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发生什么事了?”,虞镇平声音有些不耐。
两个孙女在一夜之间殒命,而虞家再无其它与谢怀学年龄相仿的女眷。难不成,谢家的股份,他只能拱手相让了?
他之所以放任虞怜动手,也是明白比起虞田,虞怜更蠢,更容易把握。
这两姐妹,无论谁输谁赢,最终的受益者,都是他。
可他没想到的是,一夜之间,两人都从高楼坠落,他的如意算盘打了空,还被广大网友要求给出解释。
“谢……谢大公子过来了!”,管家看起来快哭了:“他……他还带着警察!”
“什么?”,虞镇平猛地站起身来:“他想干什么?!”
“虞老爷子”,谢怀学在离虞镇平只有五步时,停下脚步,神色很冷,再没有平日里的和煦:“好久不见。”
“你……你放肆!”,虞镇平气的胸口不断起伏:“谢怀学,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谢怀学冷笑一声:“只是来让害死小田的人,付出代价。”
“笑话”,虞镇平色厉内荏:“虞田是自己失足坠楼,哪里有被人害死的说法?!”
“有人提供了相应的证据证明虞田小姐的死亡与您有关”,警察上前:“虞镇平先生,和我们走一趟吧。”
“不,不可能,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怎么可能害自己的亲孙女?”,虞镇平挣扎着:“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我们从虞田小姐体内检查出了毒药成分,而一位热心群众提供的监控,完整的录入了你下毒的全过程,并且毒药的购买记录上使用的是您的账户。
不仅如此,有人提供了你和虞怜小姐在一起时的录音,录音完整的展示了你们二人合谋的全过程。
而虞田小姐的胸口,有被虞怜小姐推搡的完整指纹和掌纹。”
“怎么……”,虞镇平还想说些什么,却猛然想起了什么:“虞、田!”
他居然,被一个小辈给算计了!
用他的账户购买毒药,却误导他那是她买的养生药物,让他帮忙冲泡,还有他和虞怜在书法的谈话……
虞镇平手掌青筋暴起:居然,被录音了。
虞田早就知道了真相,她一步一步,用自己的一条命,带走了虞怜,让她的父亲和虞怜的母亲身败名裂,现在,还要将虞镇平带进监狱。
好算计!
真是好狠毒的算计!
“您老也别急”,谢怀学疏离的笑笑:“你儿子和小三害死小田母亲的证据,警方也拿到了,想必没多久,你们父子二人,就能在监狱团聚。”
“是我大意”,虞镇平闭了闭眼,明白这一局是他栽了:“可谢怀学,你以为没了我谢家就能瓜分虞家吗?”
“是不能”,女声响起,虽带着几分苍老,却掷地有声:“毕竟还有我呢,你说是吗?”
虞向暖微微一笑:“我的好哥哥。”
就虞镇平的那些儿孙,哪一个,比得过她?就连虞镇平,在她面前,也只有跪下唱征服的份!
若不是当初爷爷重男轻女,逼得她早早嫁到了江家。虞家家主这个位置,当初怎么可能落到虞镇平头上?
虞镇平眼睛瞪大,咬牙切齿:“虞、向、暖!”
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大吼:“是你!一定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策划了这一切,就是为了夺得虞家!”
虞向暖的天才知名谁人不知?
一步三算,几乎是从无败绩!
虞向暖冷笑一声:“到现在还在自欺欺人,虞镇平,你也就这么点本事了。”
“虞前辈”,谢怀学微微颔首:“虞镇平我带走了,其他的事情,我就不插手了。”
“虞镇平”,谢怀学目光深远:“小田给过你机会的。”
只是,虞镇平太过狂妄,也不曾珍惜。
谢怀学张开手掌,一个项链静静的躺在手心,他眼帘垂下,终究是没忍住,落下泪来:“小田。”
十分钟前,谢怀学在去医院见最后一面时,看见了虞田手中紧攥着的这条项链。
0917。
这是项链上刻下的数字。
是他的生日。
也是,她最后留下的那个保险箱的密码。
一个星期前,她将保险箱给了他,让他时机成熟再打开。
一个星期后,他将保险箱打开,看见的,却是她的遗书。
她说:“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是已经不在了,我知道的,你很喜欢我。
可我,不能,也不愿看着你和我一起身陷囹吾,更不愿,让我的杀母仇人,安安稳稳的活在这世上。”
她说:“我不是什么好人,我会带走虞怜,会让那对狗男女身败名裂,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忏悔!”
她说:“爷爷曾经也待我很好,但我明白的,母亲的事情,他虽不是主谋,却也选择了替父亲隐瞒。
我……我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如果他没有阻止虞怜的所作所为,那么,你就帮我一次,让他去监狱和父亲团聚吧。”
“他应该也不会想到,我这个向来孝顺的孙女,会摆他一道吧?”
……
“将虞镇平入狱的消息传出去吧”,谢怀学声音平静:“至于虞家家主之位的争夺……”
谢怀学顿了一下:“谢家就别插手了。”
虞向暖的天赋与实力有目共睹,而江冀,是虞向暖亲自带出来的,至于月淮南和江婉……
谢怀学眯了眯眼:这俩人的实力,恐怕才是江家所有人里,最恐怖的。
更何况……
谢怀学想起自家弟弟那不值钱的模样,不由扶额,又补充了一句:“若是虞向暖遇到麻烦,必要的时候,可以在能力范围内帮上一把。”
……
虞家的掌权人很快就换成了虞向暖。
虞镇平入狱的消息没有刻意隐瞒,不出意外的,虞镇平被甜玉米们喷成了筛子。
而江婉,在房间里待了好几天后,终于是平复下心情,去参加了虞田的葬礼。
而在虞田下葬以后,谢怀学也宣布不再娶妻,每日除了商业上的交往,空余时间便潜心礼佛。
他清心寡欲,成为了一个真真正正的京圈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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