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鸢不清楚厉铖野到底要做什么。
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
那天晚上自己主动亲近他,他或许还记恨在心。
她再次返回包厢,刚好有服务员送点心,穆鸢跟着一块走了进去,厉铖野这次看见她了。
繁星点缀着天花板,水晶吊灯洒下璀璨光芒,屋内一片热闹,所有的喧嚣与嘈杂,都被包厢的门隔绝在外。
穆鸢一身简约穿搭,黑长发随意扎了个低马尾,耳边几缕毛绒碎发散着,整个人看上去干净纯粹,和这里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
厉铖野眼角微眯,不过一个眼神,穆鸢便感受到了一股阴鸷且危险的气息。
“厉少,这杯我敬你。”
坐在他身边的女生手挽着他,正谄媚着要敬酒,可厉铖野没有动,视线直直落在不远处。
那美女循着视线望去,便看见了穆鸢,顿时眉心紧皱。
这人谁啊?
莫名其妙盯着她的厉少看?
今天晚上厉少可是她的客人,好不容易攀上的机会,可不能跑掉,她还等着喝完酒,跟厉少去酒店共度春宵呢。
厉铖野人帅多金,脸长得格外顶就算了,那身材看上去,更是像能把人弄死在床上的高手。
整个燕城想爬上厉铖野床上的人数都数不过来。
外界都传他浪荡至极玩得开。
可不知道为什么,身边的圈子也没听谁说过,成功拿下了这位浪荡至极的豪门公子。
不过没关系,别人拿没拿下她不知道,今天晚上她一定拿下。
成功近在眼前,谁都不可以破坏!
想到这里,那个陪酒的女生看见突然出现的穆鸢,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眼底顿时闪过一丝敌意。
可瞧着厉铖野直勾勾看着,她也不好太明目张胆,想着先问清楚情况,于是娇滴滴地凑到厉铖野眼前,问:“厉少,这位是你新点的美女吗?”
厉铖野眉梢微挑:“嗯,女大学生,表面纯情,私下玩得开。”
“我也玩得开啊。”那美女身子又凑近了些,“厉少今晚想玩什么,我都陪你玩。”
厉铖野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放心,没说不让你陪。去把她叫过来。”
那美女眼底露出一丝惊讶。
这是……想要她们两个人一起?
她心里有点不太乐意,可转念想了想,这是难得攀上厉家少爷的机会,不就是两个人一起,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身边的大金主都开口了,她只好起身去叫不远处的人:“喂,厉少叫你过去。”
说完她还主动要拉穆鸢的手,不过被穆鸢躲开了。
穆鸢走到厉铖野面前:“要回去了吗?”
不料厉铖野忽然拉住她手腕,一把将她拽到怀里,穆鸢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跌坐在男人大腿上,腰肢被他掌心紧紧禁锢。
那个陪酒的美女也愣了下,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这什么意思?
自己刚刚都只坐边上,怎么她一来就能直接坐怀里?
她心里不太服气,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但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憋着气坐回了刚刚的位置。
厉铖野怀里多了个人,周围的目光才渐渐聚集过来,中间围作一团原本跳得正嗨的人,动作幅度一下就小了。
对面另外一张大卡座上,齐琰坐庄的牌局声音也忽然小了很多。
这是什么情况?
厉铖野经常出入这样的酒局,身边也时不时会有陪酒的人,但他从来不在局面上玩暧昧,也很少有过亲密接触。大部分圈内的公子哥都知道他这个习惯。
今天居然把人抱怀里去了?
真是罕见。
齐琰牌局玩得正在兴头上,压根没有注意到穆鸢进来,还是四周忽然安静了不少,他才抬眸看过去。
瞧见厉铖野怀里多了个女人,他也惊讶了下。
可看清那人是穆鸢之后,齐琰收回了目光,吆喝牌局上的人赶紧出牌:“麻溜的,赶紧出牌啊!我这马上就要赢了,你们故意吊我胃口是不是?”
“齐少,你难道不惊讶吗?”
“惊讶什么?”
“厉少那边啊?那什么情况,怎么都把人抱腿上去了?”
“你们没喝过酒啊!没在酒局上玩过女人啊?!有什么可好奇的,铖哥他又不是和尚,抱个女人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赶紧出牌!”
好像也是,厉少以前也就是明面上不玩。
但都是男人,又不是出家的和尚,好像也没什么可惊讶的。
齐琰这么一说,大家才逐渐收起好奇心。
穆鸢能感受到四周静悄悄看过来的目光,她心口揪紧,不解地看着厉铖野,压低声音:“你干什么?”
厉铖野嘴角笑意隐匿如蛇蝎,附在她耳边低沉道:“别多想,别人只会以为你是来陪酒的,没有人会觉得,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大学生,会是厉家儿媳。德不配位的时候,有些东西说出来,别人都不屑相信。”
阴恻的声音充斥玩味。
每一个字都在往她的心口扎刀子。
穆鸢嘴角微微抽动,勉强一笑:“厉总不用这样三番五次地提醒我,我有自知之明。”
“你有吗?”男人的黑眸离得很近,狠戾目光几乎直逼穆鸢眼睛。
真要有自知之明,会敢主动吻他脖子?!
说她有点姿色,就以为自己那时候在跟她调情?
想到那事,厉铖野就格外烦躁。
“给她倒杯酒。”厉铖野朝着刚刚陪酒的女生吩咐。
那女生其实很不情愿,心想到底凭什么,这个女人抢自己的风头也就算了,自己还要给她倒酒!?
可厉少吩咐的,她不敢反抗,只能照办给穆鸢倒了一杯酒。
厉铖野接过递给穆鸢。
两人还保持着暧昧至极的动作,穆鸢整个人坐在男人大腿上,身体被他宽阔的胸膛完全笼罩。
“我要开车。”穆鸢没有接过酒杯。
“老太太他们准你出来接我,你以为会希望我们回去?”厉铖野面上明明没什么表情,可那双黑眸像是自带阴寒与威慑力,压迫感隐隐逼近。
“怎么?你出门的时候,老太太没说让你跟我开个房?”
因为要避免说的话被边上的人听到。
男人暗哑低沉的嗓音,是贴着穆鸢耳朵说的。
每一个字都带着绵热的呼吸,如蛊一般滑进她的耳蜗。
穆鸢耳根泛红,手心揪紧:“我不想喝酒。”
她话音刚落,耳边忽然响起男人暗哑冷魅的声音,只听他说:“不喝酒的话,我们怎么上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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