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虚子,玄玑子,玄逸子,这三位星君亲传,虽然还没怎么出现在大众的视线里,不过对谢周等人而言,已是被提起无数次的存在。
大师兄玄虚子天人合一,道法绝妙,最为完美,仿佛那谪世仙人般不染尘埃。
相比之下,二师兄玄玑子就显得冰冷许多,性情也要极端得多。
小师弟玄逸子看起来最为面善,性格也最为和善,如果说玄门有谁能够上体天心,下怜生灵,那他一定是最接近的人选。
谢周抬头看着上方的玄玑子,后者俊美妖异的眉眼间带着掩饰不住的傲气。
玄玑子也在看着街边的谢周,他锐利的目光穿过谢周的笠帽,心想不过如此。
自从紫霞和青山的关系僵化之后,谢周就是玄玑子的假想敌。
在今天之前,玄玑子从未亲眼见过谢周,只是不管从同门口中还是那些旨意昭书上都看到过谢周的名字,而且他遇到过的所有人都对谢周有着极高的评价,谢周的那些战绩确实配得上这份评价。
然而当玄玑子此时看到谢周,却觉得失望,心想传言多有虚高。
无论修行境界,亦或者自然合一之意,谢周都差得远,甚至都还不如他。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如何值得师父如此重视?
师父凭什么说他是不弱于玄虚子师兄的存在?
要知道,即便是他和玄逸子惊艳绝伦,比玄虚子师兄都还差了一些。
一念及此,玄玑子忽然有些愤怒,盯着谢周笠帽下的眼睛,传音道:“你该庆幸这里是长安城,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
谢周没有说话。
他就像没有听到玄玑子饱含杀意的声音,从茶楼前走了过去。
反而是街边几个路人,看到窗边的玄玑子,发出几声惊呼。
……
……
距离姜御上次来长
安已经过去了七天,观星楼被削掉的楼顶就已补了回来。
那高耸如踏尖般的楼顶看不出修补的痕迹,远远看起来,依然是那般壮观。
古人造字以记数,起于一,极为九,所以观星楼共有九层。
第九层的观星楼只有两间静室,一间属于星君,另一间自然属于皇帝。
玄玑子来到那间属于星君的静室,认真地执过礼,然后把遇到谢周的场景讲了一遍。
说这些话的时候,玄玑子一直都皱着眉,显得有几分怒意。
他对谢周说,如果这里不是长安城,他一定要杀了谢周。
谢周没有理会。
这在玄玑子看来不是沉默,更不是退缩和畏惧,而是漠然与无视。
这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态度,放在谢周身上,他觉得这是对自己极大的嘲讽。
“我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快就回来,而且敢直接走进长安。”
玄玑子皱着眉头说道。
如今很多人都在寻找姜御的去处,打听谢周的下落,竟然会被他巧合遇见。
“你恨他?”星君语气随意的问道,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姜御离开了,他这几天心情极好。
玄玑子恼火说道:“恨他谈不上,但弟子确实想杀了他。”
星君说道:“为何?”
玄玑子有些摸不着头脑,心想这难道不是您的意思吗?
但他当然不会这样反问师尊,说道:“既已结仇,无法化解,自当诛灭。”
星君说道:“有理。”
玄玑子说道:“既然如此,弟子请师尊出手,拿下这个祸害。”
他之所以不动手,是因为这里是长安城,大夏京都,平日里严禁兵武,他作为玄门弟子,不该在此地主动寻衅。
此外,他虽然对谢周多有不屑,但却没有拿下谢周的把握。
毕竟谢周的那些战绩,虽然他
没亲眼见过,但听起来确实……唬人。
最重要的是,一旦战斗开始,难以想象会对周围造成多大的破坏。
即使李大总管捉拿谢周时,都需要花大气力驱散周围的百姓,以免遭众人口舌。
一旦有无辜者因此受伤或者说死亡,众人口诛笔伐下,玄玑子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
不过,师尊境界高深莫测,掌握了规则之力,可谓是如今的天下第一人。
玄玑子有理由相信,就算是那位东海畔的柳城主,都不是师尊的对手。
如若师尊出手,以雷霆之势拿下谢周,想必不会对周围有任何破坏。
星君双手负背,站在窗边俯瞰着充满烟火气的长安,说道:“既已说下闭关三年,那么这三年时间里,我不会出面。”
玄玑子立刻说道:“姜御都已经走了,师尊哪还需要这般顾忌。”
星君笑了笑,说道:“承诺是践行自己的意志,不该是说给别人看的谎言。”
玄玑子眉头微皱,这不是他的道,但却是师尊和玄虚子的道,说道:“弟子明白。”
星君斜了他一眼,视线重新投向窗外,穿越人海,落在远处被云雾笼罩的飘渺山影上,说道:“你们三人,本该在七天前就回到长安,为何拖了如此之久,且只有你一人前来?”
“回师尊……”玄玑子沉声说道:“弟子三人,来时遇到了姜御。”
星君眉头一皱,心情猛地一沉,说道:“你们是如何避了过去?”
他比谁都清楚姜御的秉性。
碍于情势,姜御不会对他复仇,但倘若遇到玄虚子等人,想来姜御不介意顺手杀之。
“我们没能避过去。”
玄玑子苦笑一声,说道:“即使师兄用了神术遮掩,我们依然被他发觉到了。”
星君说道:“你们是如何活了下
来?”
玄玑子便把当时的情景讲了一番,有些后怕说道:“他没想到会是我们几个,只以为是在深山修行的道友,于是没有在意。”
玄玑子见过师尊的强大,但见过姜御之后,才明白那才是真正的强大。
万事都可恣意而行,万物都只能在他面前低伏静默,除非是无惧死亡的大无畏之人,其他谁都不能忤逆他的意志。
七色天便是最好的明证。
那一剑下去,纵横世间几十年的邹教主惨死,几乎是邪道第一宗的七色天被灭。
玄玑子当时和师兄弟躲在雍州南侧的某个远村里,都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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