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可以增加体内某种激素指标的药。
能够避免老宅的中医查出什么异样,厉铖野来之前特地准备的。
因为他早就说过,绝对不会再碰穆鸢。
绝对!
至于怀孕的事情。
他确实答应了老太太,但兵不厌诈。
他们没把他当真正的厉家人,所以也不能怪他不好好出力。
穆鸢望着茶几上的药盒,她不知道是什么,但大概能猜到是应付奶奶检查的药。
她走过去拿起药,里面只有一颗,穆鸢放进嘴里,拧开一旁的水,安静把药吃了下去。
“都不问问是什么?”男人冷不丁道。
“没必要。”穆鸢说。
“你以为是春药,吃完好跟我滚床单?所以让你吃,你都不带一点犹豫。”男人莫名其妙来这么一句。
“……”穆鸢面无表情,“没有,我知道你不想做,所以肯定不会是。”
“我是不想。但可以让你,和别人做啊。”男人嘴角似笑非笑,狡黠闪过。
寒意刺得她心生恐惧。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穆鸢瞳仁微震,望着男人戏谑的眼睛,脑海中闪过一些恐怖的画面。
她猛地往洗手间跑。
想要将咽下去的药吐出来。
可男人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将她拽住,将她双手举过头顶,摁在墙上:“跑什么?”
“你放开我!”穆鸢眉毛紧蹙,“有些事情不能用来开玩笑……”
“谁他妈跟你开玩笑!”男人眼底狠戾,似乎确有其事,“对你这样的人来说,只要有钱,在你身上的男人是谁,有区别吗?”
穆鸢失望至极,直接怼了回去:“你不也一样,只要有股份,只要冲喜能拿到好处,换个女人对你而言,不也没区别?”
他对她说的话。
她原封不动还给他。
明明是一样的话,男人眼底却格外生气。
他摁住她手腕力道,猛地下压。
弄得她生疼。
感觉骨头都要被捏断了。
“一样的话,厉总气急败坏什么?”穆鸢咬牙,声音坚韧又冰冷,“我如果是个见钱眼开的烂人,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谁也别说谁!”
厉铖野怒意疯涨,深邃的眸底,早已被愤怒裹胁。
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男人余光瞟过一旁的柜格中的手铐,他拿过来,吧嗒一声,将穆鸢双手铐住。
穆鸢:“!!!!”
“厉铖野!你干什么?”
厉铖野眼底赤红,像失去理智的野兽,身上暗红的衬衣,衬得他宛若地狱恶魔。
他二话不说,阴沉着脸,将她单手扛在肩上,直接丢在那张洁白的大床上。
男人身上戾气太重,穆鸢心里很害怕,她努力坐起身子,想要把锁住双手的铐子解开。
可没有钥匙。
她无论怎么弄,都是白费力气。
怒意冲击之下,男人似乎忘记了,自己曾经暗暗下过很多次决定,那就是——
他绝对不会再碰她。
上次是酒意,这次是怒意,每次都有借口。
两面墙的大玻璃,并没有拉上窗帘,外面的城市风光一览无余,霓虹与月光交错,把男人高壮的身影勾勒得半明半暗,衬得那张冷峻锋利的脸,愈加阴鸷可怖。
穆鸢眉心蹙着,神色慌乱。
可男人不紧不慢,甚至好整以暇地欣赏她此刻的慌张。
一边望着,一边解开胸前金色纽扣。
衣服完全敞开,露出里面精壮的腹肌。
“好好享受,受不住,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你别这样……”穆鸢实在有些崩溃,“你怎么样都行,但不要找别人来,我是见钱眼开没错,可我真的接受不了,那种事情……”
实力悬殊之下,穆鸢声音哽咽,卑微恳求。
厉铖野这才反应过来,穆鸢记住了他刚刚故意戏弄她说的话。
瞧着她跪坐在床上楚楚可怜的卑微劲,厉铖野眼底闪过一抹诡谲戏谑:“现在知道怕了?”
穆鸢轻咬红唇,握紧手心:“不要那样,行吗?”
“行啊,过来,求我。”
厉铖野心里起了玩心,怒意一时间消散不少。
穆鸢不知道自己吃下去的那颗药,效果到底有多强。
但上次奶奶下药的事情,她至今难忘。
药效一旦发作,身体根本不受控制。
厉铖野倘若如法炮制,还……还要找别人来……
跟杀了她没区别。
夜色旖旎,灯光昏暗。
男人犀利眼神直直看着她。
没有半分怜悯,只有威慑。
穆鸢没有动,男人眼神逼近:“怎么,这么希望再找个人来满足你?”
男人看好戏的声音,让穆鸢近乎绝望。
回暖的季节,周遭的温度却冷得刺骨。
男人在等她求饶。
没有任何办法……
她缓缓挪动身子,跪坐在床边,望着男人的眼睛,声音卑微,带着些许哽咽:“求你,不要这样子。”
厉铖野眉梢微挑,嘴角那抹暗暗的笑,戏谑又满足。
“再说一遍。”他说。
“求你……”
厉铖野嘴角笑意扩大,满脸邪气,他手捏住她的下巴,声音低柔下来:“早这样多好,非要跟我杠。”
“可以把手铐解开吗?”穆鸢望着他眼睛,声音无力。
厉铖野视线往下走,看着她被铐住的双手,顿时多了几分心猿意马。
穆鸢这张脸,不说话时清冷温婉,眼下委屈起来,又戴着手铐,莫名间多了几分纯欲的味道。
男人眸光微眯,单手揽住她腰,逼迫她靠近:“我说过,今晚不回家,是想带你出门找刺激,酒店房间都开了,不玩点情趣,怎么跟老太太交代?”
穆鸢能听到自己心脏加速的声音。
她闭了闭眼接受现实。
只要他不找别人乱来就行。
她不再挣扎,默默等待男人接下来的动作。
可厉铖野看着她,看了好一会,他眼底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闪过一丝厌恶。
而后猛地甩开穆鸢的脸。
什么也不说,大步离开了房间。
将穆鸢一个人撂在了屋里。
“厉铖野!”穆鸢在后面喊他。
可男人没有回头多看她一眼,砰地关上了门。
“手铐……”
她手铐还没解开!
穆鸢生无可恋。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刚刚饶有兴致的是他,莫名其妙摔门离开的人也是他?
他到底要怎样啊?!
穆鸢想起肚子里的药,厉铖野说这是春药。
她赶忙起身冲去卫生间,用被铐住的手扣喉咙催吐,将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她虚弱地瘫在地上。
稍微松了一口气。
药是吐出来了,那这个手铐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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