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和平和李成林都走了,各自都有各自的任务。
陈长安同样出了办公室。没事,但陈长安就是不想在办公室里待着。
在办公室要不要接电话?李怀德在得到了自己运输科长被自己扣了。
会不会直接一个电话就打到自己办公室来了?
在电话里随便说几句话,自己就要把人放了?
打了自己的人,就凭李怀德几句话,就想把人放了?
想的美,李怀德不亲自来道歉,并且解释清楚产品质量问题,就别想自己能放人。
而这个时候,李成林才懒得和轧钢厂保卫科多说什么。
直接走到轧钢厂门口。看到轧钢厂保卫科的人,直接开口说道。
“跟你们厂领导说一声,你们厂运输科科长,在我们厂里打人。
被我们扣了,让你们厂领导,去赔礼道歉。不然人就只能扣着不放了。”
说完李成林不顾身后传来的话音,直接回了汽车厂。
自己一个保卫处副处长,亲自过来跑腿就不错了,你说等等就等等?
轧钢厂保卫科的人同样认识李成林,毕竟来了几个月了。
两个厂子隔着马路,门对门,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就连李成林的底细,他们都问出来了。
毕竟这李成林当初在部队的时候,还是挺出名的。
都是部队出身,随便找人一打听,就能知道对方的底细。
不管去追李成林的保卫科干事,转身就去找自己的保卫科科长。
不一会李怀德就得到了消息。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那运输科科长又不是傻子。在人家厂里打人?
这要是有人敢在轧钢厂里打人,怕不是要不了几分钟就要被人打死。
随后,李怀德拿起电话,准备给陈长安打个电话,看看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可是连续几个电话,竟然打不通。
这个时候李怀德才开始重视起来。
说实话,两个厂子工人打架,早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明面上,只有两次打架。实际上光李怀德了解到的,就有不下十次了。
大部分都是因为一些私人恩怨,下班路上在没人的小胡同里,套上麻袋,打一顿。
人没事,又不知道谁打的,一般这样的事情,都不用上报。
思来想去,考虑着这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不然这又扣人,又不接电话。这本书身就不对劲。
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陈长安给自己打电话通报这件事情的嘛?
看来这恐怕是陈长安对自己不满了啊。
毫无疑问,最近一段时间,陈长安可谓是如日中天。
整个四九城,都需要给汽车厂全力供应各种配件和物资。
最近两个月,轧钢厂同样也是忙的不可开交,工人们也是各种加班。
李怀德心里也是有些憋屈的,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轧钢厂快要变成汽车厂的配套厂了。
要多少就要供应多少,说多少就是多少,这让轧钢厂上下都有些憋屈。
很简单工人们都不想加班,因为人家汽车厂加班,有好菜,自己这边加班,毛都没有。
待遇这么差,还要多少,就要生产多少。
工人们不仅仅对汽车厂有怨言,对李怀德这个厂长,同样有怨言。
要是给别的厂子搞配套,那也就算了,这弄到最后,还要给汽车厂搞配套。
反正是给摩托车厂做配套,吃也吃不好,还要加班加点的干活。
摩托车厂那是什么?那是整个轧钢厂的敌人。
两边人打架,凭什么他们那边就只死了一个,我们这边却死了四个?
上面警告了好几次,不能去找汽车厂的麻烦。
为了自己的工作,那就忍了。但是把供应汽车厂的零件偷工减料,让你们被上级骂几句,还是能做到的。
之前的效果非常好,看看,摩托车厂 差一点就被他们搞黄了。连续换了好几任厂长。
你想说摩托车厂质检?那玩意,不就是抽检吗?
我们又不傻,怎么可能全是偷工减料的零件。
全车间工人甚至是全厂工人,都有了共识。
那就是平时都好好干,让人挑不出开毛病。
加班的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那就偷工减料的干。
干完了,把偷工减料的零件单独放置。
入库也同样是单独放置,而装车的时候,直接先把偷工减料的放到下面,合格的零件放到上面。
他们就还不信了,质检会故意让人把压在最下面的零件拿出来检测。
这种事情,不少轧钢厂中层领导都知道,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件事情,就连李怀德都不知道。
李怀德几个电话打不通,直接打到了汽车厂保卫处。
“李处长吗?你好啊,我是轧钢厂李怀德啊。
我刚刚给你们陈厂长打电话,打不通啊,你们厂长这是在忙什么呢?”
“我们厂长可不会一直坐在办公室里,只有需要出图纸的时候,才会一直呆在办公室里。
这会大概是在哪个车间里,指导工人吧。”
李成林这话,让李怀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但是毕竟自己厂子里的人被对方扣了,想让人家放人,尤其是面对陈长安。
李怀德只能说道“李处长啊,咱们两个人五百年前可是一家人。
您给我讲讲,我们厂运输科科长,到底是为啥被你们扣押了。
要是事不大,您看能不能直接给他们放了,改天我亲自登门拜访。
您看怎么样?”
李成林有些不屑的说道“怎么样?不怎么样。
你们那运输科科长,跑到我们厂里,殴打女工人。
这要不是我们保卫处去的及时,怕是你们厂的人都要保不住了。”
听了李成林的话,李怀德心中咯噔一下。
这殴打女工人,这怕不是要引起众怒啊,怪不得这李成林的话里,夹枪带棒的。
换位思考一下,真有人敢在轧钢厂殴打女工人,被人打死李怀德都要在旁边摆手叫好。
于是李怀德试探的问道“李处长,您也知道,我在当轧钢厂之前,是负责后勤的副厂长。
这运输科科长,也算是我的老部下了,老韩这个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
不至于干出这样的事情。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隐情啊。
您给我讲讲,今后有什么用的上我李怀德的,您就直接开口。能帮的我一定帮。
多个朋友多条路,是吧?总不能我去了你们厂,和你们陈长安谈的时候,连到底怎么回事都不知道。你说多尴尬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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