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凯也冷笑道:“呵呵,真是给脸不要脸了。要我说,之前那五十万就不应该给,这群野狗,是喂不饱的。”
这两人,早就憋着一肚子火了,尤其是看着闫学东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姿态,早就不爽了。
闫学东听了,倒是没说话,只是盯着两人,嘴角挂着阴冷的笑容。
刘冠东走上前,说道:“东哥对吧,我一向信奉的原则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白天你带人来,面子我给你了,但是你也没给我们面子啊。这件事明明是耗子做得不对,你非但不约束自己的小弟,还威胁我们老板,咋了,真觉得我们是软柿子,想要拿捏一把?”
相对而言,刘冠东的话算是比较委婉了。
闫学东冷笑道:“呵呵,那看样子你们是要跟我拼一把啊?行啊,那咱们就走着瞧!”
说完,闫学东一挥手,带着两个小弟迈步就往外走。
我没拦着,胡亮还添油加醋的喊了一句:“慢走啊东哥,天黑路滑,小心阴沟里翻船。”
人走了,耗子还留在公司里。
我瞥了一眼胡亮和王凯,说道:“你们两个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吧?这下算是把闫学东彻底得罪死了。妈的,真是头疼,本来以为地皮的事情解决了,咱们可以安安静静的做生意,赚点好钱了,没想到,麻烦总是不断。”
刘冠东却笑道:“这种事情,是避免不了的。白水寨一开发,到处都是机遇,遍地都是黄金,有钱的资本发大财,镇上的人也跟着沾点好处,闫学东这些地头蛇没资本,又不想干活,当然就得找点别的机会捞钱了。”
“秦公子那边你打电话了吗?”我问了一句。
“打了,他说帮你约了李所明天吃饭,具体的,咱们自己谈。”
我点点头,又吩咐道:“行,尽量早点把关系接上。另外,王凯,胡亮,你们明天去酒店工地那边一趟,盯着点,别让闫学东真去闹起来了。”
“不至于吧?”胡亮问了一句。
我提醒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人真来了,就让工人们散了,尽量别起冲突,直接报警就行了。”
“好,我知道了。”
“天不早了,都早点睡吧,这次得罪了闫学东,有得一阵子忙了。”
事情交代完了,我就上楼去了。
而王凯瞥了一眼胡亮,道:“那个耗子怎么整啊?就把他扔房间里啊?”
胡亮撇嘴道:“那不然怎么办?我也不是他爹,我还得带着他睡觉啊?草,老子还不如上去搂我媳妇儿睡,还能摸奶。”
“你踏马的,再跟我面前炫耀,我晚上也去跟你媳妇儿睡,顺便也摸摸乃。”
王凯咬着牙,恶狠狠的说着,又道:“找床被子扔给他吧,不然大冬天的,冻死了咱们还得负责。”
胡亮头也不回的上楼了,道:“那是你的事儿,反正我不管。对了,房东之前养狗的狗窝里还有床旧被子,你扔过去给呗,多余的,我们也没有了。”
“草,你是真损啊。”
王凯笑着说了一句,但还是阴险的去了后院,把狗窝里破烂的棉被拉了出来,然后扔给了房间里已经冻得直哆嗦的耗子了。
“哥们哥们,我大哥还没来吗?”耗子吸着鼻涕问道。
王凯淡淡说道:“来了,但是没谈拢,又走了。他可没打算救你出去。”
耗子一脸的不敢相信,争辩说道:“不可能!那是我亲大哥,他为人最仗义了,能为兄弟插自己两刀的人,他怎么可能不救我就走了呢?我不信,你肯定是骗我的。”
“呵呵,那我怎么没见你大哥插自己两刀把你带走呢?纱布,别比比了,老老实实待着吧。”
王凯冷笑了一声,把狗被子扔给了耗子,带上房门后,扭头就走了。
房间里,耗子也顾不得嫌弃被子脏了,裹在身上,比身体更凉的,是人心。
他想着,只要大哥闫学东一来,自己肯定就得救了,到时候还能跟我索要一笔医药费赔偿,有大赚一笔,简直是美滋滋。
但没想到,闫学东来了又走了,还没把他带出去。
寒冷的冬天,漆黑的房间里,此刻,耗子的内心极度煎熬。
第二天一早,白水镇的一家茶室里。
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坐在我对面,脸上一直挂着笑眯眯的笑容。
我们俩一边交谈着,一边喝着茶水。
中年人叫顾全,是白水镇派出所的副所长,镇上派出所一共两个副所,顾全是从市局里面调过来的,带着任务来的。
白水寨一开发起来,谁都知道,这里是一块香饽饽,稍微有点儿实力的资本,都想进来分一杯羹,这人多了,就难免会有矛盾冲突,所以顾全的任务就是保证白水寨的治安稳定,不能还没开发起来,就把游客给吓跑了。
顾全,也是秦一航给我们介绍的关系。
“顾所,秦公子应该跟你打过招呼吧,以后还希望你多多照顾我们啊。”我说了一句场面话。
顾全笑了笑,说道:“呵呵,我今天来,是因为秦公子,也不是。”
“哦,这话怎么说的呢?”我诧异道。
顾全收起了笑容,稍微严肃了一些,说道:“人情是一方面关系,最重要的是,我得对不起我身上穿得这身衣服啊。所以吴老板,咱们丑话说在前头,秦公子虽然交代了让我照应你们,但公是公,私是私,你要是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我肯定会一视同仁的。我对你额外的照顾,顶多就是让你在里面住得舒服一点,但徇私枉法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
听到这话,我就知道顾全是什么意思了。
他虽然可以看在秦一航的面子上,在小事上给我们一些便利,但大的方向,他是不会违背的。
比如我们公司有人违法犯罪了,他照抓不误,比如,不可能帮着我们打压其他的公司。
这一点,倒是没什么问题。
而且,看得出来,顾全是个正直,但处理又比较圆滑的人,不是那种老古板,眼里揉不得沙子的那种。
有些人眼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自诩清高,但其实,什么事情都办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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