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安嫌他碍事,回过神瞪他一眼,“死小子,离我远点。”
刘东凌噘了噘嘴巴,“那我到底是回家呢,还是跟着你?”
宋安安:“你爱去哪去哪。”
只要柳老夫人安全了,刘东凌就没用了。
刘东凌欠扁地勾唇一笑,“好的,安姑姑,那我跟着你。”
声音压低,他在宋安安的旁边轻道:“继续做你的人质。”
突然,魏轻辰一把将他推开,“你谁呀?如此不懂规矩?”
刘东凌踉跄地退了两步,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后,讨好地抱拳道:“湘阳王,在下刘东凌,乃是安姑姑的侄子。”
别人不认宋安安,反正他是认的。
魏轻辰冷眸看着他,“刘东凌?”
刘东凌:“是,湘阳王好,湘阳王的大名,在下早已如雷贯耳。”
魏轻辰询问的目光转向宋安安,“你侄子?”
这么大一个侄子?瞧着比宋安安还大的样子。
宋安安汗了一把,“便宜侄子。”
刘东凌窘然一笑,“我瞧着是不太值钱的样子。”
宋安安侧头瞄过去,“你干嘛还要跟着我?”
喜欢做人质,犯贱呢!
刘东凌挤眉弄眼做出一个调皮的表情,“我不是输了一些银子吗?回去的话肯定得被我娘骂,我还是找一个地方先躲几天再说。”
他正愁找不到去处,想着宋安安住在湘阳王府,他干脆去做人质。
至于他在赌坊输的银子,赌坊的人拿着他按了手印的欠条,明日肯定会去国公府讨债。
届时,他娘气个七窍生烟,他在府上少不得要挨一顿揍。
躲出来,既能免了一顿打,又能把赌坊的债给解决了,何乐而不为呢?
宋安安想了想,答应他:“也行,你跟我去湘阳王府,你娘肯定以为你还在我手上,届时她行事都得悠着点。”
“就是,咱们这可是一举几得。”刘东凌一副没心没肺的样。
几人上了马车,刘东凌坐在宋安安的对面,唏嘘地往里面挤。
魏轻辰剑眉微蹙,不爽地问:“刘东凌,你坐个马车都如此不安分吗?”
刘东凌找到一个不错的位置,“不好意思,湘阳王,我得防着点,省得安姑姑又一脚把我踢下去。”
有阴影了,他跟宋安安一上马车就害怕。
宋安安:“我不踢你。”
刘东凌不信:“谁知道呢!安姑姑,你来之前踢我,让我差点摔到马车下去。”
魏轻辰移开一点,这样和宋安安坐得就近了。
马车晃动时,宋安安坐不稳地靠在他身上,让他无意中便能闻到宋安安身上的幽香。
那味道似有若无,还挺诱惑人。
到了湘阳王府,刘东凌还想跟着宋安安。
魏轻辰直接唤方管家:“方管家,你给他找一间厢房,把他看好了。”
省得刘东凌有事没事就去找宋安安。
摆脱了刘东凌,魏轻辰方然和宋安安往内院走。
下人故意避开,宋安安回头看不见人,发觉自己和魏轻辰单独走在园中的石板路上,突然不自在起来。
“那个,湘阳王,你……你这些天应该很忙吧?”宋安安无话找话。
“嗯。”魏轻辰鼻中应声,“经过几天的排查,许多外来人员都被赶出京城去了。”
那些人身份不明,极有可能是来营救质子的。
宋安安知道南宫皓还在京中,忍不住道:“用这种方法当真能把别国的细作给全部排查出来吗?”
“不敢说能全部排查出来,但多数细作确实没有机会了。”
宋安安想了想,微微颔首,“确实如此。”
魏轻辰怔然看她,“你是不是知道些啥?”
如果宋安安和南宫皓没有交情,那她一定会把南宫皓供出来。
关键是她今日中午刚得知南宫皓和她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也就是说,南宫皓就是她要找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她怎能透露南宫皓的底细?
宋安安沉吟着摇头,“我没,没有关注过别国的细作,不知道谁有异常。”
“本王这举动恐怕得罪了许多人,你住在湘阳王府最好不要出去,否则本王……怕那些藏在暗处的人抓你去做人质。”
“抓我去做人质?”宋安安失笑,“我和王爷又没有啥关系,抓我去做人质威胁王爷,那不是脑袋秀逗了吗?”
“秀逗了?”魏轻辰听不懂。
“我是说傻。”
魏轻辰眸色深沉地看了看她,“你和本王是没有关系,但本王却不能不管你的死活。”
“啊?”宋安安抬头望着他,某种暖流在心底慢慢地溢出来。
魏轻辰找个借口:“本王还得要用你的内力来压制寒毒。”
“哦!”宋安安感觉失望,心中的暖流一下湮灭,“那要让王爷遗憾了,我的内力这后来好像不稳定。”
“既然知道不稳定,你就不要随意出去了。”
魏轻辰送宋安安回沁兰苑后便回去了。
给宋安安的感觉,他去接自己,都是为了留着自己的小命来给他压制寒毒。
……
次日的朝堂上,几个言官轮流上演了一场挖苦与讽刺以及逼迫三管齐下的戏码。
季一舟作为漩涡中的人物,脸都快没地儿搁了。
魏帝带病上朝,精神不济地让季相去处理,处理不好就别来上朝了。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自己家的事都处理不好,又如何能处理好朝政呢?
季一舟黑沉着脸,回到相府,便让管家把刘文珠唤来。
刘文珠还在想用何种办法才能解决掉宋安安,没想到季一舟就冲她发火了。
季一舟的要求很简单:让她在三天内把刘楚月的嫁妆凑齐了还回去。
刘文珠想反驳,季一舟手中的杯子直接就摔到了地上。
刘文珠吓得一跳,心底的话全都咽了下去。
到底是不敢忤逆季一舟,她回屋后便让管事嬷嬷把地契、房契还有店铺的契约都翻出来。
对照着嫁妆单子,她能拿出来的东西只有一半多。
有些已经用过或是用没了的东西只能折合成银子来放进去。
可即便这样,也还差很多。
她不懂得经营,店铺每年的盈利都不够她的个人开支,哪里有结余来填补嫁妆的空缺呢?
实在是没辙,她又去国公府。
而这时,国公府正闹哄哄的。
刘文珠刚进门,一把扫帚就扔到了自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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