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飓风的最中心,陆鼎和孤心傲终于感受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能量波动,那是一种令他们心灵为之一震恐怖力量,仿佛在吸扯着他们的灵魂。

    两人用尽全力,奋力向前,最终还是没有突破了那绝望的边界。

    就在他们被飓风核心处的力量撕成碎片时,他们身旁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缝,如同一张黑黝黝的巨口,将他二人一口便吞噬了。

    在那黑暗的裂缝中,陆鼎与孤心傲的身影被吞噬,仿佛一瞬间,整个世界的喧嚣和痛苦都在这撕裂般的黑暗中消失殆尽。

    就在他们即将被绝望淹没的一刹那,天机石突然爆发出柔和的光芒,犹如晨曦中的阳光,温暖而坚定,瞬间将二人包裹在其中。

    那光幕如同一层轻柔的膜,抵御住周围狂暴的风暴,仿佛所有的压迫与恐惧在这一刻都被其化解。

    陆鼎依稀间好像看到,前方有一片不知名的光亮,通向未知世界,似乎在召唤着他们。然而,光亮的形状不断变化,如同涟漪般波动。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陆鼎再次睁开双眼时,剧烈的疼痛袭来,像锋利的刀刃划过他的每一寸肌肤,令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他努力将意识从迷雾中拉回,环顾四周,眼前是一间简陋的小木屋,四壁斑驳,透出几分幽静与寂寞。

    墙上挂着几条破旧的渔网,似乎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隐约间可以想象出屋主曾在这片水域中捕鱼的情景。

    陆鼎的心中浮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低头打量自己的身体,顿时面色一变,全身裹满的白布上斑斑点点的血迹显得格外刺眼。

    他用力地掐了掐自己的手腕,想确认这是否是真实,剧痛如潮水般涌来,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静心感知着体内的修为,忽然,面色骤变,眉宇间掠过一丝不安。

    他急忙将心念寄托于那神秘的天机石,却仿佛投石入海,未见丝毫回应,四周寂静得让人心悸。

    此刻,他的脸色愈加阴沉,眼中闪过一抹深深的震惊与失落。

    原本稳固的修为,此时竟如晨雾般消散,连最基本的锻骨境的力量也已化为乌有,尽数无影无踪。

    他感到体内灵气如同枯竭的河流,涓滴不剩,内视之下,映入眼帘的却是那条条如同干涸河床般的经脉,满是断裂与失去生机的痕迹。

    而他那承载着力量与希望的丹田,此时却显得无比暗淡,仿佛被无情的黑暗吞噬,令人心悸的沉重感在心中涌起

    陆鼎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仿佛置身于无边的黑暗海洋中,四周的水流淹没了他的挣扎,令他无法呼吸。

    他低头望向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手指上的每一条纹路似乎都被细小的伤口所割断。

    全身提不起来一丝力气,仿佛变成那时还没有修炼,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喃喃自语,心中有一种难以承受的失落感。

    他记得自己曾经在风暴中与孤心傲被裂缝吞噬,彼此被天机石所化光幕所笼罩,剩余的事他便一无所知了。

    但如今,追逐更高的境界,屹立在世界之巅的志向,在那场可怕的空间风暴中化为泡影,仿佛一切都已成为过眼云烟。

    “孤心傲……”

    他的声音在小木屋中回荡,似乎被寂静的空气吞噬,毫无反响。

    陆鼎的心脏猛然一沉,他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孤心傲那坚定的眼神,仿佛在鼓励着他坚持下去,他是否在那场风暴中遭遇了不测?

    他想缓缓坐起身来,但身体剧烈的疼痛以及空虚,使他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自嘲的笑了笑,慢慢闭上了双眼。

    他缓缓地运起功法,试图让体内的灵气流转,然则经脉似乎无法承受那股强大的压力,钻心的疼痛如同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割裂着他的意识,不禁发出一声惨哼。

    就在那微弱的声音刚刚滑出他的唇边,屋外突如其来的脚步声向他所在的房间逼近,仿佛在这沉寂的时刻打破了某种禁忌。

    “吱呀!”

    一声轻响,小木门被推开,门缝间透出一抹温暖的光线。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探出头来,稚嫩的面庞上洋溢着惊喜的神情,声音清脆而悦耳:

    “爹,娘,快来,小哥哥醒了!”

    话音未落,门内便走进一个身材魁梧、四五十岁左右的汉子,身旁紧跟着一位满脸慈祥的妇人。汉子急切地向前,语气中透着关切与欣慰:

    “哎呀,小兄弟,你终于醒了!你这可躺了整整三天三夜!”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将陆鼎扶起,声音沙哑而有力:

    “孩他娘,快给小兄弟倒碗水来!”

    在妇人的忙碌中,陆鼎终于喝到了一口温润的水,仿佛这水不仅滋润了他的喉咙,也滋养了他几乎虚脱的心灵。

    待他稍稍恢复些许力气,才缓缓道:

    “多谢老哥的救命之恩。我本是一介商人,奈何商船在暴风中遭遇劫难,沉没于大海之中,幸得大哥及时相救,才让我捡回一条性命!”

    “哈哈,小兄弟太客气了!”

    汉子大笑,声音中夹杂着一丝豪迈与自豪,

    “那天我正好出海捕渔,在海滩上见到你浑身是伤,便将你背回了家,算是我这份人情。”

    他似乎想起什么,继续说道:

    “话说你小子命还真大,受了如此重的伤,居然还能醒过来,看来是上天对你有恩啊!”

    汉子的唾沫星子飞溅而出,洋洋洒洒,毫不顾忌地诉说着自己的经历与感慨。

    就在这时,妇人微微皱眉,满脸的不满与焦虑:

    “你这人会不会说话?难道还希望人家醒不过来吗?”

    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严厉与关切,直直地盯着自家那口子,似乎是在用目光拯救他不时失控的言辞。

    汉子连忙挠了挠头,憨憨的笑道:

    “嘿嘿,小兄弟,我这个不太会说话,你别见怪”

    陆鼎轻轻笑了笑,摇了摇头。

    “我叫石河,这是我妇人姚氏,还有我女儿石瑶,小兄弟,你叫什么啊?”

    石河笑着介绍道。

    “小弟命为陆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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