀好意地笑道:“呵,夫君……”
“不行。”魏轻辰不等她说完,便脱口拒绝,“你可是有夫君的人。”
倘若宋安安没有夫君,他假装一下也无所谓,关键是宋安安有夫君啊!
他是有原则的人,超出原则之外的事,他是绝对不答应的。
宋安安翻他一个白眼,口中嘟囔:“死板。”
原主那个夫君,等到了京城,她就与之和离。
至于以后……
她压根就没有想过找夫君的事,何须管以后呢?
再说了,她去京城找到了明大师,了解了她穿书的情况,把债一还,她就能回到现实中去了,还管啥以后?
正是因为这样想,她行为处事才会没有那么多的心理负担的。
想着自己穿进了书里,某些时候,她都会把身边的人当成纸片人。
“妹子……”农妇又在外面喊。
还没商量好的两人这才回过神,开门出去。
农家的饭菜很简单,几个窝窝头,一盘青菜,一盘咸菜,还有一盘炒嫩黄豆米。
魏轻辰生平没有见过这样的膳食,瞧着就没有胃口。
只是,肚子也确实饿了。
宋安安倒是大方,坐下跟农家夫妻二人攀谈着,便吃了起来。
窝窝头里面加了面粉,其实味道还挺不错的。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农妇为了招待他们,把玉米面里的糠筛了出去,才做出了如此软和的窝窝头。
魏轻辰迟迟不动手。
宋安安拿一个窝窝头放到他手里,双眸微微一转,皮笑肉不笑地道:“辰辰,吃吧!很好吃的。”
辰辰?
这称呼让魏轻辰好生不可思议。
农妇过意不去,道:“公子吃不惯吧?家里寒酸,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饭菜来。”
宋安安道:“哪里,很好吃的,大嫂厨艺好,即便是最简单的饭菜,也做得很美味。”
她往魏轻辰的碗里夹一些菜,又道:“大哥可真幸福,有大嫂这么一个既贤惠又漂亮,还有一手好厨艺的娘子。”
农家男人憨厚地笑笑,“娘子确实好。”
他词穷,不会夸人,言语中就只有“好”、“很好”。
魏轻辰试着吃一吃农家饭菜,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下咽。
吃了饭后,宋安安便打水回厢房里去泡脚。
哪怕魏轻辰在屋里,她也把鞋袜一脱,将脚浸泡到热水里去。
魏轻辰坐在炕上,看看她的举动,张了张嘴,没忍住地道:“安娘子,你可真是随意。”
言语中有些嫌弃的味道。
宋安安瞥他一眼,“出门在外,讲究那么多干嘛?”
脚痛死了,走了那么多路,都走出水泡来了。
泡了半天还是痛,她擦干净脚上的水,把油灯移到炕上的矮桌上,然后坐在炕上抱着脚看。
她的脚瘦、小巧,皮肤还白,形容为芊芊玉足也不为过。
然而,这“芊芊玉足”上,现在布满了七八个水泡。
宋安安吃痛地皱着眉头,弯着腰在脚上吹了几口气。
忽然想起魏轻辰给她擦额头的药,她从包里把药找出来,朝魏轻辰道:“帅哥,这药擦脚上的水泡,有效果吗?”
“有。”魏轻辰瞥她一眼,又“非礼勿视”似的别开眼睛。
宋安安打开盖子就想擦,耳中忽然听魏轻辰补充一句:“不过,得把水泡挑破了才行。”
“挑破?那不是很痛吗?”
宋安安怕痛,给自己做了许多心理建设才把随身携带的针线盒拿出来。
预防感染,她把针在油灯上烤了烤,高温消毒后才下手。
想着挑破了更痛,她拿针的手都止不住地发抖。
明明针尖都触碰到水泡上了,还是没挑破。
“胆小鬼。”魏轻辰奚落一句。
宋安安心中不爽,埋怨道:“那还不是怪你,若不是跟你东跑西跑的,我哪能如此受罪?”
只有她和兰秀的话,她们可以一直坐马车,然后累了就找个客栈歇息,压根就不需要如此劳累。
魏轻辰醒悟过来宋安安受的罪与他有关,他欲言又止后,生硬地问:“那你想让本……想让我如何补偿你?”
“补偿?”宋安安对补偿这事是感兴趣。
她想了想,主意就来了,“你有很多钱财吧?分我一些就好了。”
“你想要银子?”魏轻辰微微一怔。
宋安安满目含笑地看着他,“对啊!等我到了京城,要花银子的地方很多的。”
她身上这几百两银子,到时候可不够花呢!
“好。”魏轻辰直接答应,“那你想要多少?”
想要多少?
宋安安认真地思索一阵,试着伸出五根手指头。
她心中想的是要五百两银子就够了,五百两银子也很多的。
哪知,魏轻辰竟然道:“五千?”
宋安安双眸一瞠,五千?那么多,她想都没想过。
魏轻辰看她不否认,直接道:“行,不过,我得回到京城后才有。”
他身上不带银票,离开了归云和徐林,他就如穷鬼一般,二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宋安安眨巴眨巴眼睛,喃喃地答应:“好。”
五千两银子,那是多少?约等于四五百万人民币?
嘶!简直不敢想。
想她研究生毕业后,在外企起早贪黑地干了三年,也才拿到全款车钱和一套房子的首付。
乖乖不得了,看来和“努力”相比,还不如抱大腿。
心情好,她再看魏轻辰,心中就没那么多怨气了。
为此,她也勇敢了起来。
一点水泡怕什么?五千两银子呢!
宋安安深吸一口气,把水泡刺破了,赶紧把药擦上去。
药膏冰冰凉凉的,有止痛的效果,才过一会儿,便不痛了。
宋安安想看看额头上鼓包的地方有没有完全恢复,随即在背包里拿出一面小铜镜。
不料,她还没看到额头上的印迹,便先看到脖子上的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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